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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宝狂歌 圆太极 2400 字 2023-10-17

扶坐起来,感觉到她温暖的鼻息,知道没事,就又让女人睡下。随后他开始往周围更大范围摸索过去。

除了女人,鲁一弃没有摸到什么活物,于是他将荧光石掏了出来,照亮了这个空间。

这里是个全封闭的暗室,暗室不大。室内地面分作两层,鲁一弃他们所在的位置是高的一半,另一半比他们这边要低下去三尺多,而且下面有一尺多深的积水。四周围是坚实的墙壁,墙壁上满是厚厚的苔藓。壁上还有许多宽大的缝隙和各种形状的窟窿,这让墙壁看上去像切开的发面。

女人也缓缓醒来,她看到鲁一弃在周围仔细查看着,便没有马上爬起来,依旧软软地躺在那里,轻声问了句:“这是哪里”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尾子扣坎面中,最后一个或者已经没有继续动作变化的扣子。。”

“找到扣子结了吗”女人问。

“好像在顶上,而且好像不是用的弦子结,是单面封。”鲁一弃说这话时心里在暗暗担忧,他不知道女人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单面封”其实就是一个单向的封闭活门,它永远只能一面打开,而在另一面绝不可能打开。因为这门所有的动作机括弦子都设置在打开的一面。陷在扣子里的人不可能摸到扣子结。

女人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随它吧,这趟是我宿命所归,生死都由不得的。”

女人的话让鲁一弃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回到女人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女人平静的面容。

第三章断凌碎雾第二十九节冷热熬

四边坚壁雾海涌,无风无推水自动。

焚肺灼气连赤乌,透骨寒来玉兔冻。

奇草燃得腹中火,破冲石裂衰命脱。

一语点醒涨穴策,热寒机巧由我用。

鲁一弃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休息了一会儿,便又继续在暗室的周围查看起来。在一个缝隙中,他用毛瑟枪的枪杆撬了撬,然后还沿几个窟窿爬上去,用枪托撞了撞顶面,结果证明,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白费工夫。

没有坎缺,那么是不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找到缺口呢。于是便仔细查看起那些墙壁所用的材料,他考虑到既然这里是“单面封”,应该没有进一步的变化步骤。而且老祖们布置这坎面时还都只是匠人,没到坎子家的份儿上呢,也就不会有无路就是死路一说。那么是不是可以从墙壁上开出另一条路

从外部看,暗室墙壁的材料和三朵穗屋群那里的一样。鲁一弃从女人那里拿过来一把攮刺插在小腿边的匕首,这是女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件防身武器。一弃用攮刺在一个窟窿边沿上刮了刮,竟然没有刮动一点粉屑下来。他又将一片苔苗菌剥去,捧些积水洗净墙壁,见那墙壁上的纹路却是树木的纹理。

鲁一弃首先断定这不是他们在山谷中见到的甲背六边瓦的材料木化石,那石头虽然也坚硬,却比这里的材料要脆。于是他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这种材料的定义,相似的一共搜罗到三个:神钢木、崩锯树、木纹精石。

木纹精石是火山溶浆快冷却之前裹住树木,蒸发了树木的水分,然后在数千年之后形成的矿石。此石记载于唐朝时西域贡物册

崩锯树比较常见,多产于南方沿海,其树木虽然坚硬,成材却矮小。如果这里的材料确实是此种树木的话,也应该是其类中少见的异种。

神钢木倒是东北地界所产,元代燕北风物杂记就有记载:“树高逾百十丈,断其为材。断则坚,时长,其质越坚”。就是说这种木头生长时虽然高大,却还不是十分坚硬,但是砍断以后就开始变得坚硬,时间越长,坚硬的程度就越大。看来这里的材料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种神钢木。

如果这神钢木的墙壁是两千多年前老祖们造置的话,那么现在墙壁的硬度,就是用手雷也不一定能将它上面的窟窿和缝隙炸开多大的损缺,而这暗室范围又太小,说不定反倒会伤了自己和女人。

“休息一会儿吧。”女人的眼光一直紧随着鲁一弃,关注着他忙忙乎乎的每一个动作,现在见鲁一弃终于静止了,便适时地轻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仿佛勾起了鲁一弃身体中的疲虫,连续这些天精力和体力的大量消耗,真的让他有些支撑不住了。

跌坐在女人旁边的鲁一弃头低垂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脑袋歪斜着,眼睛有些灼热地看着女人。

女人没有理会鲁一弃奇怪的眼神,而是用一块粘湿了的布巾擦拭这自己的脸。确实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污渍和擦痕,只是看到鲁一弃脸上有好些污渍和擦痕后估摸自己也会有,所以认真地擦拭起来。

看着女人一幅娇柔的样子,鲁一弃内腹之中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冲动是魔鬼,所以鲁一弃在极力克制这种冲动。

鲁一弃在洋学堂里接触过心理学,他知道此时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封闭的环境造成的。当一个发育正常的童男子和一个女人关在一个封闭幽暗的环境中,而且说不定已经到了人生的最后时光,再要没有一些非分的想法,那就真不正常了。

女人感觉自己的脸上已经擦拭干净了,便屁股移动了一下,侧向对着鲁一弃坐着,开始用湿布巾擦拭鲁一弃脸上的污渍和擦痕。

女人的手刚碰到鲁一弃的脸,鲁一弃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湿布巾太冷,让鲁一弃滚烫的脸庞受了很大的刺激。

擦拭的过程对于鲁一弃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他看着女人抬手后晃荡着的丰满胸部,双腿夹得紧紧的,双手攥着裤子双膝处的布料,把那两处的布料都攥成了两个棉陀陀。

终于,女人擦拭完了,轻叹了一声重新退回了角落,背靠墙壁坐着,抬头呆呆地望着暗室的顶面。

鲁一弃许久许久后才将自己放松开来,这个过程竟然比逃出一个坎面都累。他连句话都懒得再说,身体一侧,倒在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