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gu903();纵使安北侯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又颇得皇帝宠信,可那又如何。

这门亲事想攀也要用小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高攀得起。

明娆原本想要离开,可听他们讲起安北侯的事,一双腿怎么都迈不动。

赐婚吗?

也不知是结亲还是结仇。

“嘘!来了来了!!”

有人激动地拉住同伴的袖子,赶忙出声制止。

明娆心跳快了一拍,蓦地转头,往楼下看去。

她在二层的观景阁楼上,站在最靠外面的一角,目光轻轻松松便捕捉到了男人的身影。

虽是规模宏大的盛宴,可男人依旧穿着随意,身着一袭墨色绫锻长袍,腰间配着宝剑,仪容峻挺,冷峻深沉。

他一贯疏懒的神色不再,此刻冷肃着脸,步伐匆匆,气势冷峻,不像是来赴宴,倒像是来寻仇的。

“怎的他就能佩剑入宫呢……”阁中有人小声抱怨。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

哐当!

拐角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宫女,冒冒失失地跌了一跤,脚下站稳,手中的托盘却倾斜,壶中酒全撒在了迎面而来的安北侯的袖上。

男人抬起沾湿的宽袖,团云纹浸在水渍中,暗了一片。

宫女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带着哭腔:“侯爷恕罪!侯爷恕罪!”

安北侯低着头,神色莫辨,叫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那宫女也是大胆,跪在地上就朝男人伸出手去,用帕子要为其擦拭。

手刚牵住男人的衣角,便听唰的一声,刀剑出鞘。

一道亮光闪过,在阳光的照射下,剑光晃了明娆的眼睛。

虞砚拔了剑,果断地挥剑。

斩断了被牵住的那节衣角。

他眸色漆黑,神色淡淡,没有再看那惶惶发呆的宫女一眼,反而抬头看去。

一眼就捕捉到了明娆的目光。

探究的视线来自四面八方,唯有这一道,格外与众不同。

四目相对,明娆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心跳声给震聋了。

虞砚只扫了一眼,便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大步离去。

始终落后他一丈远的随行侍从忙跟了上去,只留下了一名亲卫,从地上捞起那宫女,捂了嘴,拖了下去。

阁楼上一片哗然。

总听说安北侯恃权自傲,拥兵自重,从来皆是我行我素,自负张扬,可谁也没真正见过这位凌厉的作风。

在皇宫内院,不仅携带刀剑来去自如,还堂而皇之地处置内庭宫人。

“这这还真是……还真是……”一文弱公子措辞半晌,脸憋得通红,“恣意妄为!”

“目中无人!”

“嚣张跋扈!”

大霖朝尚文,最看不惯粗鲁豪横的武将,安北侯十年未曾回京,一回来便“一鸣惊人”,这帮翩翩公子凑在一起痛斥安北侯的不当行径。

从他不懂礼数,说到他藐视宫规,最后简直把他与罪孽深重的叛贼作比较。

明娆没心思再听下去。

义愤填膺的他们好像都忘了,是谁叫这江山安稳,岁月无忧。

……

皇帝与太后姗姗来迟,他们到时,殿内坐满了人。

众人皆起身行礼,唯有安北侯神色懒散,独坐位上,径自喝酒。

皇帝没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笑呵呵地叫人为安北侯倒酒。安北侯似是才察觉到皇帝来,不慌不忙站起身行了礼。

酒过三巡,落在虞砚身上的目光才渐渐少了。

酒意有些上头,虞砚扯了扯领子,与皇帝说了一声,离开了宫殿,出去散散酒气。

明娆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见他离开,也忙不迭地起身。

陈氏皱眉,“去哪?”

“屋里太闷,想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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