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迟朗道:“晚辈会在此任职两年,以后怕是要常来打扰。”
“说什么打扰,莫要说见外的话。对了,大公子过了年有二十七了?”秦氏忧愁道,“该成个家了。”
秦氏只是随口一感慨,明迟朗不知怎的,抬头看了一眼明娆。
在察觉到明娆旁边那道凌厉阴狠的目光时,他收回视线。
笑容温润对秦氏道:“好,那不如姨娘替我挑一挑?”
秦氏嗔他,“我怎能僭越?这事还要问过你母亲的意思,况且我认识的都是凉州的姑娘,许配给你,不合适。”
明迟朗是信国公长子,要找也得是京城世家大族那些门当户对的姑娘。
明迟朗笑着又说了声好,不再坚持。
“噗……”
明卓锡突然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众人的视线又聚到他身上。短短一会功夫,明卓锡呛了两次水,他还将茶水不甚打湿在身上。
秦氏无奈地说他:“你到底怎么了?快,带他去换身衣裳。”
有婢女带着明卓锡离开,走出这个门时,明卓锡又往回看了一眼。他发现虞砚目光不善,正审视地盯着大哥瞧。
他心中巨骇,久难平静。
等他换好衣裳再回去时,午膳已经端上了桌。
秦氏坐在主位,紧挨着她的,两边分别是明迟朗和明娆,而明娆身边是虞砚。
明卓锡稳了稳心神,在明迟朗身边落座。
一顿饭吃得气氛热烈又别扭。
因为虞砚真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不仅不再冷着脸,甚至会主动举杯,敬秦氏。
虽然他仍口称秦氏为秦夫人,但他肯主动给人面子,顺着秦氏的话交谈。
虞砚不是不善言辞,他只是不屑也懒得开口。他在桌上话依旧不多,但不管谁提起什么,他都能附和一句。
明娆频频侧眸,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虞砚。
虞砚回以更疑惑的目光,无辜地眨了下眼睛。
明娆:“……”
真是奇了怪了。
秦氏不能饮酒,只能饮茶。饭后,她手里端着的是虞砚今日带来的茶,爱不释手。
虞砚仪态端庄,坐得笔直。神色虽谈不上多敬重,却也不见丝毫不敬。
“秦夫人若是喜欢,本侯差人再送来便是,”虞砚话音平缓,不疾不徐,只有转头看向明娆时,语气才带了笑意,“娆娆本来不叫我都带上,她说想留下一些自己喝。”
明娆不满他把罪名都扣在自己身上,瞪了他一眼,“我哪里说自己喝,分明是留给你喝的!”
话音落,堂中陷入寂静。
连竹站在门口,最先笑了出来,连竹一笑,秦氏也绷不住了。
她一边起身,一边假装失望摇摇头,“女大不中留啊,这嫁人了,娘亲算什么呀,还是夫君最要紧喽。”
明娆懵了,“娘亲,我没有……”
秦氏摆摆手,“哎,罢了,你们自己留着吧,还管我做什么。”
说着,被连竹扶回房休息。
人走了,明娆凶巴巴地瞪着虞砚,“你乱说话!”
虞砚干脆认错:“我错了。”
明娆一口气堵住,只能鼓着腮,干瞪眼。
“好了,走吧,去消消食。”
虞砚笑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明娆揉揉肚子,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虞砚停下,倏地回头看了一眼。
明迟朗正在饮酒,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他手一顿,转过头冲虞砚微微颔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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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虞砚和明娆乘马车回了家。
虞砚晚膳时又喝了不少酒,他酒量极好,并不见醉,只是喝过酒后,整个人愈发懒散。
回去的路上,虞砚终于松懈了背部,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上。
他今日端坐了一天,装了一天,说了很多话,很累了。
略有疲惫地闭上眼睛,明娆抬手贴了贴男人的额头。
虞砚懒懒地掀了眼皮,将她的手捉在掌心,对着她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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