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浙江巡抚张曾杨,是因为他家祖上传下一个得宝得天下的秘密。听说他本姓杨,后改随母姓,不知是为什么,大概是要掩饰什么吧。”
“他祖上是什么能人”柳儿继续问道。
“好像是辅佐过明朝建文帝的吴王教授杨应能。”
“哦”“哦”柳儿和鲁承宗都明白了,也只有这样一个做过朱家皇帝老师的人才有机会看到朱家留下的什么秘文典籍,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有能力悟出秘文典籍中暗藏的奥妙。
“那条大船为什么走了”柳儿趁鲁联还没有不耐烦,又问了个问题。
“不知道,那船和我们不是一路,也许是朱家的援手。”
“那难怪你会抢在我前面护住,原来是怕盒子被其他人抢走。”鲁天柳终于明白恶狼为什么会有保护绵羊的冲动。
鲁联听完鲁天柳的话,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嘶哑着嗓子叫到:“快把盒子给我了。”
“不要”鲁承宗斩钉截铁地喝叫一声。当即,他脖颈处的刀尖刺得更深了,疼痛和刀尖上的压力已经让他没能力说出后面的话。
“住手给你”柳儿看到刺深的刀尖,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她左手一扬扔出了玉盒。
第三章断凌碎雾第二节二老诉
玉盒在口中划过一个斑斓的弧线,往船尾飞去。位置离鲁联很远,鲁联要接住必须放开鲁承宗。
鲁联也立即动作了,他果断地放开鲁承宗,快速退步,同时高举双手,往那玉盒接去。
鲁承宗的反应也很快,但是他的腿脚不灵,能做的就是将手对着鲁联的脸用力一甩。他的手中一直紧握着一支竹管,那里面装着他破坎解弦的各种钢针。
柳儿的左手扔出了玉盒,与此同时,她右手的“飞絮帕”像活了一样,链子头一下子就缠住了鲁联叮在船板上的砍刀刀柄,“链臂”的手法让那刀像是人手所持一样,对着鲁联劈刺过去。
鲁联还是接住了玉盒,虽然鲁承宗的钢针扎满了他的半张脸,扎瞎了他的左眼,虽然柳儿抖出的刀斜向砍破他的左肋,刺入他的右大腿,他依旧紧紧捧住那只玉盒没有松手。
右腿被刀刺中,使得他身体失去平衡,往右边侧身倒下。右边是秃顶老头那条小船的船头,鲁联便摔在他死去同伴的身边。
这个跌倒的位置让鲁联有了逃出的机会,那小船快速地从鲁家船只旁边离开,并且迅速往远处逃离。
鲁家的船没有追,五候像个木桩坐在船尾,他明显是因为这样的变故而深受打击。自己一直当作父亲一样的师父,竟然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件工具而已,这样的事实让五候在情感上很难接受。
鲁承宗懊丧地猛拍了一下船板,恨恨地看着那小船驶远。
柳儿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船头,看着那小船远去、消失。许久以后,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走近鲁承宗,缓缓蹲下身来,轻声说了句:“盒子里的东西我取出来了。”
鲁承宗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圆的,嘴巴半张着。但这样的表情只是一瞬间,他马上意识到现在应该做什么:“快走,往南,家是回不了了。”
五候一时是恢复不过来的,于是换作柳儿操船。船行驶得不是很快,但小小的船影也只是一会儿工夫便消失在太湖水面漆黑的夜色中。
天机已动言语诉,心意反复宝移踪;
全真也悔虚名利,墨门但求天下同。
我辈只为人间义,小鬼求财也相从;
双肩担负千古命,挥剑直指疆北东。
龙门涧离北平城并不远,其实鲁一弃他们要是直往西走是不用这么长时间就可以来到这里。但是他们往南绕了个弯,后来又没了马车,所以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龙门涧的地势很是险要,听说远古时,蚩尤兄弟曾在这里鏖战,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这里曾经是于谦保卫京师的古战场,这倒是有据可查的。
这里的大峡谷怪石嶙峋、奇峰高耸,岩洞星布、碧水潺潺,但此时都已经变做了雪堆几砣,冰层几道。与大峡谷相连的鬼谷是幽谧静穆、奇幻莫测的,此时在大雪的妆衬下,白一块来青一块,更显得神秘诡异。
离着鬼谷不远有座道观,是全真派尹志平丘处机大弟子督建的,由于时代久远,已经变得十分破落。
道观外站立着十几个青衣短袄荷枪实弹的汉子,警觉地戒备着。为首一个穿长衫戴礼帽的,正是曾经带鲁一弃打过猎的王副官。
这帮人鲁一弃是在清水镇遇到的,三叔让他往西走的原因,就是有这么一帮人在这里等着。三叔也清楚鲁家现在人单势孤,要做成大事必须用些外人。靠义气和道义请来帮忙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三叔便想到了酷爱古玩的王副官。告诉他自己侄子要领人去开几处两千多年前的暗构所谓暗构就是暗藏的建筑,但不是墓穴,而是类似人们传说中的宝藏、宝库,找几件的东西。但是已经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要来争夺。如果王副官能够凑几个人同行保护的话,点开了暗构,除去自家要的一两件,其余可以任凭王副官处置。
两千多年前的暗构,不要说里面的东西,这暗构本身,就是个无价之宝,这样的好事王副官怎么能不心动,何止是心动,他简直是对三叔感激万分,又拍胸脯又打包票,保证能护得鲁一弃此行顺利。
这些青衣短袄的人都是王副官手下的警卫队,王副官跟他们是实话实说的,结果谁都没舍得放弃这样一趟就能富贵几代人的大好机会,换了便衣带了枪支弹药就随王副官溜出了大帅府。
鲁一弃不认识这座道观,是那个赶上来与他同行的红脸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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