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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骑士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身魔法光芒闪烁的光辉战甲,但是一身银色的全身甲胄看起来也一样的威武显眼。依然是那样俊俏美丽得散发出英武的面孔,如瀑的金发,比普通男子还要挺拔的身姿,在这杂乱闹哄的酒馆间如同一尊很不合时宜场面的雕像。像她这样的无论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人都可以一眼认出这们神殿骑士来。
地面上几个被揍得呻吟连连的士兵慢慢挪开,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而且他们也看得出这个女人可能不是他们所能够惹得起的。周围站在边上和酒馆门外的人也都看着她指指点议论着。
女骑士完全没在乎众多的旁观者,只是圆睁着杏眼瞪着门口的三个人,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鞘上。
就如同刚才女骑士口中所喝的一样,阿萨确实站住了,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三个人转身逃走,女骑士说什么都会不顾一切地抽剑而出追上来。虽然他的脸上还带着面具,但是身形身姿和行动间微妙之处没有房间掩饰,这时对于一个互相战斗过而且印象深刻的高手来说完全和顶着一个标签差不多。而黑精灵那一身西方沙漠中游牧民族的打扮虽然可以瞒过没见过她的人,但是神殿骑士和她照面也不是一两次了,被一眼看出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如果在这样光天化日下的一追一逃,依照女骑士的风格来说事情多半只有越闹越大。即便最后可以逃脱,多少会惊动那位新来的红衣主教,那么一切都会麻烦得多了。所以尽管黑精灵和露亚两人下意识地要朝门口冲去,阿萨还是一手一个把他们拖了回来。
“主说,给我以恩惠的,我必将回报。”阿萨躬身对女骑士行了一个信徒的礼节。“骑士大人,在这里能够遇见您实在是太意外了,我相信这一定是主的指引。主指引着我们来化解之前一切的恩怨和迷惑。”
女骑士脸上的表情果然开始有了波动。眼神也开始在迷茫和凛厉间不断地转换。
“主说,暴力是最坏地解决方式,所有的迷茫和冲突都可以在信仰和交流中获得拯救。”阿萨再说。“我想我们坐下来私下好好谈谈会更好,而且您也知道最坏的方式也只能够带来最坏的结果。”
虽然这番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女骑士记得自己曾经救过她的人情,而且现在要动手起来她也讨不了什么好,所以大家还是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为好。但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意思说来不那么引人注意,还确实有些难度。阿萨不得不有些感谢曾经在魔法学院当过一段时间神官的日子,虽然他本人没有丝毫兴趣去研讨经文,但是天天听着牧师们的背诵,多少也记得些了,想不到这个时候可以排上用场。
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为了两个精灵之间的事绞尽脑汁。让平时完全没处锻炼的口才和随机应变扎实磨练了一下,这才可以在关键时刻有所发挥。换作是其他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哼,正好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问你。这里人多,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塔丽丝居然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拒台中的酒馆老板追出一步似乎想要开口,但是终究没有敢喊出来,只是看着满地地狼藉脸上已经急出了汗水。
阿萨叹了口气,扔给老板一个金币。跟着女骑士走了出去,露亚和杰西卡也只得跟在了后面。
“这好像又是一个没什么脑髓的自以为是的死板女人。见鬼,我为什么非要和这些脑袋只是用来长头发的假正经女人一起呢?我早说要干掉她地。”黑精灵看着前面的女骑士的背景愤愤地说。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王都。
黎明前的黑暗是王都最安静的时候,灯火和人声都已经静寂沉默。只有极少数的人还在街道中行走。这些人一般不是酒中浸泡得晕晕乎乎地醉鬼,就是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
托马森男爵无疑两者都是,从傍晚到现在他把所有的精神和时间都花在了酒和子爵夫人身上。这女人在第一杯酒下肚之后就脸飞红晕,眼神流转,于是这大大刺激了男爵的斗志,于是他不停地劝酒,不停地送出花言巧语甜言蜜语,不停地喝不停地说。但是直到他感觉连自己血管中流的血都被酒精挤了出去,舌头已经因为劳累过度几乎成了一块木头了,子爵夫人居然还处于那第一杯酒地似醉非醉的状态,始终不肯和托马森一起离开去另外找一个地方好好沟通交流。最后酒馆外的马车铃声响起,子爵夫人才如蝴蝶一般翩翩飞出一头钻进内政事务官的马车中,只给托马森留下一记匆匆的媚眼和一句“下次见”,自然还有那为数可观的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