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1 / 2)

她绿芜不就是仗着容恒痴傻,仗着她不敢到沈氏那里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敢这样说的嘛。别说她不是容恒的女人,就算是,既然是个没名分的,在她跟前也必须老老实实安安分分!

思及此,秦惜面色顿时冰冷下来,她目光清寒的瞧着绿芜,“谁让你来的?!”

没有人指使,她就不相信这女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她这个正室夫人挑衅!

绿芜眸子一闪,“奴婢是二少爷的贴身丫鬟,平日中都是奴婢亲手伺候二少爷安息就寝……今儿个奴婢其实不该来的,但是奴婢生怕二少爷不习惯,所以才冒昧的来了,还请少夫人不要介怀。”

亲手伺候?不习惯?

秦惜笑了,她瞥了一眼容恒,又看向绿芜,淡淡的指着绿芜,对容恒笑道,“相公,你没有她伺候夜里睡不着吗?”

容恒头一次听到秦惜喊他相公,一时间有些愣然。呆愣的片刻感觉到背后寒毛直竖,他看向秦惜,却见她依旧笑吟吟的,只是眼神冷的厉害。容恒顿时清醒过来。他缩缩脖子,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会啊。”

秦惜满意的笑笑,如果容恒敢说没有绿芜睡不着,那她不介意把新房让给他们两个。

“相公,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不喜欢丫鬟碰你的,难道你是骗我的?”秦惜学着容恒的模样,嘴一瘪,十分委屈的模样。

“没啊……媳妇我没骗你。”容恒急了,慌忙握住秦惜的手解释,“媳妇媳妇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喜欢让人碰我……”他指着绿芜,“她是我的丫头,但是也就是给人家收拾收拾屋子,端茶倒水,我都没有让她给我穿过衣服,媳妇你相信我……”

“嗯,真乖。”秦惜摸摸容恒的脸,笑看着白了脸的绿芜,“听到了吗?相公说了,不会因为没有你伺候就睡不着,现在……你可以滚了?!”

“少夫人……奴婢已经是少爷的人了……”绿芜红着脸,喃喃低语。

“哦?”秦惜又转头笑看着容恒,拍拍他的脸蛋,“容恒,你跟她睡过?”

“没有啊。”容恒睁着一双清澈的凤目,“娘跟我说过,只能跟自己的媳妇睡的,人家没有跟别人睡过……媳妇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屋子里的绿芜白着脸,干笑道,“少夫人……二公子他有些痴傻,他的话您怎么能信。”

“我不信我相公,难道转而来相信你这个外人?”秦惜讥诮一笑,“不管是谁让你来的,趁没有惹怒我,赶紧滚!”

“少夫人……”

“秋意,下次再碰到这种以二公子为借口要闯进来的人,统统都赶出去!”

秋意面色一振,“奴婢记下了。”

秋意“客客气气”的把绿芜给“请”了出去。

两人离开房间,秦惜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她这才嫁到王府还不到一天,立马就有人来给她添堵……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指挥。

最迟到明天的敬茶时间……就该露出端倪了吧。

……

今天对于一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比如赵淳。

赵淳这一夜依旧住在书房,这三个月来书房成了他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办公也好,睡觉吃饭也好,他大多都在书房里度过。

赵淳坐在红木桌案的后方,桌案上是一张地图,他看着那地图,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整个人显然不在状态,眼睛许久都没有转动一下。

此时赵淳的眼里心里出现的全都是秦惜一身大红色嫁衣的模样,秦惜长的明明不算绝美,可他就是没办法把她的影像驱出脑海。

赵淳挫败的扔下地图,重重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经过上一次在秦家秦惜给他的侮辱,他痛恨却又难忘,可所有的伤痛都比不过今天亲眼看到她嫁人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他对秦惜只是一时兴趣,可是今天看到容恒挑起她红盖头的瞬间,他竟然有种被剜心的痛。

赵淳第一次痛恨自己,当初母亲要他娶秦惜,他一百个不愿意,此时却恨不得回到半年前,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巴掌。

如果他知道他有一天会爱上秦惜,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

还是一个傻子!

容恒究竟有哪一点比的上他?秦惜她瞎了眼吗!

赵淳咬牙!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赵淳心中憋闷,厉声道,“滚!”

“这么大脾气?”

容戌推门进来,瞧见赵淳铁青的脸色,眸子微闪,“怎么,谁给你这么大的气受?”

“殿下?”赵淳一惊,慌忙从桌案后站起身来给容戌行礼,“殿下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臣好去府外相迎。”

“行了行了,别跟我整这么一套,又不是头一次了。”容戌摆摆手,十分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书房中摆着的床榻,他微微一笑,“怎么,还真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赵淳苦笑,“就是想静一静。”

“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一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一下。”

赵淳和容戌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不自称本宫的时候就是他打算以“兄弟”的身份跟他说话,他只能配合,苦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捏捏疼痛的太阳穴,“还不是秦珊!”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闹成这样了?”

“殿下,我现在一看到她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大婚之日那天她那张脸,现在我实在没办法面对她。”赵淳没有说实话,尽管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想把秦惜给牵扯出来。

容戌倒是相信了他这个解释,微微一笑,随即面色一正,背脊挺直,“赵淳,今儿个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儿要跟你说。”

“殿下请讲。”

“孙清正那里久久也拿不下,父皇身子还康健的很,我也不好做的太明显,只是容誉那里迟迟不肯罢手,我是担心有一天孙清正突然就转到他那一方的阵营了,若真是那般,形势于我们就太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