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炎的话却是把刘成松给惹火了,自己好言好语的跟他说,他倒是牛气起来了,这不是倚老卖老,又是什么?刘成松冷声道:“汤老在军界权高望重,岂能让外人随便的去给诊治?你要是不想诊治,就赶紧离开,随便你。我们在场有这么多的大夫,不缺你一个。”
这可真是相当不客气了,那些大夫们都小心地望着刘成松和郑炎,气氛都跟着紧张起来,充满着火药儿。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回,郑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好,果然是军界的人,真是牛b呀。行,我不看总行了吧?你可以要老子的命,但是老子愿不愿意看病,是老子的自由。”
转身,郑炎要走,梁浩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大声道:“刘成松,我觉得郑老说的很有道理,你们把我们请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来遭受你们的冷嘲热讽吗?你必须给郑老道歉,否则,我也不看这个病了。”
那些专家们差点儿笑出声来,这里就你一个年轻人,你给不给看病,又能给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呢?还真拿自己当一盘菜了。
倒是郑炎,对着梁浩看了又看的,笑道:“小伙子,挺有几分骨气的,怎么?也是学中医的?”
梁浩道:“我是学中医的,这个跟骨气和骨气没关系,我只是就事论事。在这件事情上,郑老没有错。”
郑炎大声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张杰雄瞪了刘成松几眼,连忙道:“郑老,梁大夫,你们是来给汤老看病的,还希望以汤老的病情为主,再等一等。”
刘成松哼道:“这种人,不留也罢,没有医德……”
“谁没有医德呀?”杨正邦推门走了进来,他冲着梁浩笑了笑,然后大声道:“中医和西医不一样,刘组长,你不能以西医的验光来看看待中医。这样吧,我带梁大夫和郑老去给汤老诊病。”
刘成松急道:“杨老,这个……不和规矩啊。”
杨正邦骂道:“什么规矩?人是死的,规矩是活的。要是因为这些破规矩,耽搁了汤老的病情,你担当得起吗?有些事情,就是败坏在你们这种墨守成规的人的手中。走,你们跟我走,出了事情我扛着。”
刘成松被呵斥得哑口无言,不管心中怎么不服气,表面上可不敢流露出分毫来。人家是军区的副总司令,他就是个医疗组的组长,相差十万八千里呢。只要杨正邦动动手指头,都能让刘成松死过去多少个来回。
有杨正邦的这句话,谁还敢阻拦呀?张杰雄亲自给带路,梁浩和郑炎、杨正邦乘坐着专用电梯下楼,向后院儿走去。傅镇武倒是想跟着了,可终于是忍住了,汤老和傅老爷子是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的,他是有些惧怕汤老。
穿过一片树林,绕过几处假山,沿着一条山涧溪流一路向前,终于来到另外一处紧挨着小溪而建的别院门前。
芳草深深,紫藤缠绕。
院落很小,完全的古华夏风格建筑。朱漆木门,高墙红瓦,看起来非常的别致。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有这么一处农舍,给人眼前一亮的舒适感。
走到了院门口,张杰雄低声道:“梁大夫,郑老,等会儿进去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梁浩点头道:“我明白。”
郑炎这回倒是有几分紧张了,那毕竟是华夏国军界的泰斗级人物,他吞了口吐沫:“那,那我尽量忍着不说话。”
杨正邦道:“没事,走,有我在呢。”
几个人走进去,梁浩没有看到什么守卫和军人,但是他能够想象得到,在暗处肯定又埋伏着不少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是稍微有点儿异样,都会遭受到狙击手的狙杀。
院子的一边种着的是果树,另一边开垦出来了一垄一垄的,估计是用来种菜的。
穿过院子,没等去敲门,就见到一个身材枯瘦,身子骨却相当硬朗的老人,正在挺身而立,腰杆拔得溜直。他的手中拿着的是芦苇,在编织着草帽。他的身边,站着几个警卫,眼神中有几分不忍,却没敢上去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