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男人唇边慢慢扬起了笑。
孟久知守在宫门口,看到男人前襟的一片血迹,吓得魂飞魄散。
他忙迎上去,对着那大片的血迹手足无措道:“主子,您这是……”
大抵是流了许多血,男人的脸色微白,但他眉目间皆是悦意,像是刚刚经历了特别令人愉快的事一样。
虞砚摆摆手,拉过马绳就要翻身上去。
孟久知见他行动如常,这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他家侯爷一向不吃亏,就算是受伤,也肯定会避开要紧的地方。
但这要是被夫人看到……
孟久知沉默了。
虞砚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回去。
若是娆娆手脚慢些,可能才刚见到裴朔,再有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能追上她了。
唇角的笑意愈发深浓,才刚调转马头,扬长而去,宫门内总管太监冯三孚追了出来。
“侯爷!!”
他来晚了,只能看到安北侯驾马离开,带起一阵尘土。
孟久知迎了上去,“公公何事?”
冯三孚喘匀了气,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陛下的圣旨,还有几封书信,烦请孟将军交到侯爷手中吧。”
话音落。
咚——
丧钟突然响起。
孟久知愣了下,顺着声音往宫里望去。
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所有人都跪下了。
是谁死了吗?
冯三孚面上浮起一抹哀愁,很快又敛了神色。
他朝孟久知揖手,沉声道:“将军,慢走。”
……
虞砚站在自家门前,听阿青说府上一切如常时,难得露出了几分迷茫。
他茫然地现在侯府门前,突然有些紧张。
若是明娆已经离开,那么她一定按下了按钮。
爆炸声总不会被隐藏,阿青不可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所以——
她……还没走吗?
男人紧张地咽了下喉咙。
他心里发慌,手上便多了许多小动作。右手拢了拢左袖,指尖的触感微潮,还有些干硬。
虞砚愣了下,那是血迹干涸的触感。
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袖子上也沾满了殷红的血迹,他这才想起,方才在思政殿发生的种种。
他懊恼地抿了下唇。怎么办?
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伤,明娆见到指不定要怎么伤心难过。
他怀抱着一点侥幸,试探地问阿青:“夫人走了吗?”
阿青脸上也露出了迷茫,“不知。”
她哪里知道自家主子把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她不知书房下面的暗室,自然也不知道明娆会被藏在那里。一早就没见到明娆的人,她还以为侯爷早就把人送出去了。
虞砚叹了口气,“罢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垂头丧气,像个做错了事,即将要去挨训的小孩。
走到柏明馆的院前时,突然生生顿住脚步,心里有了主意。
脚步一转,去了他们日常居住的院子。回房做了简单的梳洗,草草地包扎了伤口,换了身新的干净的衣裳。
将那件沾了那个女人鲜血的衣裳烧毁,又给自己身上染了浓重的安神香味,直到掩盖住血的味道,翻来覆去地检查完毕,没有露出端倪,这才放心。
他动作很麻利,只用了两刻时间就做好一切。
低头看看,很满意。
他没有让守在暗中的人撤走,依旧保持着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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