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用针灸,挑刺出毒虫,再通过以毒攻毒的的法子,喂入了他们的口中,很快就消除了他们体内的毒素。等到法医来鉴定,自然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一切正常。
沈君然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的,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要不是梁浩,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一次,她的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情,少有的凝重,正色道:“梁浩,这次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了。真的,要不是你……”
梁浩道:“少来,跟我搞的这么严肃干什么?不要忘记了,咱们昨天晚上也发生了超越友谊的事情……”
沈君然用肩膀撞了下他,眼眸中蕴含着春水,柔声道:“人家是豁出去了,今天晚上就将身体最后一块从来没有被人开垦过的地方,都给你算了。”
梁浩吓了一跳,哥们儿真不是那样变态的男人,嘴上说着,实际上骨子里面还是很传统的男人。他连忙站起身子,咳咳道:“那个……那个啥,咱们还是好好休息,明天可是有场硬仗呢。”
沈君然调笑道:“我可跟你说呀,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人家这次是被你给迷到了,等到下次你想要,还没有这机会了呢。”
梁浩道:“我,我睡觉去。”
沈君然咯咯笑着,给梁浩安排好了房间,将那个“卧底”的客人给拿下了,结结实实的一顿胖揍,让他回去给宋家人报个口信儿,小刀会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晚上,小刀会都是处于高度戒备中,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等到天亮,梁浩起来没有多久,就收到了陆寇的短信,他们都扮成了游客,分散着潜入到了岭南市,一切就等着他的安排了。
梁浩让陆寇等人在酒店中等着,他正要和荆善、格桑出门,胡光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顺着踏板走了过来。那小男孩儿背着书包,脸蛋胖乎乎的,很是讨人喜爱。
胡光大声道:“帮主,这个小男孩儿说是有一封情书要送给你。”
“情书?”
一愣,沈君然咯咯笑道:“小弟弟,你是给我送情书的吗?”
那小男孩儿看了看沈君然,问道:“你是沈君然吗?”
沈君然捏着他的脸蛋,笑道:“对,我就是沈君然。”
那小小男儿从书包中拿出来了一个信封,却死死地攥在手中,大声道:“你可不要误会,不是我喜欢你,是一个大哥哥喜欢你,他让我来给你送情书的。还说,你会给我二十块钱。”
“好,我给你。”沈君然感到特别的有趣,向自己示爱的男人海了去了,还说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有浪漫,有情调的招式。
她掏出了二十块钱给那个小男孩儿,笑道:“怎么样?这回我们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吧?”
那小男孩儿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把信封递给了沈君然。
沈君然刚要伸手去接,梁浩脸色距离剧变,上前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了回来,疾呼道:“不要乱动,有剧毒。”
紧接着,梁浩快速戴上了一双黑不溜秋的手套,单手扣住了小男孩儿的手臂,另一只手抽出了三根钢针,插入了小男孩儿的头顶三处穴位。
小男孩儿神情变得呆滞,一样是挺身而立,却失去了知觉。
梁浩又抽出三根钢针,插入了小男孩儿的手臂上,再一甩手腕,鬼刀从手臂上滑落,到了掌心中。连沈君然都没有看清楚梁浩是怎么样的动作,那小男孩儿衣服袖子已经支离破碎,飞落到了甲板上。这一刻,沈君然才算是看清楚,小男孩儿的手臂上已经有一条黑线顺着手掌一直往上延伸,已经快要蔓延到肩膀了。
沈君然又惊又恼,怒道:“宋士冠给他下毒了?”
要说,你们宋家恨我沈君然,想要平了小刀会,尽可以大张旗鼓的来,何必搞这种下三滥的是手段?别的不说,关这个小男孩儿什么事,他是无辜的,竟然成了宋士冠的道具。不能不说,此人的心胸实在是太偏激、太狠毒了。
梁浩又从甲板上拔出了一根钉子,挑起那封信件,反手插到了墙壁上再没有去管。转身,他握着鬼刀,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男孩儿手臂上的那条黑线,突然一刀刺了下去。那黑线仿佛是有着灵性一样,在刺破的皮肤中,跟着血液一起游动了出来。梁浩伸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黑线,放到一个碗中,然后又倒出一些药粉帮着小男孩儿包扎好伤口。
忙完了这一切,他这才将插在小男孩儿头顶和手臂上的钢针都取出来,汗水顺着额头滴淌下来,他竟浑然未觉,舒了口气道:“这个小男孩儿已经没事了,让他休息一下,就能恢复如初了。”
胡光和杨子上来,将小男孩儿给带到船舱中。杨子还有些好奇,伸手要去摸一摸插在墙壁上的信封,却让沈君然给喝住了,叫道:“别乱动,赶紧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