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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宝狂歌 圆太极 2378 字 2023-10-17

gu903();海面子也平静得如同镜面,连一指波都没有了。静止后的铁头船没再遭遇虚幻的撞击,所以鲁一弃没有看到这样的惊吓场面。

但是,当依旧虚弱恍惚的鲁一弃被女人和瞎子搀扶着出到舱外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没被撞上,应该是符咒起了作用。”

听到他话的人都感到惊异,特别是刚才在舱外的人,他们此时才真正开始体会到,实力雄厚的对家为什么会和这个看上去非常平常的年轻人做交易,也开始意识到这趟凶险之旅有没有命回头,都与这个年轻人紧紧关联着。

鲁一弃在舱里呕吐之后,神情变得更加迷离,身体也在发梦障般地不断抽搐。只是他所感知的境界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每一次抽搐都和外面每一个虚幻的撞击吻合,而且在梦幻般的境地里他还看到,在铁头船船头上有几张咒符画的“禹”在起伏膨胀、在放着红光。

“不动了,船一点也不动了。”鸥子现在说话有些傻傻地、呆呆地。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感觉心中不舒服、有压力,非常难熬,比他当年逃避江湖追杀的日子还不好过。从出现了“船影子”后,他更是感觉脑筋都黏在一起理不开了,不舒服的感觉更加重了。刚才又被着实吓了一把,难免反应迟钝呆滞。

“没一点风,当然不动了。”老叉到底是老江湖,而且他的状态似乎是这四个操船高手中最好的。“要不你用篙子搅搅看,说不定能划拉得动。”

鸥子真的很听话地操起一根竹篙,从船舷右侧就要往海里戳。

就在篙子要戳到水里时,篙子的尾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这是一只能稳稳握住舵把闯海冲浪的大手。

鸥子回头,看到步半寸像根帆桅一样站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右手紧握住自己手中的竹篙尾端,也纹丝不动。这情形很让旁人很是吃惊,从小混扎在兵营中的鸥子不说有多少武技功力,但是一身力气还是不小的。特别是他正值年轻气盛,俗话说拳怕少壮,一双肌棱凸起的臂膀,出手总有几百斤的力道。可是现在,这双臂膀握持的篙子竟然被一只手就就给定住了,死死地定住了。

鸥子一双眼睛有些呆滞地看着步半寸,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光中充满的只有茫然。其实步半寸也很犯嘀咕,鸥子的臂力只比他强不比他弱,今天怎么会让他一抓之下便没任何反应的

步半寸斜了下眼睛,是示意也是引导鸥子看鲁一弃。这样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现在所做的一切最好让这个年轻的鲁家门长来定夺。

鲁一弃的眼睛半闭合着,眼光很迷离。他正对着船头的方向,和船一样一动不动。

在他的感觉中,那个方向有跳跃的波浪,有气流的漩涡,有翻滚的云层,这些都绞合在一起,仿佛在海天之间树起一根黑色的立柱。盘旋的立柱搅动着天、搅动着海,并且把海天间所有经过这里的生灵搅入其中。

鲁一弃虚弱地抬起右臂,把他无手光秃的腕部伸向那个方向,然后从嘴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凶穴”

步半寸放下鸥子手中的竹篙,快步往舵台上走。他感觉本该能走的更快些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力不从心。

上舵台是想看看罗盘有没有什么变化。变化肯定是有的,此时罗盘的指针指向船头的方向,也是一动不动。不对呀自己这船是从北而来,罗盘指针是常指北方,难不成这船在雾里已经调了个还是罗盘坏了平时再怎么着,这指针还是应该有些晃动的,不会像这样一点也不动。

罗盘没坏,就在此时,那指针抖动了一下。同时,本来纹丝不动的铁头船也抖动了一下。

鲁一弃半开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睛中闪烁的是恐惧和绝望的目光。

罗盘方向没有变,指针却持续地在抖动。

铁头船的方向也没有变,只是缓缓地开始移动了。

更奇怪的是,铁头船上的一些东西也开始滑动起来。

鸥子的脚下有些不稳,是因为他手中的篙子上突然多了股力,一股将篙子头往船头拽拉的力。

老叉的鱼叉和鲨口的杆矛也是头朝前往船头偏移过去。

瞎子的盲杖上突然整个的多了股拉力,仿佛有个隐形的人要将他夺去。

女人感觉有人在拉扯她的衣裤,刚开始一惊,还以为遇到好色的鬼魂了呢。接着便清楚,这是一种力道在拖拉他藏在衣服里的驳壳枪和裤腿上的攮刺匕首。

船舱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女人和鲨口好奇地回头往舱门看去,他们看不到舱里,却可以看到舱门上铁挂环式门拉手渐渐地由垂挂方向变成水平方向。

清醒了的鲁一弃变得更加虚弱,一下子单腿跪在甲板上,旁边的女人拉都拉不起来。但是他指向船头方向的手臂却没有放下来:“不能不能往那里去”

罗盘指针在剧烈抖动。

铁头船船速却没有变化,并且行驶得更加稳定,从水中划过几乎都没有带起一点微波浪漪。

甲板上偏移滑动的鱼叉和杆矛突然一下子跳起,附着在船头上。鸥子也终于站不住了,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竹篙的铁头子也附着船头上。瞎子将盲杖尖戳在甲板缝里,双手握住盲杖柄,与那股力量抗衡着,可以看到盲杖的中间渐渐往船头方向弯曲过去,成了一个圆弓形状。

女人的衣服一下子敞开了,里面的驳壳枪在光滑的甲板上快速滑过,也附着到船头。女人一扑想要抓住却没有抓到。扑倒的她,裤腿边的攮刺也顺势滑出,从甲板上滑过。女人一把抓住了,却没有抓准刀柄,抓在了刀刃上。还没等她来得及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刀柄,船头前方的那股力量突然加大,一下子将那把攮子夺去。刀刃划过女人的手掌,几缕殷红瞬间从指掌间渗挤出来。

“快转向离开这道”鲁一弃失去了那份平静和沉稳,言语间透着某种疯狂。

第四章踏浪挥霂第八节海粽子

可是现在没有谁有办法有能力让铁头船转向离开。步半寸连舵把都无法推动一点。

“撬了那铁头”刚才就说过,船上这四个使船的好手中,目前老叉的状态是最好的,所以他能看出,施加在铁头船上的力量最终是集中在铁头上的,把那铁头撬了应该有所帮助。

铁头船的铁头虽然是鲁家妙制,但要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步半寸这些人中随便哪个,拿个家伙三下五除二就能给搞掉。但是现在,当几个高手大男人趴在铁头上之后才发现,他们此刻已经没有将这铁头撬掉的力气了。鸥子甚至连到船头的这段短短距离都没有能够移动过来。而瞎子是因为抓住盲杖不放,被移动的盲杖硬生生拉到船头来的。鲁一弃呢,根本就没有过去,因为就算他是状态好的时候,要将铁头撬掉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坐在甲板上的女人把目光从自己受伤的指掌转移到船头处的那一堆男人身上。她觉得很怪异也很好笑,这些人都堆爬在那铁船头子上,拳掌无力地拍打着铁头,倒像是在擦拭抚摸一般。还有这些爷们儿到底是做的什么祭玩什么花样,一个个捏把得比个大妹子都娇弱。不是明明听见他们喊着叫着要撬铁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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