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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武独尊 黯然销魂 2267 字 11个月前

“死小子”刘言周很开心,他没老婆没孩子的,这些年来早把杜野当了儿子看待。能见着他,自然很高兴:“我要走了。”

“去哪里”杜野不明白,难道这些年来的安定生活还没消磨他的雄心,难道真要率领地球人攻打火星人才满意

刘言周老脸微红,和这徒弟随便惯了,此刻也直言不讳:“十来年了,我会的不会的,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教给你了。江湖想必也忘了我,是时候离开,去寻找另一种生活了。”

杜野有些明白,低声喃喃自语:“老树还发新芽了,打算帮我找个什么样的师母漂亮的还是温柔的,要不找个有钱的吧。”

“死小子”刘言周笑骂,随即感慨:“走走看吧,我都几十岁的老光棍了,只要谈得投契就行。平常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聊聊天,陪我一起走到最后,那就是最好的伴侣了。”

杜野默然,尽管他曾后悔跟刘言周学武功,把他牵连到武林这个世界。但师父对他的用心与父子般的感情,他又怎会没有感觉。

沉默半晌,他却突然抬头笑了笑:“打算什么时候走这些年你花了不少钱帮我练功,你还有钱吗”

“杂货铺处理了,总有一些钱的。”刘言周长长的叹了口气:“等一下就走。”

身怀武功很厉害吗其实一点都不厉害。再怎样练武,都是要吃饭的。自古有云,穷不习武,富不读书,不是没有道理。

现代社会了,就是习得一身武艺,那便又如何。

刘言周就亲眼见到师父因为盗窃而被审判,被枪毙。他也就只能守着一间小杂货铺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

杜野点点头:“把你的账号给我,有钱我会打给你的。你就莫要再去捞老本行了,我能赚钱。”

刘言周没有矫情,欣慰的点头答应徒弟。他知道杜野真实感情很少流露言表,即便这句话的意思是养他下半辈子,也没有在面上流露一丝一毫的情感。但他知道,杜野的面具下藏着什么,所以他不拒绝。

他甚至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杜野的时候,杜野正和别的孩子打赌,然后他只用两根手指就把核桃捏碎,从而赢得打赌中的战利品一个小小的不值钱的水枪。

以前杜野活泼顽皮,现在的杜野却深沉老练,全看不出有相似的痕迹。

这人,总是这样变的,变呀变的,突然有一天别人已经不再熟悉不再认识自己,也许有一天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沉默了片刻,刘言周挥去离别的伤感与回忆的惆怅:“你的病”

“没事”杜野微笑看着师父:“暂时还死不了。一套好的适合的内功心法,一个出色的武林医生,一套镇魂针,我记得。”

刘言周又叹气,人老了,总是喜欢叹气,可能因为遗憾的事太多了:“祖师爷是贼,长于轻功和手上功夫,内功就太差了。要不是如此,你又怎会走火入魔。”

几年前,杜野走火入魔,刘言周偏偏又不在场。虽是幸运的没有丢了小命,可是却也留下了致命的后遗症每一天,杜野的经脉都在萎缩,每运行一次内功,经脉更是加速萎缩。

好在,这对正常生活没有多少影响。而对武功的影响,虽是巨大的,却也没被杜野放在心上。只不过是走火入魔罢了,练武的谁没有试过,充其量自己要稍微严重一点罢了。横竖,也死不了,所以,杜野看得很开。

塞翁失马,也正因为如此,在高中成绩不太好的他,才有机会集中精力冲刺,最后幸运的考上大学。

杜野不想师父为自己的病而伤感,趁机提起雷淮之事:“她的武功很像鹰爪门的龙鹰爪,诡变奇巧,可中间她还出过一拳,那一拳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威猛霸道,不像女孩子的招。”

刘言周是老江湖,见识自然广了许多,摇头:“你看错了,鹰爪门的龙鹰爪向来堂堂正正,以刚硬取胜。那女孩用的恐怕是癸鹰爪”说到这,他的语气顿了顿,迷惑不解:“她姓雷,那一拳莫非是雷动九天只是又怎么会鹰爪门的功夫。”

他正色看着杜野:“最好莫要去招惹那女孩,不论是北京雷家还是鹰爪门,都是我们惹不起的。

杜野苦笑,何尝是他去招惹。现在也只盼雷淮不是北京雷家或鹰爪门的人,不然这事怕是有些棘手。

他以前自然没见过雷家或鹰爪门的人,刘言周却说过。1944年,地下党刺杀当时华北方面军特务部部长陆军中将大桥熊雄,正是雷家高手一招击毙当时菊剑流大头领静生次郎,才获得了最终的成功。而静生次郎当年更号称日本华北军第一高手。

“总之,小心无大错”刘言周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杜野:“其实我不忧心你,当年的小毛孩如今也成熟老练了。只是现在你太深沉了,却是再也见不着当年那个要我拿大大泡泡糖来骗你练马步的孩子了。”

“你现在这样,有了城府识了心机,那是好的,却莫要走得太偏了”

“这也好”刘言周松了口气:“成熟了,就得为自己负责,我也省却了这一番力。人总是要成长的,要飞翔的。算了,不说了,这些你也都知道的。”

“你坚持原则本是好事,只是人家若欺到头上,你也莫要太为难自己,原则是自己的,该破,就破。”刘言周说了不说,却还像八十老太一样吁吁叨叨的交代:“你的病决定你很难与人争执,可一旦争执起来,也莫要留手。你也知道自己的病是经不起缠斗的,要是出了问题,敌人可不会留手。”

杜野默默倾听,不言不语,将这些良言谨记于心。同时,又忍不住想起了青衣的那句话:善谋者多疑,善断者莽撞。

“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刘言周陷入思绪中,又是一声长叹:“只盼你莫要怨我当年教你武功,把你带到这个。你愿也好,不愿也好,练了武,就必定要牵扯到江湖事,莫再抱着以前那番你不惹人人不惹你的想法。”

“我明白”杜野点头轻笑。

他明白,当然明白。有人,就有江湖,这句话并不是看起很酷。只不过,理智上他明白,感情上还需要一些时间里消除不甘愿的情绪。

“说了很多”刘言周恍惚了一下,自嘲一笑:“看来是真的老了,那么唠叨。我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送人,莫要送我,免得我难过,你难受。”

“恩”杜野目不转睛的看着刘言周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包间,留下一个残留在虹膜上的身影。

他自然记得,那年他七岁,为了让他每天早晨准时起床,师父送了他一个特大号的闹钟,铃声爆发就像地震,让人不醒也得醒。

那是他七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开始讨厌那个大闹钟,讨厌练马步,讨厌师父。然后那一天下午,他继续在师父那里泡澡。

那桶里有很多的药材,他很不喜欢那个味道。这样的澡,他一连泡了三年,起初一年是一次换一次药,第三年则成了五次换一次药,味道越来越淡,习惯了那味道的他能感觉到。很久以后,他知道了那些药材的价值,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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