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而宁陵生认定了他要为那个女人“负责”。我们请了专业的律师到现场后真的签订了一个两方协议,协议里完全是按照他之前协议做的规定,签字画押具备了法力效力后从当天开始这女人就成了工程队的一员。当然和别人不同的是她无需干活,只要养尊处优九个月之后将孩子生下来后就可以了。
等协议签好律师离开后我听王殿臣小声道:“真是疯了。”随后他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帐篷。
我私底下问宁陵生道:“宁哥,你把她留下来了我和小雪该如何解释呢?”
“需要我去和她说吗?这件事应该不难解释的。”
“可是她心里肯定会有心结,短时间内如果两人再见面我担心小雪会生气。”
“这个你尽管放心吧,我不可能让她住进宾馆里的,她不会和小雪见面的。”
我还想继续劝他。宁陵生道:“她现在距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我负责她的一切,和你们两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
“我明白。”
宁陵生点点头道:“如果你真的明白就别再说这事儿了,她只是个需要帮助的女人,就算下贱了点,但和生存相比面子根本不值钱,人到这步其实也挺可悲的,能帮忙就尽量帮帮,人都有走窄的时候,你说呢?”
我还能说啥,点头说是呗。
后来我才知道女人名叫刘小花,老家是西北某省一处国家级贫困县。据她说村子里的人一年时间就能洗两次澡,一次是年三十,一次是过生日当天。
所以她特意选择了江边这个地方作为工作生活的地儿,或许是因为缺水缺怕了,所以宁愿当妓女她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
确实如宁陵生所言。人的面子在生存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如果你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生活安逸舒适的人,是很难理解人为什么回去自甘下贱选择用出卖肉体的方式换钱。
其实妓女这行里除了一部分人确实是心甘情愿,想要以这种轻松的方式赚钱,也有一些人是真的为生存所迫。
如果一个人连活着都成了负担,她还能想到礼义廉耻吗?
刘小花所在的村子之落后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的,即便是穷人都很难想象她们那儿贫困落后的状态,所以她很小就被村子里的长辈带出来卖淫了,而且在这行里做了六七年。
也许你会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选择好好的找个工作,为什么要做这卖皮肉的活儿?
这话看似不错。但并不适用于刘小花这样的人,道理很简单,首先进这行不是她主管如此,而是村子里的“老前辈”把她带上道的。
以她这一个穷苦单纯没有学历、人脉的女孩如果想要脱离那片只有漫漫黄土的盐碱地,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先进城的人混,否则她连离开村子的路都不认识。
所以出来后就当了妓女这对她而言真可谓是“水到渠成”了。
六七年的妓女生涯,她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老的、丑的、变态的、有病的,在和这些人的交往中,这姑娘学会了一整套保护自己的防卫机制,这也是她在和我打交道的过程中处处在上风的原因,我所经历的这点事和她相比那真不叫事。
很多人看似强悍蛮横,其实深入了解都会有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刘小花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用她的话来说,这辈子她也没过过如此宁静的生活,每天早睡早起,没人歧视她,更不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
所以在安胎养身的这段日子里她过的极为安静,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她“良心发现”离开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搞定,那就是狐仙庙。
宁陵生从黑帆布区域出来这就说明该搞定的事情都搞定了,接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拆庙了。
宁陵生特意让我去村长家汇报了情况,当天那个胖胖的女人瘫坐在沙发上,听我这么说笑的一对眼睛都看不见了,而且她的笑似乎有些古怪,属于那种一笑起来就挺不住的,如果不是男人替她捶背,这女人估计能笑得憋死。
回去后宁陵生道:“今天晚上八点来我这儿开会,我会告诉大家这庙如何拆。”
当晚吃过晚饭后我们全去了宁陵生的帐篷前,大家在外面席地而坐,宁陵生坐在中间道:“这座庙我看了,不是随便拆的建筑,所以我想了个办法,不过这办法需要大家配合。”
“宁总,我觉得该放手时最好还是不要勉强。”最正直的大壮子道。
“这件事我已经定下来要做了,所以如果你要帮忙,就想着该如何拆庙,而不是劝我如何违约。”宁陵生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他心意已决。
“宁总,您说吧,我们全力配合。”陈升道,他打了个岔子,把话题引开了。
宁陵生道:“工程暂定于两天后展开,到时候陈总带一个手感最好的兄弟,先从狐仙庙正门口的泥巴地上挖土,一直往下挖,挖到不能挖为止。”
“挖到不能挖?宁总,这标准怎么看呢?”
“庙下面的泥土中我估计埋了东西,只要挖到那个物件就别再动了,千万不要损毁它,如果确实如我所言你们能挖到那个东西。”
“明白了,您放心吧。”
“宁哥,干嘛还要等两天呢?现在开始不成吗?酒吧……”
“酒吧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宁陵生打断了我的话头道。
小雪回去后并没有去酒吧,而是直接回了家,所以我们又掰了,所以我早就想回去了,但宁陵生并不同意,我倒也能够理解,毕竟他对上门阴也是非常倚仗的,但我是真急啊,恨不能立刻回去和小雪解释。
“因为我运了两块大青石,要后天才能到,这庙只能用石头砸,不能用铁器夯。”他道。
安排好了事情,各自休息不提,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当天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小风一阵松一阵紧,到了中午天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
到了下午两块大青石终于运到了,石头成长方体,四四方方就像大冰块,司机用自卸装备将石头从车斗上吊下来直接丢进了江滩的淤泥里。
不是说用来砸庙吗,怎么丢在了江滩上?
宁陵生并没有解释这件事,他对陈升道:“可以动工了。”
说罢又对我道:“你去村委会让他们发广播,通知村民来这儿看热闹,阳气越重,邪气越弱。”
所有事情布置好后,工程有条不紊的展开了。系肠尽才。
首先是陈升带着一名雕刻匠人挖泥坑,这说明宁陵生对泥土里的东西极其看重,不愿有一丝一毫的破坏,所以找了两位手感极好的人来做这挖泥土的活儿。
陈升在升任工程队经理之前做的也是手艺活儿,专门雕刻神佛塑像的。
两位手感极其好的人挖土时是能感觉到土层松软程度的,可以根据这点判断土层下是否藏有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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