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爷半佝偻着身子,这刻突然挺直腰板,竟爆发出令人望而生望的强大气势,威风凛凛。
白家来人冷笑不已:“想死也不急于这一刻,死也教你做个明白鬼。记住,我是白涯慕,死在你手上的白满望是我的大伯。”
白家此人闪电般动了,赤手空拳迎上去,便是轻描淡写的一拳,竟亦将空气激得哧哧作响,实在威力无穷。
郑奇楼眼中神光一闪,竟是不闪不避的迎上去,老朽之身动作居然也能如此快,令人惊叹。
砰的一声轻响,两拳相撞,白家以外家闻名,竟是不敌郑西楼这一拳,被震得退后一步。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窗边的方千山与许快骇然不止,平日里仿佛咳嗽一下都能要了老命的郑奇楼竟然如此强悍
“我是雷九动,雷千浪是我爷爷。”雷家以拳爪和内功闻名,这一招使出,竟是隐闻风雷声。
郑奇楼眨眼间与雷九动连过两招,咳嗽几下赞道:“不愧是雷动九天的雷家。”
“我是宋武堂,宋玉琪是我的叔爷”只说了十三个字,却是变幻了足足十三招,屋中剑光弥漫,煞气惊人。
郑奇楼朗声长笑,翻手从藤椅上抽出一根藤棍,竟亦在眨眼间将这十三剑招化解,逼退宋武堂:“好一个宋家快剑,快,果然快。”
“我是王月云,王河影是我爷爷”一个女子身影窜出来,两把柳叶刀使得杀气凛冽绵绵无尽。
郑奇楼把藤棍当枪使,竟从那天衣无缝的刀招中寻到破绽,将柳叶刀接下来的招式尽数封堵:“早就听说王家磨刀堂威名赫赫,今日一见,令我失望。你的情意刀练的还不到家,不配跟我交手,给我滚回去”
这一声怒喝便仿佛在王月云的耳边响起,犹如炸雷,内劲侵入心肺,哇的一声口吐鲜血,身不由己的被震飞。
那老和尚也没见怎么动,就将王月云接下来,合十道:“请恕贫僧无礼”
这群人心知郑奇楼武功高绝,修炼了近百年,功力更是无与伦比。哪里还敢单打独斗,顿时一涌而上。
许快愤怒之极,又无可奈何。换做是他,面对郑奇楼如此强敌,恐怕也唯有一涌而上。
但是,就当所有人以为将会是一场大战之时,刀刀剑剑竟是毫无分差的砍中刺中立与屋子,宛如天神的郑奇楼。
纵使郑奇楼强绝,面对各大门派的高手联手合击,他又放弃防守,自然抵挡不住这可怕的攻击力。
当场口喷鲜血,许快甚至觉得自己听到郑奇楼全身骨骼被震碎的声音。
方千山拉住许快示意离开,趁现在大家都震惊时离开是再好不过,不然等他们冷静下来,就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只见郑奇楼身子微微一晃,流露出一个宽慰甚至解脱的笑容,气绝而亡。
北派四家见多年大仇得报,又见到郑奇楼如此笑容,也不知是当开心,还是当如何,竟然隐约感到一些惘然。
许快与方千山藏身在远处,远远见到这群人离开黑街,才返回到郑奇楼家。
看着躺在地上,明显气息断绝的郑奇楼,许快不知该伤心还是该难过。
他到现在还是不信郑奇楼会是汉奸。
方千山突然见到郑奇楼的身体动弹一下,立刻惊叫:“他没死。”
“郑爷爷,郑爷爷”许快狂喜,试图帮他疗伤。
睁开眼睛的郑奇楼摆摆手,满脸看开的笑:“没用,你那点内力谁都救不了。等等,有人来了。”说完躺在地上闭上双眼。
房门轻轻打开,一个满脸正气的中年走进屋子,见到许快和方千山,立刻皱眉不已,竟一声不吭就拔刀相向。
一见这刀法,方千山便骇然不止:“生死刀法,你是王家的人。”
王家来人眼中凶光流露:“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更加留你不得。”
刷的一下破空声,方千山与许快哪里是对手,只闪避得两下,眼见许快就要被一刀砍成两截之时
许快伸出手指,这又快又猛的刀招一滞,两根手指轻飘飘的,竟然夹中了这把刀。
方千山几乎以为自己见到神仙了,定神一看,才发现此人胸中竟然穿透一根藤棍,怨不得许快能接下,连忙抱怨:“小快,你疯了,生死刀是你能接的吗要不是你的手指被削断是最轻的下场。”
郑奇楼挣扎着爬起来,坐在那张藤椅上,满面血污,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这张藤椅舒服呀,小快,你和你师父过来,我有话说。”
许快默默走到昔日的郑爷爷面前,坐在他以前会坐着陪聊天的小板凳上,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小快,你放心,我不是汉奸”郑奇楼像平时一样慈祥的看着他,回忆过去:“但他们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
在郑奇楼嘴里,许快和方千山获知一段早已湮灭的往事。
那是抗日战争前的事,当地望族出身的郑奇楼遇到一个奇人,学了一身武功。奇人虽说郑奇楼的双生弟弟郑正楼的心术不正,不愿意教,可郑奇楼还是偷偷的传授给了弟弟。
奇人去世不久,九一八事变爆发,居住在北方的郑奇楼在战争中与弟弟失散,独来独往杀日本人。
日军侵略中国的先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北派武林中人纷纷展开抗日活动,虽不乏投奔日军的,但有血性的武林人士到底还是要多些。
北派武林势大,为日军造成了不少的麻烦,甚至成功刺杀了关东军陆军少将日野武雄。
但亦因此,关东军大为震怒,开始向北派武林下手。
就在这时,郑正楼出现,以强大的武功骗取了北派武林信任。将大批北派武林的高手骗到埋伏圈中,一一杀光,只剩下数人侥幸活下来。
北派四家的祖辈就有不少死在那场圈套中。
郑奇楼得知大为震惊,亲自赶去见了郑正楼。没想到郑正楼竟他劝为日军服务,一怒之下,便将郑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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