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羊给她发了一百零八条短信,每一条都是同一句话:我失业了。
“嗯。”宋辞兴趣并不大,埋头给阮江西整理凌乱的头发。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和你有关?”
整个天宇,若非阮江西点头,若非宋辞出面,又有谁敢解雇阮江西的经纪人。
她不是问他,是笃定,必定是宋辞出手了,昨晚的事,他要拿陆千羊开刀。
宋辞不否认:“是我。”语气,无关痛痒,好像在说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很理智,平静地问:“理由是什么?”
“她太没用,放她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一直以来,宋辞都毫不掩饰他对陆千羊这个经纪人的不满意,加之昨夜陆千羊因其他的事先一步离开了千叶会所,让他的江西孤立无援,就此一点,已经耗完了宋辞为数不多的耐心和仁慈,陆千羊,他是容不得了。
事关阮江西,宋辞似乎总会很偏执独断,奉行的手腕一贯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阮江西凑过去,蹭了蹭宋辞冷硬的侧脸,刻意讨好:“昨天是我让她先走的,不是她的失误,她很好,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很称职。”
显然,阮江西在求情。
宋辞语气强势,只说:“换了她,我会给你找更好的。”
显然,宋辞固执己见。
宋辞极少如此违背阮江西的喜好,平日里,他多半对她言听计从,如此强硬坚决,怕是昨晚之事让宋辞心惊胆战了,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