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站起,一道青色光影突兀地由行廊内闪出,先是一下制住小柱子,接着又跑到许一炒身边,仅是右掌一挥,但见许一炒如同个断线的纸鹞,“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喷出无数的鲜血。
涂长老惊呼一声:“通臂天王”
青衣人大声笑道:“不错,本座就等这一刻,哈哈”
待他笑声息止,许一炒扑在墙上的身子,方缓缓地落下,滑倒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血迹,显得怵目惊心。小石头看得是目眦牙裂,无奈穴道被制,却是动弹不了。
通臂天王冷声道:“这次待本座摄政,号令全教后,你们两个老糊涂说来功劳极大。不如投在本座门下,以后也好论功行赏”
胡长老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你个狼子野心,圣宗他老人家还未升天,你就等着篡权像你这种不忠之辈,休想我二人会投在你的门下。”涂长老听得同伴与通臂天王翻脸,不禁吃惊。心知他喜怒无常,杀人犹如切菜,当下暗自运功,生怕通臂突然出手。
通臂天王双目精光四射,紧盯着胡长老,过了半晌,方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志,本座也不勉强你们。”
这时便听见一声娇斥:“你不勉强,我可想留下你们这三个魔崽子。”随着话音响起,一道白色匹练般的剑光“唰”地破空袭来,迳向通臂天王的脖颈射去。三人微惊,没料到江湖人居然来得恁快。虽然不惧,但常言道蚁多咬死象,被这多人缠住,总不是一桩好事。
通臂天王觉得剑气临近,右手伸出凭着神念感应,屈指一弹,弹在剑刃上。那剑微微荡起后,又是疾刺而来。这执剑人显然想趁着通臂不曾防备,一鼓足气地把他击毙。通臂天王大怒,喝道:“米粒之珠也妄想大发光华”他右手五指在左头侧虚张,忽而诡异地一转,带起一抹血红色的光泽。
那剑在刺到这片光泽时,居然就被这光泽给定住,再也不能挺入分毫。此刻,通臂回首,瞧着这个美丽的执剑人,沉声道:“本座当是何人原是华山新寡,玉美人邓大美女。哈哈”
这话说到邓蓉的痛处。
她适才独自在房间里沉吟,闻得小柱子的呼救,当下放下自己的赧然,先赶到这里来看个究竟。待望见所谓的强人原是魔教天王,不禁既惊且喜。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偷袭不偷袭了,惟想一举击毙这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不想,自己原当必有所成的一剑竟然被他这么轻易地挡下,而且还被他调侃若斯。
此刻,她羞惭万分,娇媚的脸上原已虚汗淋漓,时下愈加是泛白泛青,恨不能就此一剑把这碎嘴的魔教天王给刺死。可通臂的功力实已臻至化境,这念头却是纯属妄想。
小石头自亲眼目睹许一炒被通臂一举击毙,实已悼心失图,惶惶然地不知如何该好。但瞧见邓蓉忽地出来御敌,一时想起先前那惊羡一幕,顿时有些返神。此刻又见她长剑被通臂所制,出于顾惜之念,心下着实忧急,生怕她与掌柜一般遭强人弑杀。
正文第6章插翅难逃
愈看愈焦下,忽感脚心涌泉穴一阵微热,继而火热,便如两团火球在脚底燃烧。渐渐地,从两个火球处,各自溢出一股滚烫的火线,一路沿上。一股到腰际的哑门穴,另一股沿着督脉直临大椎穴。两股热流在这两个穴道前,仅是停留余裕,耳中闻得轻“噗”一声。
两股热流犹如疯跑的奔马,急速的在经脉内绕了个小周天,随后在丹田相融。此刻,他直觉浑身火烫,宛若发烧。与此同时,被胡长老点中的穴道,已然冲开。他望见邓蓉与通臂相持之际便已忧愤交加,时下既已行动裕如,自不会继续旁观。他素来不与人争斗,一时间,不知如何打人只知运足力道,用头向通臂撞去。
这时,恰值通臂天王冷笑着挥手向邓蓉击来。而邓蓉双眸噙泪,只当无可避免,思忖着,如此也好,省得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人。丈夫死了,父亲也死了,自己还落了个克父克夫的臭名声,由得苟活于世,不如归去,再待来世。心下萌生了死志,有了解脱之心,原本悲泣的神色,蓦地化为一片喜色,通臂生性奸诈,瞧她神色不妥,顿生迟疑,那手便也慢了。心忖她怎地露出喜色莫不是有甚诡计,正候着本座他这厢尚在思忖,忽觉一股劲风猛地朝自己冲来,不遑多想,立时松了剑尖,往后避开。脑中浮起一念:自己现今还磨蹭什么既然圣子已经寻到,不如早些回山,万一有变,岂不懊悔眼光斜睨,发觉向自己撞来的竟是那一直呆伫在胡长老身边,不言不动的小伙计。
不由气结,暗骂道,娘的,本座居然被这酒楼伙计逼地闪开,万一传到外界,颜面何存甫想再出辣手,猛地瞧见无数江湖人从酒楼的门窗外跃了进来。看着情势不妙,顺手一把抓紧小柱子,如缕青烟朝后院奔去。
涂长老见他带着小柱子跑掉,心下一喜,暗忖,幸好他不曾知道这代魔子有两人,而且他带走的哪位,论资质和禀赋与另一位相比何止差上千里。这念头转瞬即逝,他大呼一声:“老胡,还不走”两个糊涂长老也急忙跟着通臂天王朝后院奔去。
再说那小石头原是卯足劲地向通臂撞去,一来,救下邓蓉,二来,想替掌柜报仇。怎料想,通臂居然闪了开来,他一时收不住脚,却是朝着邓蓉冲去。仓猝之间,他也收回不少力,但这去势依然停不下来。邓蓉原是闭目待死,骤觉一人冲向自己的怀中。她也未曾运功,两人便这么滚地葫芦似地搂在一起,跌在墙边。
教那一干堪堪跃进酒楼的江湖人瞧得是嘴角流水,暗自钦羡小石头的艳福。须知这玉美人邓蓉当年可是武林绝色,这美名排在数一数二,若非传说她克父克夫,纵是她新寡之身,追求的人无疑也会趋之若骛,赶之不散。
邓蓉此刻羞急,仓促里发现搂她之人又是那个呆头呆脑的小伙计。心想,这人也不知真傻还是假傻,每次都被他大占便宜。那红色爬到她的双耳,满面绯红。她用力推着小石头,低声道:“你快些起来啊”由于芳心羞涩,这声音说的委实甜腻,便如是向情人撒娇。
小石头搂着邓蓉的娇躯,直觉香味扑鼻,如兰似麝,双手抚处也是柔软无比,那股弹性当真比厨房里的肉皮冻还要舒服。这等样的景遇,他平生未遇,一时惊喜交集。既想听邓蓉的话,快些爬起,又想永远这么偎依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此间滋味,妙不可言。
邓蓉唤了半晌,见他总是不应,神色间尽显呆痴,不禁恼怒,心道,原来你还真是个色鬼,总装出一副木衲的样子。羞恼之下,双手运劲,朝着小石头的胸口猛地一击。
小石头双手原就紧抓着她的衣襟,被她击飞时,竟而“哧啦”一声,撕碎了她前胸的衣衫。虽然正值初春,衣衫也穿得极多,这么一破也仅是外罩碎掉。可当此多人面前,被个小伙计撕碎自己的衣服。而且适才又与他搂搂抱抱。再想起沐浴时的尴尬,邓蓉的怒火,倏然升到极处,大声道:“小淫贼,我杀了你。”
小石头瞧她满面凶狠,挥剑劈来,忙即双手挥舞,朝后急退,叫道:“女客官,误会,全是误会啊”若是他双手不舞,多半还好。他那手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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