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连连点头,“是啊,这个命理的事情真是想不信都难啊,我表弟是我们家中最会读书的一个。可惜啊,可惜,他高考那年被人拖累,还进里面待了半年,弄得连大学都无法读。出来后又浑浑噩噩的,还做了出租车司机。唉!造化弄人啊!”
张炎见紫竹大师如此神机妙算,心中更加确信,他虔诚地说:“紫竹大师,你就仔细帮我看看最近运势怎么样?”
紫竹大师微微点头,仔细掐算起来,“噢,你明年伤官配印,不但会贵不可言,而且会有意外之喜,还会有贵人相助,这一波运一走就有5年,都非常好。但是从今年5月份开始,这是一个转折,所以期间会有诸多不顺,但这是良机出现之前的坎坷,过了就好,秋天以后就没事了。”
“对了,你要小心,最近可能会有官非。”末了紫竹大师又追加一句,显得很是关切。
“什么是官非?”张炎吓了一跳,脸色骤变。自己17岁的时候就是因为一时冲动,在少教所关了半年。现在又有官非,这可如何是好。
“表弟,不用太紧张,这个我知道,你只要少去衙门,少管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更不要借钱给别人,也不要去涉及跟金钱相关的事情,就没什么问题了。”王树不等紫竹上人解释,就抢着回答了。
紫竹上人微微点头,张炎脸色稍稍好转,这时他想起了明天要去公安局做证之事,心想这事情应该算官非吧,看来我还是能避则避,省得破坏了来年的好运气。
小刘听韩紫竹说得神神乎乎,可不乐意了,打断她的话题说:“这些可都是你独自在说的,我们是要去张炎那里取证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小刘还想说些更难听的话,却见陈星辰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得止住话题。
“紫竹大师,我还想问一下关于杨曦的事情。”陈星辰冷不防地说。
“杨曦?”韩紫竹似乎愣了一愣,接着没了一贯的优雅,声音生硬地说,“你们想了解杨老医生,怎么不去问他的家人,问他自己呢?”
陈星辰对韩紫竹这么回答,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她仍然彬彬有礼地说:“紫竹大师,你千万别见怪,因为你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易经大师,看人以及分析问题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正是基于此,我们才来请教你噢。”
紫竹大师的神态舒缓很多,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是有道理的。她又恢复了一贯的良好仪态,客气地说:“陈小姐,你客气了。其实杨老先生跟其他客人一样,我跟他也没有特别深的交情,只是他觉得我的易理非常准,因此很尊重我,有事情就会跑来,听听我的意见。”
小刘心想,这看起来冷冰冰的心理专家还真厉害,真能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是噢,紫竹大师在沙市的易经界那可真是名头不小的,啥时候我也想让你好好算上一卦呢,希望大师到时候能让我插个队,钱我是一分也不会少的。”
陈星辰这几句话一说,让表面甚是客气却总与人保持一定距离、内心高高在上的紫竹上人觉得很受用。她合起电脑,凑近身子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你们真正关心的是杨家的案子。是了,你们真有必要去找找杨老爷子,他身上可能有天大的秘密,会有利于你们早日侦破!”
小刘听了,心思一动,张嘴欲问,却被陈星辰的话打断了,“谢谢大师,今日我们前来打搅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很冒昧,这就先告别了,等你空些再来请教!”
“呵呵,陈小姐,我非常喜欢你,有空直接过来找我,我会特意安排时间,帮你好好算。”紫竹上人仪态万千地起身,“今天我还有很多客人,就不再接待你们了。”
从工作室出来,刚到门口,小刘就熬不住了说:“我们为什么不多问问这个狡猾的狐狸精啊?”
听了小刘的话,不论陈星辰多么酷,多么冷,也忍俊不禁笑了。不过你还别说,这个紫竹上人长得真是美丽,而且表现得优雅、得体,人又聪明得紧,这个狐狸精的称呼还真是蛮适合她的呢!
“是吧,她像狐狸精吧?”小刘见陈星辰都笑了,不禁失望地说,“为什么不打铁趁热,从她嘴里多弄点信息出来呢?”
“刘清清小姐,你既然说了她是狐狸精,那我们现在还没取得她的信任,你说以她的狡猾,我们能逼得太过吗?那才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得不到。她不是让咱们找杨老医生吗,我倒要看看她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陈星辰认真地向清清解释着。
清清频频点头,看来甚是信服:“那我们马上去找杨曦?”这小姑娘到底年轻,说风就是雨……
二十又现疑凶
“你是张奇?”张奇抱着一堆书从教室走出来,准备去图书馆查找资料,迎面遇上了两个年轻男子。
张奇点点头,眼神中带着疑问,“你们是?”
“我们是沙市刑侦大队的,我是周立武、他叫马鸣。”一个个子高一些、人也瘦一些的警官介绍着。
“刑侦大队,找我干吗?”张奇诧异地问,心说自己一介学生,怎么会跟公安局牵扯上关系呢。
周立武忽然问道:“7月12日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7月12日?”张奇把书放到地上,抬起手抹了抹前额的汗,“今天是18日,6天前?我在干吗?”对于公安局的工作人员问的问题,张奇可不敢随意乱说,就仔细地回想着。
周立武注视着张奇,发现他的表情比较自然。
忽然张奇拍了拍自己脑袋说:“想起来了,那天是敏怡生日,我们在学校附近一家经常去玩的酒吧,叫‘失心吧’。”
“你们几点去,又玩到几点?”周立武问。
张奇认真地回想着,说:“那天我们先在西城海鲜坊吃完海鲜,闹到比较晚,我记得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那天大家兴致都比较高,玩到一点半才离开的。”
“一点半离开后,你又去哪了?”一直没开口的马鸣忽然问。
“我去哪了?”张奇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那晚林怡敏喝多了,我就送她回去了。”
周立武紧接着又问:“然后你又去哪里?”
“我,我和她一起回家了。”张奇说。
“什么?你和她一起回家了?”周立武惊讶地问。
张奇却坦然地说:“是啊,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一起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住在一起。”
“那你们整晚在一起?”周立武虽然知道自己问得多余,但工作性质决定,他一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张奇莫名其妙地说:“那是当然,不然我去哪里?”
“你那天碰到杨震南,还和他打架了,是吧?”马鸣忽然插话,马鸣这个小伙子,个子不高,但长得结结实实,很有精神头。
张奇像是明白了什么,很无辜地说:“噢,你们问了我半天,原来是怀疑我杀了杨震南啊,我跟他无怨无仇,他又是我恩师杨教授的二公子,我干吗要杀他?”
“你们那天不是打架了,这是酒吧的服务员都看到的事实。”周立武撇撇嘴说。
“你们为何打架?”马鸣马上配合地说,似乎想给张奇一些压力。
“唉,说起那天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喝多了,杨震南似乎更醉,我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很痛苦,就约他玩‘天黑请闭眼’,他像疯了一样,拔出拳头就要打我。”张奇很无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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