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也许就是靠这些一丝丝上风累积起来的。
当然,这种东西在比武时也可能压根用不上,但用上不无所谓,一旦用上了就有可能保自己一条命。就像现代人练武一样,有些人练一辈子,连个人都没机会打,感觉练了没有一点用。但是,万一有一天,生命遇到危险时,也许就可以救你一条命。那么这一次作用,就值你练一辈子。
看完场子,向山就走到人群里,混在一群混子中间,找个地方坐下来,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康顺见看着高虎和骡子斗嘴打屁。
这个缧子是个焉怪,半天不说话,一句话就把高虎噎半天,高虎本来想挤兑他,却被他气得鼻子都歪了。
那骡子还是笑着。不过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打量着四周,康顺风就对他留上了心,这个高老头的儿子不简单,这人绝对是出手打冷拳的主。这种人比高虎这种五大三粗,就差把杀人写在脸上的人可怕多了,往往你死在他手上,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虎这人,其实也不简单,这人看着粗,其实心中也很有主意,属于粗中有细的那种人。
在武林中混的人,到四五十岁还没少胳膊少腿,有那一个人是简单的。
正在康顺风胡思乱想的时候,东边一处地方几个张明利手下的混混一阵骚动,接着从那边就出来几十个人,进来后就把场子又围了一圈。
康顺风就知道,三黑子来了。
果然,一个一身短打扮的黑汉子打头走了进来,边上跟着六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这几个老头都精气神足足的,看起来都有两手的感觉。去掉那些外围的混混,真正混武行道的,就是这六个老头和三黑子了。康顺风这边,练武的就来了高虎和骡子还有向山,气势比三黑子他们弱了不少。
康顺风看了一眼向山,还是半死不活地在那眯眼,似乎把对面的人没放在心上。
三黑子进了场子,什么都没说,和向山刚才一样,满场子溜达着。
那几个老头中就有一个走了过来,正是那个叫五子的老汉:“你们这边今天谁做主”
高虎没理他,骡子接话道:“我爹一会来。”
那老头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这马上就到时间了”
骡子就笑道:“不是还没到吗”
老头就不说话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又一阵骚动,接着就见高老头领着他那两个结拜兄弟来了。
一进来老远就叫道:“五子,你个老瞎货,一年都不来哥这门上看看”
叫五子的老汉也骂道:“你老狗日的,年前才把我放了一跤,转眼就忘了”说着,俩老头就走到一块。
“成义,你能不能给老爷子说下,放过黑子这一回,黑子这两年闹得是有点过,但老爷子不是和他爷有点交情么”两人凑到一声,五子老汉小声对高老头说。
高老头就眯了眼睛。
康顺风发现,高老头许多动作都和胡斜子有点像,也许是跟胡斜子时间长了,不由自主地学会了这个动作吧。
“要不是看和他爷的交情,也不会等到今天了。远的不说了,黑池贺三贵,苗家的海子,还有七队的明娃,那个长辈和老爷子没点交情,都给三黑子废了,今次又弄到老爷子的心尖尖上,他娃也太狂了点儿”高老头轻声说道,康顺风第一次感到,这和气的老头在这一刻竟然有点阴森的感觉。
“三黑子不知道那张胜利和康家小子的关系,要知道肯定不会揽这事。他爷爷去世时,给他立下严令,不让他动崖上寨任何人物”五子老汉轻声解释说:“我们几个是赵老爷子的徒弟,这事我们很难做”
高老头就笑了:“老爷子发话了,老兄弟们没说的,你们哥几个有什么活,我们肯定得接着。高虎今天和张明利一起去,就是给三黑子最后一个机会,他如果灵醒,就不会应这个场子。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估摸着老爷子老了,我们几个也年纪大了,下一代也没啥狠实人,所以要挑挑崖上寨胡老爷子在这蒲州县的权威。”
叫五子的老汉就沉默了,大家都是年老成精的老山货了,这事谁也骗不了谁。
就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今天的事,落不下好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就到这断了”
高老头也叹口气:“不过我劝你们哥几个都安分点,大荔那几个也上来了。”
五子吃了一惊:“大荔那几个上来做什么,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吧”
高老头道:“屁话,胡斜子和刘英武什么关系,大荔那几个都是刘师的徒弟,胡老爷子这有事,他们能在那里坐住”
五子怒道:“你们难道就要吃死我们几个吗”
高老头就笑了:“本来这事你们就不该插手”
五子老汉火更大了:“难道我们就看着你们把我师父的孙子命要了”
高老头眼睛就瞪圆了:“老爷子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生死由命了你们现在说这些屁话有啥用,为什么不早早约束他,这平候镇、这蒲州县被他伤了的人还少吗那个人不是一把汗水吃起的功夫早些年他爷在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些,他爷一死,你们这些当哥的、当叔的就任他胡来么”
五子老汉就哑了口,轻声道:“真的不能通融吗”
高老头摇摇头。
gu903();“那这次你们出手的是谁”五子老汉还抱着一丝希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