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毕竟是你的正妻,两个人处不来,难道你心里还会高兴吗?”徐循反而诧异地笑了,“有时候我心底也挺替胡姐姐可惜的,你人这么好,为什么她就喜欢不上你呢……”
皇帝的心都要化了,他一把将徐循搂紧了,低声道,“小循,我好在哪里?你说给我听吧。”
“我……我不是早都说了。”徐循有点不舒服,似乎也有些害羞,她挣扎了起来,可皇帝却不愿放,他将吻一个接一个地烙在了徐循的脸颊上,“啊呀,你别——”
孤男寡女,静夜独处,小别重逢,久旷之身,接下来似乎发生什么,都很顺理成章,皇帝实在已经是蓄势待发了,他的手早已经钻到了衣摆下方,贪婪地游览起了这熟悉又多了几分陌生的胜地,徐循尴尬的反抗,只能更激起他的兴致,而且,说实话吧,徐循也是一个多月没有那什么了,她的身体可能是已经背叛了脑子,有些反应,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炕上地方大,又暖和,其实说起来是不比乾清宫差多少,皇帝也没耐心把徐循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夜长梦多啊。他扯开了徐循的裙子,裤子拉了一多半,亵裤推到边上,就着缝儿就往里挤。徐循还想爬开呢,被皇帝按着腰阻挡了一下,屈起的腿反而为皇帝提供了方便,让他更为顺畅地进入了徐循的身体……
都进来了,再矜持也就有点假模假式,不过,徐循到底还是不像以前那样配合,她趴在炕上并不出声,只是任由皇帝施为,过了一会,虽有点忍不住,身子渐渐地柔软了下来,可却咬住了被子一角,不肯给皇帝听见自己的声音。
可皇帝多了解徐循的身体啊,她的每一丝颤抖和战栗,都真切地反应着她的感受,还用得着徐循的声音吗?他变着法儿地挤压着徐循,压榨着她喉咙里的闷哼,有时把徐循的胃口吊起来了,又退出去迟迟没有进来……到最后,终于逼出了徐循的话语。
“你够了……”她的声音已经是不由自主地变了调子,“再这样,我又要生气了……”
换句话说,她原本已经是没怎么生皇帝的气了,皇帝心怀大畅,一下尽根而入,咬了徐循的耳垂一下,笑道,“好,好小循,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说罢,鼓起余勇连连用力,很快就把徐循的呻。吟,逼成了不成调的喊叫……
到最后,皇帝到底也没有在宜春宫里留宿。
——他是被徐循给赶出来的。徐循说,“您要是在这里过了夜,我住不住南内还有什么差别……”
虽然深心里是很想让徐循住回后宫的,一个是舍不得她在南内受委屈——那几盘菜,皇帝看了都没胃口,还有一个,是从乾清宫到此,毕竟是路途遥远。但徐循本人意愿如此,皇帝也只能妥协,现在他可还处于考察期,若是又强逼徐循,谁知道她心底会不会和他疏远了。在宜春宫里又盘桓了一会儿,便拉大队上马回了乾清宫。
回到乾清宫里,皇帝不急着睡,让马十打了水来服侍他洗漱,一边洗脸、洗脚,一边慢条斯理地吩咐马十,“鸟悄儿地,多送几个人进去服侍,送过去的菜也别那么朴素了,多做点锅子,到那边一热也能吃……她要住那屋子,就让她住,不过还是给拾掇拾掇,她觉得怎么舒坦,你们就怎么拾掇。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只别让别人知道了。”
他扫了马十一眼,似笑非笑道,“若是老娘娘那里知道了风声……”
马十赶紧通通给皇帝磕头,“奴婢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虽然磕得用力,但是马十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有不情愿:这个徐娘娘,实在是太……太让人惊喜了,怎么就见了这一面,爷爷的态度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如今看来,徐娘娘是可保无妨的了。什么时候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一次没出来,下一次再好言好语地求求爷爷,爷爷多半也就对她心软了……
他一点都不知道,关于谁求着谁出去这一点上,自己其实根本完全是想反了。
马十在这一边洗脚一边琢磨呢,皇帝也是一边被洗脚,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起了案头的镇纸。
以前只觉得徐循这人,老实憨厚、天真纯善,虽然有时候脾气大点儿,有点不柔顺,但……但皇帝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和徐循在一处。
今儿,和徐循在一起聊得这么放肆、这么深入了,皇帝才觉出来了这庄妃心底的丘壑,不是说庄妃有城府,而是说,她看人的眼神,和皇帝是差不离的。对皇后和太后的看法,都是有种种相似之处。徐循说太后,皇帝很赞同,说皇后,他也觉得很有理。
她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这一点,早有无数前例证明。徐循可能唯一能勉为其难地做到的,就是忍着不说话,发违心之言估计她是宁可死也不大会做。皇帝更不相信,徐循是出于妒忌,才会指责孙贵妃的品性……她不是这样的人。
下回要婉转地问问徐循,皇帝就随意地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对孙贵妃的看法如此之低。只是一则夺子,应该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难道,玉女还有什么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
应该也不至于啊,若有,太后早就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