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夜色中,宁卿的腰身纤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廊,但即使是这样隐约的轮廊,也让对面的蛮人生出了遐想之心。
“美人,既然现身,干嘛还藏头露尾的,跟着我回去,保管你吃香喝辣的。”苏鲁大笑,然后侧头对身后的下属道,“悄悄绕过去看看。”
他自然是不会冒险的。
宁卿哼了一声:“北狄今年的雪灾饿死了一半的牛羊,跟着你回去,吃草喝血吗?”
苏鲁被这话一堵,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个蛮族汉子小心的催马上前,从暗处越过了苏鲁,他们的胸口都有护心镜,弯刀护胸,小心翼翼提防着对面可能的埋伏。
阿布勒看着女子一直没动,眼底不由闪过疑惑,他刚刚要示意几人小心,忽听数声惨叫,极目望去,三个蛮人连人带马全部跌进了碱水池中,浓烈的腐蚀和臭味顿时萦绕鼻尖。
剩下几人立刻脸色大变勒住马缰:“有埋伏。”
他们全数举起了弯刀,宁卿冷哼一声,抬起□□,就着远处的火光,一箭直奔几人所在身后的长绳,绳子立刻应声而断,紧接着锋利虬结成排的竹刺全部荡了过来,两个骑在前面的蛮人直接被竹排打断了脖子。
鲜血奔泻而出,喷了苏鲁一身。
他旁边的阿布勒一刀劈开了竹刺,苏鲁气的快要发疯,大声吼道:“阿布勒,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儿,我也不会阻止你劈开她,这一次就算你生吃了她的胸,我也不会叹气半句!!”
宁卿傲慢的一扬头:“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是追上我!”
她利落的一转马身,一束竹箭狠狠拍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发足狂奔而去,坚硬的冰面,响起蹬蹬的马蹄声。
苏鲁瞟了眼还在沉吟的阿布勒:“还在犹豫什么,我早看清楚了,就只有这个贱~女人一人!”
他后退几步,猛地一冲,骏马直接越过了引渠,落在了对面,挡路的拒马桩被他一挥长~鞭远远卷开了去。
其他几人一对眼色,立刻都跟着冲了过去,北狄男子自小马背上成长,控制马就像是控制自己的脚一样容易。
他们越过之后都紧随着苏鲁的骏马冲去,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落后,蒸蒸日上的苏鲁家族可比式微的阿布勒家更加值得追随,况且,这个阿布勒的庶子还是那样一个嗜血成性的怪物。
只有一骑仍然留在阿布勒身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主人现在恢复成冷峻无情的双眸。
他带着豹纹帽子,两束雪狸耳饰垂到胸口,年轻的男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底是冰冷的深渊,这给他英俊的容貌添了几分诡异:“走吧。”
随从看着对面已经奔到冰面的苏鲁家族,抓住那个女人似乎触手可及。
阿布勒的声音冰冷低沉,和方才同苏鲁说话的腔调判若两人:“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两骑刚刚走了数米,就听见远处的河床传来巨大恐怖的碎裂声,紧接着几声惨呼,都被无边的河水冰冷的吞没。
河床崩裂了。
在夜色中看不到的地方,宁卿拼命抽打着马臀,她的背上起了薄薄的细汗,马尾上拖着一个小小的木槌,这是半个引渠的开关,只要一打开,激烈的碱水就会奔涌在已经软化的坚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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