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你不知道这衣柜里能装两个人吗?”
十一那是做棺材用的
我从梦中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刚才我坐在衣柜中睡着了。
眼前的衣柜门是关着的。
我满身是汗。
我伸手一摸,衣柜里竟然有一件毛皮大衣。
我从柜子里出来,感觉头晕恶心。
我摸黑走出了村子,回到了花前旅店,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吃了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顾美来看我,我把钱还给了她。
之后,我们一起上了火车。
顾美周六才会休息,我直接回了家。
我先打开那个手机,也就是遗像下的手机。
还有电。
我打开,里面,竟然也有qq,而且是马师的,也就是说,她以前用这个手机和我聊的qq。我翻出聊天记录,还有她的好友。
一个熟悉的号码被针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所谓马干的。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聊天记录。
于是,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打开了那个日记本,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这时,电话就响了,是监区长。
他问我:“你在哪儿呢?”“我在家”我说。“赶快来监狱值班。”“可是……”“可是什么,有几个警衔培训的,还有病假、婚假,政治处还搞学习,还要外出给犯人看病、看冰柜,单位人手不够,赶快回来了吧!”
我只好把日记放进包里,马上打车上单位,几十公里,打车费就近百元。
到了监狱值班,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冰柜。
冰柜里那个老兄还在,他的家属还在上访告状,以致于他不能入火为安。
小刘的案件依然毫无进展,司机逍遥法外,几乎要成为悬案……至于马师最开始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也无从查证,一个疑似精神病人的臆语,有多少可以作为事实去思考呢?
这天晚上,我在监狱值班,分监区长给我安排了一些业务工作,主要为下半年罪犯减刑做准备,我的工作就是整理罪犯档案,将每名罪犯卡片上的有效奖分录入到了电脑里面,每个犯人每月最高6分,主要根据据罪犯学习、改造、劳动等方面评分,其中劳动和改造表现在分数中占有主要地位;罪犯每月有效奖分达到3分以上,全年累计在50分以上,就有希望在监区全体罪犯累计有效奖分中名列前茅,就有希望减刑。这是一件十分悲催的工作,每犯人都要几十张卡片需要录入,不仅如此,还要逐项核对,漏掉一分对犯人来说,就是意识着要少减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刑期。
我干到晚上班12点,才整理出十几个罪犯的档案,我累得头昏眼花,几乎崩溃。
之后,我又开始回值班室洗自己的警服,两个半袖夏执勤服、一个警服内长衬,三件警服都是天蓝色的,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以前的警察内长衬都是灰色的。由于灰色与犯人斑马衫的颜色相近,为了区分开,才把内长衬的颜色换成了天蓝色。
忙完这些后,我站在监门口查看里面的动向,值星员坚守岗位,各寝室门紧闭。
这时,从监区厕所里走出一个人,是那个姓顾的毒贩,他看到我后,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双手扶在铁门的栏杆上,像只大猩猩。
他说:“队长,你最近怎么总是闷闷不乐?”
“管你屁事!”
“你印堂发黑,估计是撞鬼了。”
“谢谢,没事的。”我想骂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看看这个。”我把马师的那个木头手机拿了出来。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说:“这是一块檀香木啊!质地真不错。”
“檀香木?什么意思?”我问他。
“这是高级棺材用的木材。”
“棺材?”
“这个东西最好别带在身上,多邪性啊!”顾犯脸扭曲着,张大嘴巴,他的话给我一种耸人听闻的感觉。
“可是,我喜欢。我想带着。”
“这样吧,我给你写道符,贴上。怎么样,保你平安。”说着,毒贩伸手把东西拿走了。
“站住!给我!!”我大喝他一声,他又小跑回来了。
“谢了,不用。”我说。
我才不信他会写符呢,写符有个屁用。
我拿着木头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晚上四点,快下班时,小赵来找我,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有个活动,参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