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殿下,所有战果都已统计分明。”
商弘手持着一捧账册,眼中略含几分异色:“昨日破敌山之战,共斩杀蒙兀骑士五十三万四千二百五十七级!斩杀蒙兀台吉六人,万户长六十三人,千户那颜三百二十五人,各级达鲁花赤四百余人,其余百户之下六千一百四十三人。擒拿蒙兀台吉五人,万户十二人——”
后面的李轩都没注意听,无非是一些俘虏与缴获。
可蒙兀人的弯刀与锁子甲,对大晋来说已经没有太多价值。
唯独那一百多万匹龙血马与地行龙,还有三百多万头牛羊,让李轩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颜。
这些蒙兀铁骑大多一人双马,甚至是三马,这些战马他们自然没法全数带到战场,它们当中的大多数都被蒙兀人集中在战场后方二十里外牧养。
在这场大战结束之后,这些骑兽与牛羊,都完整的落在晋军的手里。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缴获的骑兽大多都是驮马,而非是能在战场上冲击奔驰的战驹,可李轩依旧很欢喜。
今日此战,虽是蒙兀铁骑之殇。
可未来的骑兵,却还远远没到脱离战场的时候。
比如西方大肆流行的‘龙骑兵’,就是骑马步兵,让步兵借助坐骑,获得不逊于骑兵的机动能力。
而如果是为让骑马步兵高速机动,耐力更好的驮马比战马更合适。
除此之外,李轩对于大晋闭塞的交通与物流早就心生不满。
未来他如果有钱粮修缮各地的道路,那么在内燃机车出现之前,四轮马车与马拉轨道车将是改善各地交通的最佳工具,这就需要大量的驮马。
“——另斩杀蒙兀大将阿剌知院,斩杀瓦剌大汗也先!”
商弘说到这里,忍不住万分感慨道:“自太宗驾崩以来,蒙兀人积蓄了上百年的精华,自此一战而殁。”
李轩则是唇角微扬:“蒙兀国师呢?此人何在?”
当日的蒙兀国师阿巴师不在战场,是因此人远在数十里外,试图以密宗大法干涉战局。
可惜的是今日战场,是由李轩选定。
天师张神业早在二十日前,就于破敌山附近布设法坛。
蒙兀国师阿巴斯虽有两头圣狼之助,可与天师张神业隔空斗法的结果,却是不胜不败。
“阿巴斯就在七十里外,他自封法力,又自己钉入了几十枚镇元钉,由张天师亲自看管。”
商弘如实回道:“此人的喇嘛与寺庙都在草原,除了降服我大晋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李轩微微颔首,他对这位塞外喇嘛的首领,还是很看重的。
“那么战报呢?破敌山的战报,可曾发往京城?”
“昨日大战结束之后,我等就已给京城发送了一封粗略的战报,想必朝野内外,都已知悉。至于战况详情,直到不久前才写好,正要请殿下过目用章。”
商弘一边说着,一边斜视了远处的也先尸首。
他想也先如果不死,这战报也不好写。
万一这位瓦剌大汗逃了呢?岂非是虚报战功?
此时周围的众多将领,无不是面色潮红,他们难抑兴奋之情,纷纷俯身揖道:“吾等恭喜殿下,此战破敌百万,亲斩也先,踏平蒙兀,此诚所谓不世之功!古之名将,无人能及。”
其中的昌平侯杨珍,更是含着万分钦佩的抱拳道:“殿下今日的战功,足可横压霍窦!以末将之意,殿下大可再次竖石立碑,以记今日破敌山之战,不让霍窦专美于前。”
霍是指骠骑将军霍去病,窦是指车骑将军窦宪。
前者封狼居胥,后者勒石燕然,是古往今来武人功勋的天花板。
在昌平侯杨珍看来,李轩今日之战功,却更凌驾于二者之上。
李轩听了之后,却哑然失笑。
筑坛祭天,勒石记功这事,历代以来都有名将干过,其中最近的一位就是晋太宗。
可这些祭坛与石碑早就不见踪影,只有窦宪勒石燕然的那面碑比较小,又很隐蔽,得以保存至今。
所以他们如想要后人记住自己的武功,还是得将这漠南漠北划省建制,编户齐民。
只有将这片土地彻底化为中原之土,才可得长久。
不过当李轩随后遥目四望,看周围战场那漫山遍野的尸骸,还有更远处那些沐浴在晨光之下的众多大晋将士。他的胸内,却是不自禁的滋生豪情。
“传本王的话,今日全赖诸军将士奋勇用力,一战克定草原,本王定当为所有参战将士请功。此外所有缴获即刻发下,他们可以直接领取牛羊,或将这些牛羊兑换为银钱。
还有,让火头军准备肉食大宴,今日酒水不限,不分上下尊卑,本王也当与诸军同乐!”
他除了是大军统帅,还是五军大都督,对于今日缴获的牛羊处置,自是一言可决。
当那些羽檄塘骑,将李轩的话远远传播出去,战场上的众多晋军将士顿时欢呼之声四起,一股股赤红气血再次直冲天际。
妖女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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