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到驭剑术三字,小石头陡然想起当年黑狱里,冲虚师叔就曾说自己练成了驭剑术,由于功臻之后实在无敌寂寞,当见着闻人前辈与他能平分秋色,竟是跟到了摩天峰,一待便是四十年。思起这些,旋即好奇地问道:“惊霓师兄,本门里除了冲虚师叔会驭剑术,还有谁会啊”
惊霓子愕道:“小师弟,你怎么知道冲虚师叔修成了本门的驭剑术”
小石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待有暇,小弟定然详详细细地告诉师兄。”心下却想,冲虚师叔怎地闭关恁久,到现今还没回昆仑
惊霓子斟酌着冲虚一事多半是师伯告诉他的,想那冲虚师叔失踪四十多年。不定早已修成金身,升上天界。念及于此,迅即释然。说道:“这位冲虚师叔可说是本门数百年来天资最高,禀赋最佳之人。他在四十岁时便破了昆仑数千年的规律,在壮年时把驭剑术修至大成。可惜他争强显胜,四十年前下了昆仑后,便一去不返。其他修成驭剑术的嘛,本门尚有两人,一位是掌门,也就是为兄的师傅,清虚真人。另一位则是大师兄掩日子。”
“哦这样啊”小石头想,原来本门修成驭剑术的居然有三人。沉吟间,又觉得不对,问道:“师兄,那、那小弟的师傅没修成么”他想,大师傅所学涵盖万周,胸罗无穷,若说比不上两位师叔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他老人家恶武喜医。可眼下连大师兄都修成了驭剑术,他老人家偏未学成,说出去未免丢人。照他性子本不好强,只是涉及到师傅,却是着急起来。
惊霓子笑道:“倘说本门最神秘之人便是师伯了。别说咱们,就是师傅也难以了解师伯究竟到了何等境界。有一年元旦,咱们五子起哄,非要师傅与师伯露一手给咱们瞧瞧。当时两位老人家欣然而应。我记得师傅当时使的是驭剑术中的灵犀诀。这灵犀诀非同小可啊,属于驭剑术里的中层剑诀,据说一招使出,万步之外取人头颅如探囊取物。”
“啊”小石头失声惊呼。闻听这么厉害,心想师傅他老人家又如何对付得了
惊霓子朝他看看,又道:“可你知道师伯他老人家用什么武学么”
小石头摇摇头。心道,这位师兄可以去说书,水平多半和奚先生差不离。
惊霓子道:“师伯他老人家竟然只用食中二指,轻巧如夹物,捏住了师傅御空而行的飞剑。当时,咱们五子是惊骇莫名。要知道,这驭剑术可不像寻常剑法只讲究花招和力量。飞剑一出,天地灵动。练至终极,当真是遇山破山,逢岳穿岳。可师伯他老人家偏偏用两根手指夹住了,而且夹的还是师傅的飞剑。你说,师伯的武功是不是莫测高深,神秘得很”
“嗯这一指的名称,小弟知道,唤作无相手。”
惊霓子道:“是啊,当时师傅问师伯用的是什么功夫,师伯也是这么回答的。后来,他老人家还把这一手传了给咱们。唉孰知咱们个个笨得很,即便天资最佳的五师弟真刚子,也是练得不伦不类,惹人噱笑。”
小石头深有同感地道:“师傅别的武功没传我,就传了这一式无相手,可小弟练至如今,竟没半点头绪。”
惊霓子呵呵笑道:“你才练多久咱们足足练了二十多年,都没练出个模样,反而愈练愈糊涂。”
斯时,场中搏斗愈发激烈。
姜神君与散桑均为天境高手,出手间吞天沃月,威势万分。一人出指大开大阖,势道雄浑,每一道指罡无不是掀天揭地,气势惊人;另一人的飞剑,青蒙蒙如光影摇曳,疾趋疾退,御空飞舞的剑气,四处弥漫。另一旁厮斗正酣的金蝉真人与阙邪子只能远远避开。
小石头道:“师兄,这崆峒派的飞剑术耍起来真美,简直犹如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惊霓子道:“说道美,还在后头呢。眼下老道士施展的只是飞剑术中的鸿冥三诀:白云孤飞,比翼齐飞和劳燕分飞。这三诀暗含人世分合离遇。身陷此境中,先让你一人悠游,野鹤闲云;再让你心旷神飞,如堕仙境;最后却让你惝恍迷离,倍尝鲽离鹣背之苦。你说,这剑法美吗”
小石头错愕,道:“世上竟有此古怪剑法”
惊霓子道:“这有何古怪想老儿适才在寻欢阁对付隗斗那厮所用的三十三天拳,便也有此神效。只是那厮功力惊人,心静神宁,所谓的幻景奈何不了他,只能与他硬碰硬。”听到这里,小石头心想,那幻景估计就是精神力量,也就是说,上乘的武学每招每式,非但拥有强浑无匹的物理力量,同时还具有迷人灵台的精神力量。
这会,散桑忽然运剑滞空,与此同时,空中闪出数道青白色的霹雳,迳向姜神君劈去。
惊霓子道:“小师弟,你看,这就是飞剑术中的引雷诀。出招仿飞云掣电,引天雷降一切邪魔。”
小石头惊叹,“这太匪夷所思了,小弟真难相信,世上居然有此剑法”
惊霓子笑道:“天下武学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大千世界更是光怪陆离。就像你的天罗教,里面的武学怕是半点都不逊于崆峒一脉。”
小石头道:“大概吧,只是我若想练成这般神奇的武功,只怕百年后也不知是否能行”
惊霓子道:“小师弟不要妄自菲薄。不说天罗武学,单凭你是师伯的唯一弟子,将来就一定了不起。”
小石头苦笑,“师兄,先不说将来,眼下能不能离开,还不知道呢”说着,拿眼直望边上,挤眉弄眼。
惊霓子顺他目光瞥去,原是隗斗正朝这里走来。他在边上见姜神君久斗无功,又看小石头与惊霓子反而如没事人般的言谈甚欢。心头不忿余,便想先不管神君如何思虑,反正擒下了小石头,那破天神指的下落就有了说法。
但他刚刚临近,甚至惊霓子还没摆开架势,神目已然迎将上去。作为天罗教的天王,神目素来心傲,岂肯眼睁睁看着旁人保护圣宗,而自己等人却是袖手旁观。二人一指剑,一掌刀,功力也不分伯仲。这一对上,无疑又是一场将遇良才,平分秋色的搏斗。
眼见诸人都打了,糊涂二老也觉手痒。瞧准浮舟子,心道,牛鼻子上次在汴梁城内曾追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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