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聊了几句,我确定不是人为,于是按照平日所学的“知识”拿出一面罗盘围着房子绕圈,这次走的很慢,而且是走走停停,过了很长时间才收了罗盘道:“去看看我们的灵牌。”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傍晚时分火烧云挂在西南方向。除了暗红色的光芒还有灰色的云,看来真像是一团烟雾缭绕的火团。
虽然有光,但天幕之下已经有些朦胧,而摆放香案的屋子则显得更加阴沉,只见屋子中央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我们的灵牌,我的靠左边,金漆边框,红漆木格,上面用黑墨整整齐齐的写着“秦君边兄之位”,我心里那个别扭就甭提了小声道:“真他妈的操蛋。”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恐慌,我关上了木屋门,光线更是黑暗,白色的蜡烛将屋子镀了一层昏暗的黄光。
这间屋子面积并不算小,除了供奉香案。还用来堆放剧组的服装和道具,屋子里有很多打开的木头箱子,箱子里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民国时期的旗袍、中山装,正当我视线滑过一组木柜时无意中发现柜门微微晃动了几下。露出的缝隙处我居然看到一只眼珠在昏暗的烛火下熠熠闪光就这么动也不动的望着我。
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指着木柜道:“那里面藏了个人。”
“谁在那里面,赶紧出来?”王殿臣“义正言辞”的道。
过了半天没有动静,我想到宁陵生说的“露眼”,难道那个古曼童跟着我过来了?就算是他也没啥大不了,我道:“别紧张。”上前一把打开柜门。
柜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真是草了个球的,我肯定没有眼花,百分百看到了一颗人眼球。”我转而对王殿臣道。
“我证明你没有看花眼,因为、因为我也见到了。”王殿臣是有点怕了,一张脸面色有点发灰。
“他妈的,和我在这儿玩心跳。”我有些恼火了,用力踢了几脚柜门。
看柜子的款式是清末年间产的老物件,是那种上下两层组合的柜子,上层是隔开的几层空间,用来摆放衣物细料,下层就是个对开门的柜子,用来摆放褥子床单,这可是古董,单论价值虽然不高,但历史价值肯定是有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摆放在杂物堆里,陈俊琦是真有实力的人物。
我绕着柜子转了一圈,用手推了推,老式木头柜子发出了“咯吱”的响动。
然而诡异的状况再度出现了,随着柜子发出的声音,香案上的蜡烛古怪的晃动了一下。
我进屋后就将木头门关上了,简易搭建的木屋也没有窗户,所以屋子里不应该有风,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发毛,接着有人对着我后脑勺轻轻吹了口气。
虽然只是“轻轻一口”,但这股细微到不能再细的风却犹如冰刀一般笔直穿透我脑袋的头发,从头皮的毛孔进入我体内,所以瞬间我觉得身体内血液的温度都降低了,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冻僵了一般。
我知道这可不是“上门阴大姐”干的,这下麻烦大了。
于是我对王殿臣道:“别乱动,无论感觉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回头。”
说罢我转身再度晃了晃柜子,随着“吱呀”声的传出,烛火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天衣无缝的随响动摇曳而动。
我随即关上柜门,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素罗囊狠狠一下砸在脑袋顶上先是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头顶传遍全身随后脑子一发蒙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一张躺椅上,由于脑袋受了重击此时依旧阵阵发痛,王殿臣陈俊琦都坐在我身边,见我醒来道:“边哥,你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把自己砸晕干嘛?”
我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我们在屋里遇到了个不太常见的东西,是一种叫吹灯客的鬼魂。”
“吹灯客?”王殿臣道。
“当然不是人,鬼魅也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被称之为吹灯客,玄门养生术有一种说法,人的身体有三把火,分别存在于额头、双肩,身体好坏就看这三把火的强弱,据说有阴阳眼的人就能看见,这种人死后如果怨气极重就会变成吹灯客,它们专门干一件缺德事就是吹灭人身上这三把火,一旦被这些孤魂野鬼得逞了,受到伤害的人不仅是身体迅速衰弱,运数也会尽失,后果是极其可怕的,我刚才感受到一股阴寒透体,而根据位置判断那凉气就是吹灯客吹出来的。”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这屋里有……”陈俊琦鬼祟的四下望了一眼小声问道。
“这里是旅游景区,人气极旺,而且风水在我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不该招惹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问题应该在你带来的这些道具服装。”说罢我想了想道:“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供奉的牌位不是灵牌,而是神主牌,牌位上写名字的墨汁在烛火下是不是闪烁金光?”
王殿臣取来自己的“牌位”侧着在灯光下一照,乌黑的墨迹居然完全变成了金黄色,确定了之后我道:“这叫乌金墨,是在糯米中混合乌金粉屑而成的墨汁,专门用以写主神牌位。”
“边哥,这东西和灵牌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其实区别很大,首先灵牌和神主牌的牌位款式、漆色都不一样,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就是从墨汁上看出问题,否则进门一眼就能看出牌位的玄机,神主牌是用来供奉神、仙、道的法器,有的人不方便请雕像回家,在家里供一面神主牌只要写上需要供奉神灵的名姓和供奉神像的效果是一样的。”
“可咱们什么时候成了神仙?”王殿臣道。
……
第13章马屁精
我想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能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建议陈先生找人来做场法事,甭管这个吹灯客是因为什么而进驻剧组的。最好还是恭恭敬敬把它送走,否则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陈俊琦道:“还找别人干吗,秦先生就是懂行的人,干脆你来就是了,该有的报酬,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我倒是想,我或许有灭了这个吹灯客的能力,但肯定没有“送走”他的手段,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奇怪,按理说上门阴是不会让别的鬼魂伤害我的,可是这次吹灯客再吹我脑袋“那把火”时她为什么没有阻拦?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只能作罢。
之后我让陈升联系人来此做法,他在佛教协会、道教协会都有熟人。所以全国各地都能找到这门里的人,而王殿臣则问道:“边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暂时还没想明白,不过我感觉剧组里发生的事情和刺绣应该没任何关系。”
“这个吹灯客又是从哪儿来的呢?”王殿臣自言自语道。
晚上z请我吃饭,她一再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让我们惹了这些麻烦,早知道就不叫我们来了。
我“很大度”的摆摆手道:“千万别客气,这属于意外突发状况,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好意。”
“秦先生不见怪就好。”
“对了,小凡的书上市了吗?销售如何?”
“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还没顾得上问这事儿。不过这书首印了五万册,乔飞说他有把握能卖到十万册左右,肯定是一本畅销书了。”
“必须得畅销,小凡可是用生命再写故事的人。”
“他有强迫症,一件事情不办成誓不罢休。”说到这儿她有些歉然的笑了笑道:“这件事里也有宁大师的打算,秦先生不要见怪啊。”
王殿臣还不知道宁陵生和小凡的联系,此刻不太理解的问道:“边哥,大哥在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情?”
“哦,应神是宁哥的关系请来的,当然有关系了。”我冲z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