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不足的“行凶者”面不改色地颔首,摆手叫人下去。
人走后,虞砚走到屏风后,将在后面偷听的女孩抱进怀里。
他轻轻啃咬她的耳朵,低声道:“都听到了?”
明娆彻底放下心,她嫌痒,躲闪了下,怕他不开心,又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侯爷娴熟的杀人技巧用在此处了。”
虞砚听得出来她更多的是在调侃。
“娆娆,我承认我非常非常讨厌明迟朗,想让他死的念头从未消失过,”虞砚坦诚道,“但是我知你不许,所以我便不会做。可他在催我动手,他是在找死。”
虞砚说完对方的坏话,又道:“我偏不叫他如愿,他有病就自己去犯病,莫要拉上我陪他倒霉。”
想让娆娆讨厌他?做梦去吧!
明娆哭笑不得,手指在男人的颈后挠了挠,“我想去给大哥写一封信,毕竟他因为你而受伤。不管是不是他自找,可他还是真真切切地受伤了,我替你说一声抱歉,总是应该的吧?”
虞砚心道应该个屁,嘴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不敢开口埋怨什么,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明娆看。
“你看着我写,或者你觉得哪句话不好,我就不写,如何?虞砚,那毕竟是我的哥哥啊。”
明娆知道他无法体会常人的亲情,她可以慢慢教会他,教不会也没关系,反正这辈子他没感受过的温暖她都可以给他。
但明娆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界限,在那个地方,找到两个人都相对舒适的相处方法。
虞砚不忍心再反驳明娆的请求,他嘴上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
他盯着明娆一笔一划写下信件,待墨迹干涸,他主动接过信纸。
“我叫人去送。”
明娆狐疑地打量着虞砚,“你不会对我阳奉阴违吧?”
“不会。”虞砚保证。
“好,那你去吧。”
虞砚拿着纸出了这扇门,却没有立刻将信交给护卫,而是转向了书房的方向。
书案后,男人手提毛笔,吸满墨汁,冷笑了一声,垂眸,落笔。
他对着女子娟秀的字迹誊抄,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他保证会将信送到明迟朗的手里,却没有保证是明娆亲手的信件送过去。
片刻功夫,虞砚亲手撰写的信由护卫送往明宅,而明娆的那封亲笔,被虞砚小心收进了锦匣中。
娆娆的亲笔,只能由他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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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晨,明娆尚未清醒,便被人连同着被子裹着抱了起来。
她睁眼时,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床幔,而是湛蓝的天空。
她的大脑空了一瞬,侧头便对上了男人的俊脸。
“吵醒你了?”他说。
明娆懵懵的,“虞砚,你要带我去哪啊?”
虞砚没答,脚步匆匆地抱着人进了书房。
他把人放到榻上,走到博古架前,抬手转动了几个古董玉器花瓶。
明娆茫然地看着他动作,“虞砚?”
她看着他转动了几下后,轰隆一声,有什么暗门被打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娆瞠目结舌,从前只是听说这侯府中有暗室暗道,从来没见过啊,今日这是要……要大开眼界了?
她呆愣着看着虞砚又朝自己走了过来。
虞砚长臂拦在明娆的腰间,稍一使力便将人提抱了起来,一手抱着人,大步走到一副山水画前,另一手掀开画作,一个门洞赫然呈现在眼前。
虞砚抱着明娆闪身进了暗室,暗门又是轰隆一声,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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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砚把人“夹”进了暗道,便松开手,把人放了下去。
明娆的两只脚刚踩在地上,男人那双有力的手又勾住了她的腿弯,轻轻松松把她打横抱起。
明娆任由着人折腾,她刚睡醒,反应有些慢,思维很迟缓。整个人还未从进密道这件事里回神,自然是任由虞砚摆弄。
沿着一条向下的阶梯走,不长,走到底约莫也就离地面一丈距离。
整个暗室也并不大,里头有一张床,一张书案,两样东西占了半间暗室,再多的就没了。
明娆终于找回了思考的能力,疑惑道:“这里……”
虞砚把人放到椅子上,就着弯腰的姿势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
他轻声嘘了声,“时间紧迫,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