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明娆冲他弯唇笑笑,“我又不嫌你。”

虞砚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他的手刚用池水洗过,冰凉,但是她却不想放开。

正如她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强到令人难以接受,但她仍然不想松开他的手。

是她主动靠近的,没有这个时候将他丢弃的道理。

更何况,她是真的很喜欢虞砚。

“你这么怕脏,为什么还要做个武将呢?”

明娆一直都想不通,武将总要上阵杀敌,就算不血战沙场,一个寻常的小兵,也要吃苦受罪的。

就算是在京城里当个守城的兵将,那也免不了沾染尘土和血迹。

二人进了堂屋,虞砚转去屏风后,将带着血污的脏衣服换下。

明娆抱着手炉,坐在榻上等着他的回答。

安静半晌,屏风后才隐隐约约传来虞砚低沉的声音。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明娆愣住。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你还可以做个文臣啊。”

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突然消失,房中静得吓人。

好半天,虞砚都没有再说话。

明娆坐立不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文臣……”虞砚轻笑了一声。

他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走到榻前,将明娆打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的惴惴不安都看在眼中,笑容真切了几分。

换好衣服,终于又可以抱她了。只有抱在怀里的时候,心才是定的。

明娆看着自己被放到床上,又看着他去关了门,走回来,放下了床幔,遮住了日光。

光线昏暗,明娆慌了。

“你生气了吗?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往后缩了缩,虞砚突然俯身跪在她面前,微凉的手捏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女孩慌乱茫然的眸中,只倒映着一个他。

虞砚心情又变得很好,他凑上去,将她的耳垂含住。

嗓音低沉模糊,“我最讨厌文臣了。”

明娆浑身颤栗,眸中泛起薄雾,她抬手盘住虞砚的肩膀,呜咽了一声。

早知道便不问了。

她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虞砚是最看不得的。

他语气含笑,“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住裙带,手背又被人按住。

虞砚垂眸,眼中笑意更浓,反手扣她入掌心。

明娆闭着眼,拼命摇头。

不,她才不问。

“我父亲就是武将,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想成为一名武将,”虞砚笑道,“我想像他一样厉害。”

“嗯……”

身前一凉,床幔忽然被什么东西打到,向外掀起。

有细微的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而后床幔落下,屋内归于宁静。

什么声音都不再有,除了微弱的轻喘。

可突然房中又归于平静,连呼吸声都停滞了一瞬。

虞砚猛得将床帘掀起,他看着掌心的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你受伤了?!”

回应他的,是明娆带着哽咽的控诉,“你去把禾香叫来!”

“叫她作甚?你哪里痛吗?哪里疼告诉我,伤着哪儿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