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虞砚低声笑了笑。
她来了,他便可以听到了。
屋中生了炭火,明娆的怀里抱着暖手炉,她没睡多久,很快便醒了。
身子暖了,伤寒的痛苦减轻不少。
“侯爷……”
一个称呼,成功叫虞砚淡了脸上的笑容。
昏迷时叫夫君,清醒了却又叫侯爷。
明娆头痛欲裂,没有察觉到男人突然变坏的情绪,她只觉得浑身都累得很。
舟车劳顿,加上时节不好,秋末冬初,她本来就很娇气的身子,才经过了新婚夜的一番折腾,没怎么休息过来就上路。
路上虽没怎么受苦,吃的住的都是顶好的,可是她一直吊着精神,想着快点见到虞砚。
人见到了,精神松懈,这才感觉到疲惫。一个多月劳累的堆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一股脑爆发出来。
眼见着虞砚离自己那么远,明娆突然委屈地不行,吸了吸鼻子,朝男人伸手,“我想坐起来。”
虞砚望着那双似水的桃花眸,默了片刻,伸出手去。
他扶着人起身,坐在床头,将人揽在怀里。
病时更爱冲人撒娇,虞砚开始为自己的忍耐力担忧。
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她。
可是她现在病着,他就是再畜生,也没办法此时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乱,虞砚偏过头,不去看她。
明娆迷茫地看着虞砚的侧脸,无辜发问:“你怎么都不看着我?”
尾调软软的,微微上扬,听在虞砚耳中,仿佛这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
虞砚慢慢深吸一口气,转回头。
这双勾人的眼睛,无论何时看,都在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放在床头的药刚好放温,虞砚端起碗,递到明娆面前。
“嗯?”
明娆这下更加懵了。
男人表情淡淡,端着碗,见她神情呆滞,不接,以为她不想喝。
他从被中抓起她的手,将碗稳稳地放在她的掌中。
语气不容置喙:“喝光,病才能好。”
虞砚现在心情不太好,他并未允许她生病,看她此刻虚弱又难受的样子,虞砚只觉得异常烦躁。
明娆诧异地微张了红唇,怎么,他是叫她自己喝吗?
他不是她的夫君吗?不能给她喂药吗?
还是说,虞砚认为,他们并未亲密到那般地步吗?
明娆虽没见过父母恩爱,却也见过刺史大人是如何疼着宠着表姨母的。
她原以为,他们圆了房,关系能亲近些,谁想到,是她在自作多情。
明娆失落地垂下眸子,双手捧着碗,凑到唇边,慢吞吞地将药饮下。
虞砚在一旁看着直皱眉。
她看着他,他受不了。
她不看他,更让人暴躁。
尤其还是这样一副低落到极点的神情。
明娆忍着苦涩,喝光了药,将空碗放回榻边,也不再抬头看虞砚,矮了身子,又缩回被中,躺了回去。
虞砚眉头越皱越紧。
他一把将床榻上的小女人捞了起来,强硬地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手指捏住明娆的下巴,抬起,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躲什么。”
男人眉目间的悦然全然敛去,目光微冷,唇角抿平。
明娆扁了扁唇,她想偏头,可下巴被人捏住,动不了,于是只目光旁移,看着别处,就是不看他。
虞砚手下用了力,“说话。”
明娆鼻子有些酸涩,垂着眸子,依旧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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