灵魂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棵树?
博闻强识的他自然认出了这棵树很有可能是精灵一族的世界树的象征。
可为什么会在一个平平无奇,血脉稀薄的龙裔少女胸中,他没有想明白。
不过,都走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办法回头。
灵魂空间想要再出去,就得获得主人的允许,不然的话,只有吞噬一路可走。
至于,这个世界树,等到他吞噬了她的记忆碎片,就知道了。
乔治诺顿虽然惊异,但手上动作也不慢,此时的他,模样打扮正是他最为巅峰的模样。
这是灵魂的具体化,能变成他最为巅峰的时候。
六阶高等法师,对付一个龙裔少女的灵魂,怎么也绰绰有余。
乔治诺顿手持法杖,开始念诵自己最为强劲的法术,对那沉睡的少女进行攻击。
六环法术雷云风暴
可也就在此时,阴云密布下,躺在草地上沉睡的银发少女,似乎感应到了灵魂的来客的不善,有所反应。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
是不变的竖瞳,但变成了水蓝色。
其他样子倒是没有像在外界那般变化严重,依旧是最初的模样。
银发,竖瞳。
一袭崭新的白色衣裙。
幼小而娇柔。。
当她睁开眼后,便看见了森林外,正在草地上施法的乔治诺顿,以及听到了上方阴沉的天空传来的雷鸣。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何怎么场景变换的如此之快,刚才她不是被拘束了吗?
可这时天上的一朵雷云中,一道弯曲的电蛇便狠狠朝着她劈落而下。
就在乔治诺顿期待着少女灵魂在他的雷电中消亡,然后记忆被他吞噬时。
森林中,异变陡起。
落雷在即将劈中妮娜的一瞬间,她身边的世界树枝丫随意一挡。
落雷无影无踪,少女安然无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他的攻击就好似捅了马蜂窝般,随着世界树的变动。
原本死寂的森林顿时活泛起来。
无数森林中的动物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先是最为低级的,森狼,洞熊,夜枭。
再是半人马,手持弓箭的精灵,还是拔地而起的树人,环绕在妮娜身边的小妖精。
最为让乔治诺顿恐惧的还是少女身后的巨大身影。
战争巨树,大德鲁伊,金龙,森灵,奇美拉,树精长老,山岭巨人。
无论哪一个,周身都散发着传奇实力。
让乔治诺顿原本灵魂状态都没有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他妈的什么鬼?
而妮娜看着自己周身冒出来的生物,也是一脸茫然。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不过,还容不得妮娜做出半分迟疑。
所有生物都不约而同,朝着远处的法师攻击而去。
金龙的火焰吐息,森灵召唤的精魂兽群,亦或者是大德鲁伊同样还以颜色的“召雷术”、小山般大小的山岭巨人投掷的巨石,还是树精长老释放的“缠绕术”。
这些属于她的灵魂空间自主反击。
第一时间,就已经将不远处乔治诺顿的灵魂,彻底化作虚无。
而被“缠绕术”捆住无法动弹的乔治诺顿,在死亡之前,竟然没有多少恐慌。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且这个梦有些荒谬。
以至于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他的灵魂就在金色的火焰中化作虚无。
然后残破的灵魂在自然的低语萦绕下,化作了一块块精粹闪亮的纯净碎片。
冥冥中的牵引,让妮娜下意识接触这种她潜意识告诉她无害的碎片。
然后,便是一股股磅礴的法术记忆,撞入了妮娜的灵魂之中,与之融合。
疲倦也再度让妮娜陷入沉睡,而刚才漫山遍野的森林居民,也随着妮娜的睡去,纷纷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静谧不动的庞大古树,在微风下,轻轻抚动枝叶。
有几片细碎绿色叶片,还落在妮娜白色的衣裙上。
似乎怕她着凉一般。
而叶片的掉落,也让在磅礴法术洪流中,苦思冥想的妮娜,突然觉得顺畅了不少,但还是汲取的比较艰难。
自此,绿色的灵魂空间,再度归于寂静,只有树叶摇曳的声音在空间中缓缓回响。
另一边,入夜后的卡兰度的贵族区已经灯火通明。
一批来自安姆帝国王都的贵族子弟,正在围着一个瘦弱的红发少年,肆意嘲笑。
毫无疑可,这是泄愤,或者说报复。
毕竟他们的帝国之花,长公主殿下海薇洛与那名卡兰度乡下贵族不日订婚。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的接风宴上,他们还狠狠被那名为修斯的青年羞辱了一番。
这让他们无比难受。
于是,接近修斯,且有把柄在他们手上的卡兰度的小贵族遭殃了。
这个瘦弱穿着贵族服饰的红发少年,便是其中一位。
“菲林!快给我到墓园中,给我把这个石头找回来。”
“不然,哼哼,你的父亲”
为首的金发青年,将手上黑不溜秋的石子,丢入了一旁同样黑不溜秋的墓园,嘿嘿笑道。
而知道这个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菲林斯修特,也只能屈辱的点头应是。
“是!杰森少爷,我这就去找。”
他一字一顿道,然后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入了黑乎乎的墓园。
在寻找石头之前,他需要,找这里的守门老头,借一个煤油灯,不然,今晚恐怕真的找不到。
菲林看着四周都是一幢幢惨白墓碑,陡然打了个冷颤,然后朝着烛火微亮,有人的墓园而去。
“主人,没有找到,最近失踪的龙裔都在这上面了。”
一处旅馆,卸下兜帽,露出被项圈束缚脖颈的术士小姐,战战兢兢的将搜集到的资料,递给了一只漆黑的猫。
蹲坐在桌子上的黑猫,双目已然赤红。
它的声音不可遏制得带有暴怒倾向。
“再去找!一个小时传讯一次!”
黑猫如是命令,术士少女知道紧急,便匆匆带上兜帽。
打开房门,走下楼。
而黑猫看完资料后,也在她走后没多久,从大开的窗户离去。
在幢幢长屋的屋脊上行走,倾听动静,寻找一切可能。
“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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