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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传说 周行文 2231 字 2023-10-17

2003年元旦前夜,喝过酒的我漫步在中国南部某特区的街头。此时工作倒还顺利,只是女朋友刚刚离我而去,心头觉得一片黑灰,抬眼望去,连夜空都茫茫不露一点星光。深圳夜晚特有的男女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漫步到罗湖关附近的一个僻静处,正想舒口气坐下来,却听见隐隐约约的一声求救低呼。

顺着声音的出处我看过去,发现离我几十米远正有两个看起来不是很身强力壮的矮小男子一前一后把一个身材更为娇小的女性夹在中间。深广两地犯罪率比堕胎率还高,只是这种在热闹街区抢劫的却不多见。原本对这些事还算是司空见惯,但恰巧今天心情不好,满心的郁闷正不知往哪发泄,我头脑一热,低头抄起块垫在草坪里的铺路砖头就冲了过去,趁二人还没注意,先照其中一个长得丑一点的后脑壳一砖头开过去。

啪嚓一声,砖头裂开了,这两人一个被我砸得立刻身子开始往下软,另一个反应倒快,呼地一刀就刺过来。

我正要抬手把手里断开的砖头扔过去,手一伸身子一侧,一到扎我腋下去了。当时一个反应倒不是很疼,而是心里一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就算扎到我,砖头还是照样飞过去了,砸中那哥们的下巴,可惜力度太小,不够把他震得骨骼松动晕倒。这种时候也不容我多想,借势冲上去恶狠狠扑到他身上,右臂已经有点使不上来劲了,幸好以前图好玩练过左手手劲,一把掐住他脖子,低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口,直接咬在颈动脉上。

一口下去,那人惨号一声,血嗤地从脖子上喷出来,溅了我一脸。我再接再厉,对是伤口又是一口,这次确定是真的把颈动脉给咬断了。我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血如泉水一般从那人的脖子处汩汩流出来,那人早就被我这一咬吓傻了,想是用死亡威胁别人的人自己也最怕这个。

我强忍着疼,用左手把自己撑起来,刚想去问问被威胁的女子怎么样,背后一阵风扫过来,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我用砖头撂倒的那个醒了。他直接捡起我砸他掉下的半块砖头,原封不动还给了我。

我刚受伤,又咬躺下一个,心中松懈了不少,没想到还会挨这么一下,被砖头打中之后脑袋“嗡”地一下旋出了无数个金星。还没等站稳清醒,已经让人拎起领子推倒在地。

估计是被我砸过的那位脑子也不太清醒,他就是低头紧紧扼住我脖子,没用砖头或者折刀给我来个致命一击。这倒让刚才那位被吓傻的女子有了一点时间缓冲,一只细长跟的高跟鞋横着敲在那张丑脸上。已经快窒息的我顿觉呼吸一顺,腿上能使出来劲了,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这位哥们的胯下。

那位哥们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嚎叫,两只手一只捂头一只捂下边,竟一时间不能分出手来对付我们。我看眼前这人这么彪悍,有点怕,不过更怕死,低头打算找找有什么能用的武器再给他来一下,反正最多算防卫过当,被他打死就不值了。

没想到那位被劫的姑娘比我还猛,从那人身后伸手勒住了对方脖子。那人被这么一勒,可能激起反抗的本能,双手开始向后乱抓,我咬牙切齿地冲过去,从前面抱住他,也开始动手掐他的脖子,这样我们三人就抱成了一团。

那人力气很大,我们两人合起来也有点挣不过他,我由于失血过多,头部又被重击,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歪,带着另外两人就倒下去了。我们三人一个顺着草坪斜坡一路滚下去,滚到河边,滚落河中。我被冰凉的水一浸,只觉得天地间忽然一片清灵冰凉,紧接着又是一片黑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章

昏迷的人对时间是没有概念的,所以一般人所说的“不知过了多久”是一种正确的说法,我就暂且借用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来,看见天棚上一点斑驳的颜色,觉得这种颜色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家里搬迁之前是这种颜色,那时住房还很宽裕,那时还能在院子里种草莓,那时父母还没分开,我还是个好学生

迷迷糊糊地胡乱想着,我又睡过去了,心说反正不管哪里都好,没死就好

就这样又睡了不知多久,我再次转醒过来,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这张脸熟悉是因为我以前几乎每天都看见这张脸,说不熟悉是因为这张脸我已经有几年不见了,即使见到也没这么年轻。

这张脸在我印象中应该是满脸青春痘,开始有眼角尾纹,不再开朗,并且胖上不止一圈。此时所见,她却笑得仿佛时光倒流,稚嫩的脸上一对笑酒窝,额头上几缕柔软的发黄的头发垂下来,让我不自觉在心中默念出“oi”这样的字眼。

我疑惑地再看了一遍才确认无误,的确是她,我的远房表姐张晓桐。但她已在一年前结婚,现在连孩子都吃过满月酒了,这怎么会

莫非张小桐还还另有姐妹

莫非我昏迷了很久,已经过了很多年,这是她女儿

我胡思乱想着,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有点动不了。

张小桐看见我似乎要动,有点惊讶,回头大喊了一声:“婶婶,周然好像要站起来”

周然我不是叫周行文吗

等等我看着这个貌似张小桐的的小女孩,忽然想起一个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片段:在3岁前,我一直是叫周然,后来是邻居一个奶奶级的人物说我行文必大有可为,才给我改名叫周行文。

我心里寒得头皮都快酥了,伸手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看,当时又昏过去。

那是一只只有婴儿才有的手,柔弱白嫩,在微光里透着点粉红。

我昏倒前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

我日

昏迷这种逃避现实的手段显然不能常用,没多久我就又醒了。一睁眼即看见张小桐在坐在我面前,一脸的关心。我这个表姐过了16岁之后跟我疏远的很,我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那时我家庭分崩离析,又不是近亲,没什么好处自然不可能浪费时间培养感情。不过看现在年纪尚小,对我倒还是不错。我看着张小桐的脸,心想这人怎么长大以后就变得那么丑了这么瞎想,倒有点不太在乎自己为什么变成小孩,为什么仿佛时光倒流了。

张小桐看见我醒了,脸上的笑容也扬起来,伸手过来捏我的脸:“小坏蛋醒了,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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