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这天上班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还是有同事找她跑腿,她也乐颠颠的去,以后就是同事了,她终于是恒通的正式员工了,签了合同,她就是正式员工,就能正常的拿工资了,就不用担心会被无缘无故的开除。终于雨过天晴,世界真美好。
方蕊安在文恩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担心她要是真的因为这个被开除了,她就罪过大了,看文恩小心翼翼的进去春光满面的出来,她赶紧拉着文恩问有什么好事,“姐终于要开始扬眉吐气,在恒通占有一席之地了。”
方蕊安松了一口气,就开始自我表功,“说不一定是你昨天晚上表现的好,公司觉得你是活跃气氛必不可少的,所以就录用你了,这是因祸得福,这也是我的功劳。”文恩哼一下,“差点害死我,以后可别这样刺激我了,心脏受不了啊,要是万一它跳动的频率不正常了我不就是该翘翘了。”
方蕊安说她是乌鸦嘴,要文恩请客吃饭,文恩估计了下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两份兼职所得以及另一份意外之财,点点头,方蕊安开始打电话告知家里面不用准备她的晚饭了。
文恩这种积极向上蓬勃发展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又被另外一个现实雷的外焦里嫩。主管说老总找她,文恩心里面就开始捣鼓,她今天转正应该没什么事情啊,老总为什么会找她呢,她觉得有点虚,她悄悄的问方蕊安她转正的时候老总也找过她吗,方蕊安正在研究下班之后吃什么,敷敷衍衍的回答她“没有啊,去人事部办理就行了,老板那么忙怎么可能公司来一个人就欢迎一下。”
文恩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心里面的不安在渐渐的扩大,不会是上午通知她转正下午又通知她不能转正吧,文恩就怀着一颗忐忑上下跳动的心敲了老总的办公室。
老总的办公区和他们的不是在一个地方,文恩穿过了整个办公区,从东边自己的办公区走到西边老总的办公室,路上她在想会有什么事情呢,她刚转正难道要给她安排什么工作,那也不用老板出面啊,主管安排下来她就可以做了啊。
刚来恒通的时候就听同事说老总不老而且很年轻,文恩敲了门之后,门内沉稳的男性声音响起“请进。”声音有点熟,文恩一下子又想不起是在那里好像听过。
她标准的站姿站在老板的宽大办公桌前面,老板在办公,听到关门声音头都没有抬起来,文恩就只看到他精神抖擞的寸发还有忙碌不停的手,是个很注重个人卫生的人,手指很修长而且干净。
文恩站了五分钟,他不会是让她进来看他办公的吧,“请问,易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老板不开口只能她开口,她不能一直等着他开口。
易邵凯把笔放下才抬起头看站在面前的文恩,职业的套装显得很安分,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亲眼见到易邵凯不会把媚眼如丝的女人和面前这个看起来刚毕业身上还带着点学生味的员工联系起来,他也不会和在一个星期前和他发生关系之后逃之夭夭的女人联系起来,但是昨天晚上他看了她的表演,她就是她,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也是她。
文恩被他研究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也不能这么名明目张胆的看吧,尤其是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两遍,易邵凯右手支着下颚,眼神扫描着文恩,文恩从进来恭敬的微笑到现在笑的僵硬,她还是出道时间短,最终在他的气场下败下阵来。
文恩心里面也开始打起小算盘,虽然这份工作的前景很可观,工资也很让人羡慕,但是如果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老板提出来或者说出来什么让她难堪的话的话她就摔门走人。
“文恩对吧?”易邵凯连姿势都没有变问文恩,文恩点头确定,“你有做兼职吗?”文恩大脑开始转动搜索员工手册,好像没有不能做兼职这一项吧,她不认为在夜总会做兼职有什么不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老板叫她进来肯定不会是关系一个新员工的生活问题。
“没有。”文恩谨慎的回答,下班时间是私人时间她不信他还能管得了她。
“你知道乐风吗?”文恩觉得心脏有一瞬的停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乐风,那就是她现在兼职的夜总会,难道她见过这位易总,应该不会啊,夜总会那么黑不可能有人认识她的,更何况她脸上涂了那么多东西。“不知道。”文恩用右手掐着左手强迫自己镇定,就算有人认出她了,她也不会承认。
易邵凯一直盯着文恩的眼睛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但是文恩表现的太镇定,让他看不出来一丝的慌张。易邵凯起身绕过桌子走向文恩,文恩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背阴森森的冒冷汗,她满脸戒备的看着走过来的易邵凯,他发现什么了。就算是认识她,他也不用这幅表情啊,她只是兼职又没杀他全家。
一只手环过文恩的腰把她拉进怀里面,文恩想大叫又怕同事听到,她没想到易邵凯竟然会做这样的动作,“为什么我觉得在乐风见过你。”文恩哭笑不得又不敢做出动作过大的反抗,她用手推着易邵凯自己往后退着,“易总难度是借助职务之便调戏下属?”她的声音还算镇定没有失控大喊大叫,但是她心里面怕死了,就怕遇到个变态,而且这个变态还是老板。
易邵凯听她这么说放开她,“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不过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文恩笑笑,“易总您是在说我长了张大众脸吗。”易邵凯也无所谓的笑笑,脸颊一侧酒窝闪现,但是他的笑容让文恩觉得闪眼,“可能是我真的认错了,不过那个人欠了我的钱,不知道该不该还?”文恩咽下口水觉得自己快装不下去了,“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易邵凯轻笑一下,不知道是对空气说还是对文恩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不要栽到我手里面。”文恩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易邵凯。
“易总,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文恩很想退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挠墙。也没等易邵凯点头,文恩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易邵凯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在说: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文恩觉得自己真的是装不了多久了。
文恩出了易邵凯的办公室就直奔洗手间去挠墙,她在洗手间不断的深呼吸,吸气吐气,怎么就碰到他了,怪不得觉得他声音熟悉,文恩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
难道要辞职吗?辞职之后找到新的工作又是三个月的实习期,又是三个月的跑腿打杂,又是三个月的提心吊胆,又是三个月的小心翼翼陪笑附和。她讨厌要重新开始讨厌是以新人的身份没有工作经验的从新开始。
可能没有那么差,易邵凯他自己也许不确定,如果确定的话也不会找她试探了,而且她今天才签约,这是什么感觉,像过山车一样。她要怎么给妈妈解释她辞职了,说她***的对象是她老板,她怎么开得了口,她说了妈妈会怎么想,她是会骂自己还是打自己,这些都不重要,文恩担心的是怕妈妈生气。
她在洗手间里面转来转去,脑袋在墙上蹭来蹭去也没想到办法,真想画个圈圈诅咒易邵凯,他自己不确定就把她搞得这么神经质,文恩最后决定还是敌不动我不动,也许易邵凯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过几天就把这事儿忘记了,她不能草木皆兵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如果万一易邵凯还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她就辞职,只是在合同内辞职太麻烦了点,兵来将敌水来土堰,一切未定。
文恩走到办公桌就趴下了了,再怎么做建设还是心里面不舒服,“你怎么了,这次是斗志昂然的去了,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从文恩离开座位方蕊安就一直在探头探脑,难道文恩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为什么老板只找她谈话,一个小时文恩才回来,方蕊安更好奇了。
“我精神收刺激了,晚上的饭省了。”文恩趴在桌子上还在闪易邵凯那张讨厌的脸,“别啊,我都报备过了,等我吃完了你再接着伤心吧。”文恩伤心的说她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
☆、第5章
那天文恩还是请方蕊安吃饭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方蕊安在公司帮了她不少,告诉她公司谁不能惹,谁的嘴比较八卦,谁比较喜欢听什么话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文恩请方蕊安吃的是田鸡,文恩一个晚上都提不起什么精神,就连晚上的兼职都不想做了,就怕遇到那个瘟神易邵凯,那么多人那么黑他怎么就认出了她,那么多人她怎么就选了他。
现在还后悔的事情是第二天她拿了易邵凯的钱,也就是易邵凯说的欠债,文恩觉得自己真的是欠抽,发生就发生了就当自己被猪拱了,干嘛拿他的钱,转念又一想,她拿的也不多啊,她就拿了他一千五,其中五百块钱还帮他续了一天的房费,早知道他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就应该把他的钱全部拿走。
“干嘛这么深仇大恨的,我就吃了你两斤田鸡。”文恩知道她误会了,“不是,今天遇到个变态。”文恩想了下,“如果你遇到个变态怎么办?”方蕊安捞起一只肥美的田鸡放到自己碗里面,“那个变态长得帅吗?”文恩想了下,“算是比较帅,诶,这和他帅不帅有什么关系?”方蕊安啃着田鸡的大腿,“如果帅的话,我就先看他两眼然后揍他,如果不帅的话就直接狠狠揍他。”
文恩哈哈笑,“方蕊安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好色。”方蕊安觉得好色不是什么丑事,“好色怎么了,那也是有人有色能让我好,这是很正常的,你敢说你不好色,就拿我们易总来说,你看到他不会联想到他脱了衣服会是怎么样的身材。”文恩不小心吸进去了辣椒,卡在喉咙里面,眼泪刷刷的下来。
“至于吗,想就想了又没什么丢人的,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姐姐还不怕告诉你,每次见到易总在台上说话我都会想象他在衣服下面的身材有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文恩觉得她肯定没有觊觎过易韶凯,以前是没机会看现在是没心情看。
饭吃了,文恩去兼职方蕊安回家找妈,“你这么年轻就天天为了钱跑来跑去的你俗不俗啊?”这是出了饭馆方蕊安问的文恩的话,“我宁愿俗气的活着也不愿意高傲的饿着肚子。”
这是个人的生活方式,方蕊安会觉得文恩的生活没有意思每天醒来就是为了钱睡觉的时候还在想着第二天怎么赚钱,她不是文恩所以她不知道每次发工资,看着账户里面的数字一点点的大起来时候的兴奋,把那个长大的数字换算成房子的面积的幸福。
这个晚上文恩都心不在焉的,她向领事提出辞职,领事问她是受委屈了还是工资问题,文恩说现在开始正式上班了没时间工作,到这个月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领事让她先顶着等她找到人了才放文恩走,文恩也觉得自己不能撂挑子走人就说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想到了易韶凯,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对那天晚上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一些片段,易韶凯带着她出去之后,她好像觉得热一直在脱衣服,易韶凯还拉她的手让她不要动问她家在哪儿里,她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他,当时昏昏欲睡头脑也不清醒。
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得自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这和她硬邦邦的床是不一样的,她好像还滚了几下,她不知道的是这滚了几下彻底的把她送进了狼口。
后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了,她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挨着的皮肤冰凉很缓解身体里面的燥热,她抱着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只是身上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不老实的让她抱,一直动来动去的,她好像扬手打了一巴掌,声音貌似挺清脆的,那个东西好像还闷哼一声,当时文恩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想她都想找个老鼠洞钻钻。
手被压着,身体也动弹不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柔的触碰她的身体,在锁骨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文恩试图动弹四肢拜托这股力道,越动身上的重量越重,她渐渐的也没了力气,觉得四肢无力,只是在恍惚中好像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随后是身体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她疼得有点清醒了,愣愣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还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只知道身体很痛,他压的她很不舒服,她痛苦的推着身上的人,男人非但纹丝不动抱的她更紧只是动作比开始的时候要缓和一点,文恩对后来的感觉就更模糊了是柔酥酸麻,她觉得再没有一点力气,就像娃娃一样任别人揉圆捏扁。
身体里面的燥热和像小虫子蠕动一样的难耐也在一点点的消失,从最初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慢慢适应,她是个积极向上的人,对当时两个人正在做的事情很好奇,有人教他她也主动出击,她那天晚上貌似还很主动。
主动抱着易邵凯,主动吻了他的喉结,主动弓起身体迎接他……
文恩觉得那天是真的很累,她很快的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背,他们俩个是背对背睡的。
文恩先躺了一下想了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男人好像睡的很熟没有动作,文恩手撑着床坐起来捡起来地上的衣服,尽量的减轻动作一件件的穿起来。地上不止有她的衣服还有男人的衣服。
文恩穿戴整齐之后男人还在睡,文恩看着他的后背五秒钟,他的后背有几道血印是被挠伤的,文恩看了下自己的指甲真的有血丝,昨晚的战况得多壮烈啊,文恩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