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笑嘻嘻,似很不在意的与杜野并肩而行:“边走边说”靠上去,与杜野的距离仅有不到一尺。
杜野不动声色的顿足,身形已然落后了一些。宋绾暗中好笑,却亦深感凛然,证实了心中猜想,笑嘻嘻的上前与方君豪勾搭去了。
他骤然回头,林砚正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后一米处。杜野面色有些怪:“你做什么”
林砚吐舌一笑,快步走到杜野身旁。杜野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林砚才上下打量他,认真得像是最专业最权威的心理学家和行为学者:“我故意试试,想不到你对身边的人和事真的很敏感,说不定,你真的是害怕和恐惧哦。”见杜野面色怪异,她觉得不太好意思:“我见宋绾试你,我才试的”
“宋绾”杜野眼帘低垂,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抬头微笑,像是那最无害的春风:“试我做什么我是练武之人,当然对外物很敏感。”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呢”林砚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有点委屈,又有点想不明白:“原来这样,可我不知道啊,你不会怪我”
“不敢不敢,你是boss”杜野哈哈大笑,见林砚气恼,连忙改口:“不是不敢,是不会。”
林砚转怒为喜,乐滋滋:“这样才对嘛”
夜晚,方君豪惊诧的发现,杜野竟然不见了,难道难道这小子独自去偷欢了
杜野觉得自己不像是偷欢的人,就算偷欢,多半也得有适合的对象,总不能像宋绾那样黑白黄老少幼通杀。他觉得自己的口味远远没有广泛到那种境界。
在城外黑漆漆的环境中,杜野熟悉了一下突破后的功力,熟悉了一下如今的实力。他开始整理身上的物品,缚龙索自然不必提,还有便是那细小的银针。
沉吟片刻,细细思索着七杀武馆的环境,不禁有些头疼。七杀武馆的环境相对显得有些封闭,似乎最主要的入口便是大门。后门倒是有的,根据那日观察印象,当是全钢制造的,不太可能打破。
武馆前一个练武场有其他的通风口,比如窗户什么的。但后面,却是没有窗户,像是一个彻底封闭的空间。当然,那多半也是为了便于练功而不被外人察觉。
只不过,这样的设置不免有些令他为难。若是真从前面打进去,那倒不难。难的是,杜野怕自己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怕人家把大门关上,自己就成了狗。
或者,可以尝试伏击杜野想想更觉不妥。若是换做方君豪,一定说伏个屁啊,蒋宗虎的家就在武馆里,伏个蛋。
悠悠一声轻叹,杜野有些犹豫不决。念及当初青衣对自己的评价,他觉得颇有些道理,确是善谋无断啊。
青衣多半不会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句话,竟然会成为促使杜野不断做决定的动力和压力。此刻,杜野毅然站起来,他也不能总是躲躲藏藏的玩偷袭,是时候试试正面的实力了。
杜野觉得自己其实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他觉得自己不但低调,而且还很大度。像是在学校里,曾有人向他挑衅,甚至有人当面辱骂过他,他一样面色不改,一样没在事后去寻仇。换了旁人,多半真有可能被打回娘胎里去。
毕竟,不对强者出手,那不算什么。但,能对弱者不出手,那才是气度。杜野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宰相,就算撑不了大船,小舢板总可以划两划的。
不过,这次他一样很奇怪,为什么老是忍不住想去报仇。不过是一耳光而已,他没掉肉也没少别的,如果非要说少了什么,那就是面子。而面子,通常杜野认为面子就像是打火机,想抽烟的时候没有打火机会很怒,但不想抽烟的时候,谁在乎过
他杜野不在乎,方君豪有时候同样不在乎,宋绾,人家根本就不要了。
“能医不自医啊”杜野叹息,自己能琢磨别人的想法,能看穿别人。却不表示能看穿自己,要不然,为什么很多电影和小说都认为自己才是自己的最大敌人。
他微笑着走进了商店,买了小小的一瓶胶水。再去了另一家商店,买了一个劫匪专用的头套。
寻了个黑漆漆的巷子,好在什么城市都不缺专门给人打闷棍抢劫的黑巷。杜野一边把胶水擦在手指上,一边想,搞不好抢劫真是不赖的职业,打闷棍也是讲究技巧的啊。如今这年代,唯有专业才是王道。
等了片刻,待到有人走过巷子,他手里的缚龙索轻轻抛射而出,将人拽进来。一拳打昏过去,将他的衣服穿上,然后施施然离开此地。
杜野老远便下了车,从巷子里七钻八钻,很快就钻到了七杀武馆最近的巷子里。他将头套拉下,飞快走过去。大门是合金门,他笑了笑。走过去,微微缩着手,指头轻轻一弹射,一道细小剑气击中合金门的齿轮
武馆很是热闹,想来大白天无所事事跑来练武的人并不多。杜野走进去,立刻便有人迎上来:“先生”对方傻傻看着这戴着头套的杜野,觉得如果这是劫匪,多半是个没脑子的劫匪,跑到武馆来抢劫
杜野没有理会,悠然走进场中,直接向着里面走去。几人上前来拦住,杜野挥挥手,几人顿时飞将出去。
在众目睽睽下,杜野走进去,走廊里的两个守卫很快就见到了他,愣了愣,心中大约在想难道在拍电影,不如配合一下:“你是谁,出去”
杜野嘿嘿一笑,手微微抖动扬起,无数滚圆的弹珠飞射而去。劈里啪啦一阵轻响,杜野化做一道闪电,眨眼间出现在二人身前,银针刺入穴道中
他满意的笑了笑,看起来自己的内力虽浅薄得很,可武功倒不算太差。
施施然走进了练武场,他蒙面的形象顿时惊住不少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白天大家都要工作赚钱,晚上才是修炼的最佳时机。
“劫匪哈哈哈”暴笑声响彻全场,几乎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盯着蒙面的杜野捧腹大笑。他们大概觉得劫匪跑来劫这里,大概是生平最倒霉的劫匪了。
杜野微笑,他觉得自己的装扮的确很像劫匪。不过,他这个劫匪既不劫i也不劫iq,不劫财物,自然更不可能在这群大男人中间劫色。尽管他觉得自己要是模仿一下那段经典,多半能挖掘自家的喜剧天分,可想想自己似乎没有做喜剧天王的冲动,也就算了。
“蒋宗虎何在”杜野的变调声音冷冷的,像是被塞了一块冰似的,令全场的人突然笑不出来了。
“是来砸场子的”七杀弟子哗然:“快去通知师父”
“想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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