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点生气,气他对自己没信心就算了,也不信她。
那就慢慢来吧,因为经历了那天的事,她现在也没有把握能够将全部承诺都做好。
一点一点来吧,反正日子长着。
不过就这么放过他,明娆心里还是不太痛快。
明娆很快想通,弯起眼睛,“那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你想忍,那你就忍着吧,一个月哦。”
经历了方才那一遭,虞砚突然很想放弃。但这才第一日,放弃了未免太丢脸,毕竟是他自己先提出来的,总不好打自己的脸。
男子汉大丈夫,他总不好连一天都没过去就出尔反尔。
虞砚清了清嗓子,正想说:要不就五日吧,一个月还是太长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明娆打断。
明娆学着他,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在他怀里身了个懒腰,又故意抬了抬脚,使劲抖了抖脚踝上的铃铛。
叮铃铃——
明娆如愿以偿地看到男人变得更加幽深的眼神。
叮铃铃——
她又抖了抖。
深夜无限放大感官,听觉异常灵敏,带有象征意味的铃铛声刺激了虞砚的大脑,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无可忍。
他半眯着眼睛,正打算压上去。
明娆抬脚,踩在他的腿上,手横在他颈前,按着他的胸口,把人推得远些。
“对了,既然要惩罚嘛,那你干脆去睡书房好了,这样你也不用觉得抱着我很煎熬,不用难以忍耐,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虞砚愣住,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觉得煎熬!”
“你煎熬,我知道,不要嘴硬,我方才都看到啦。”明娆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反客为主,“不是说惩罚自己吗?那就分开睡,这样才更显诚意。”
虞砚大惊失色,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你别说了!我没听到!”
明娆心里出了一口恶气,挑挑眉。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堵着吧,反正她话都说完了,今晚是他最后一个温柔乡。
不是净爱胡思乱想,琢磨馊主意嘛,那就让这主意再馊一点吧,他会喜欢的。
明娆翻了个身,心情舒畅,很快睡着。LJ
虞砚却再也睡不着了。
……
第二日晚间,虞砚还在书房看书,突然听到门外咔嚓一声。
虞砚心下一沉,大步走到门前推了推,纹丝不动。
明娆找人弄来一把锁,把书房门锁住了。
虞砚顿时心情烦躁,他抬腿就要把门踹开,明娆趴在门上,柔声道:“侯爷,不要损坏东西哦,养家不易,修门也要费银子的。”
她在门上趴着,虞砚没法再踢,收回了脚。
虞砚正想说他有钱,又听明娆紧接着道:“侯爷有钱,但是管家的是我,还是说,侯爷将管家之权给我,是说着玩的?”
虞砚哪里敢接这话,指节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轻叹了一声。
手贴上女子拓在门板上的影子,手指眷恋地勾勒着她的轮廓,“乖,把门打开。”
“不行哦,分房睡的,说好啦。”
虞砚心头一梗,张了张嘴。
明娆疑惑的声音传来:“侯爷不会出尔反尔吧?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数?应当不会吧?”
虞砚把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那些求饶的话都咽了回去,憋屈地嗯了声,“自然不会,本侯向来一诺千金。”
明娆笑了,“对嘛,一诺千金,侯爷真是个男人呢。”
又得了夸赞,虞砚的心情好了一些,他靠上了门板,和她的影子贴在一起。
就这么说会话,也有些情趣。
虞砚心中熨帖,低低笑了一声,“娆……”
刚喊了一个字,就见明娆身体离开了门。
她打了个哈欠,略带困意的声音道:“哎呀不早了,回去睡啦,侯爷若是有需要,就自己在房中解决吧。”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带着淡淡笑意,显然就是故意的。
虞砚错愕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悔不当初。
自己解决?
他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没有长手,想解决也解决不了,只能恳求她的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