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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宝狂歌 圆太极 2414 字 2023-10-17

是贼王,迷香是随底儿随身必须品的意思的料,盲杖刺杀人后,留下的伤口就是圆洞状的。后来他将所有往事都回想了一遍。瞎子在和自己闯入北平院中院时曾落入莲花池七柱峰的扣子,然后到自己杀出时才又会合,这段时间中谁都不知道他遭遇到什么。事实上瞎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下的虫引,要不然“七峰柱”“绞龙网”怎么都不会让瞎子脱了身。然后他又想到在与兽王郎天青时所说的话见

第三章,郎天青让他注意身边有人中了虫子。当时他以为所说是独眼,因为独眼中了三更寒的幼虫他是知道的。可那时独眼已经陷在山体之下,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那郎天青说这话不就是有些多余吗看来当时郎天青所言之人不是独眼而是瞎子。

可即便到了这程度,鲁一弃所有的结论都是推断出来的。没有一个真凭实据,更没有见到瞎子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于是他虽然不断提防着瞎子,却没把他抛开。像黄土坡悬棺墓中那样的阵仗,本来是最适合瞎子超常耳力的黑暗环境。可鲁一弃并没有让他下,而是让他和利老头他们在地面上戒备对家。

直到阴世更道聂小指被杀。鲁一弃这才彻底认定瞎子是中了对家招数了。聂小指被杀前,场面虽然混乱,但鲁一弃还是看清了,他是与瞎子碰撞了一下后才失去反抗能力的。然后在秃鹫将聂小指抓提起来后,从他身上血流的痕迹也可看出,致命的是一记刺伤。认定瞎子中招了,鲁一弃首先想到的不是杀了他,而是如何解救他。这里面有诸多缘由,大伯和瞎子的交情,胖妮儿对自己的情意,而且自己也算是瞎子带入的江湖。解救的法子他不知道,但他想到了易穴脉。这一刻他心中真的十分后悔,怎么让易穴脉跟穆天归往西北而行了。更后悔怎么在关中之地时,就想着如何利用倪家老七设局铺坎,就没找时间把之前的事情理理清楚。让易穴脉查查每个人内在状态。

第六章握虹拂雰第七节飞过坎

点绛唇

凡俗有心,亲尊失魂随其转。

天数不换,岂是几步分。

僧圣聆听,佛意数达径。

说苦理,大乘小悟,梯上看云舞。

但鲁一弃在后悔的同时,也暗暗打定了主意。他要趁瞎子还未彻底发作前,将他带到藏地与穆天归、易穴脉会合,到时让他们想办法解救。这样是很冒险的,特别是对鲁一弃而言。朱家设下这样一颗大的暗钉,主要就是要来对付他的。瞎子在海上杀人,是因为朱家当时以为他们得到宝贝,想追上他们的船。像他途中杀聂小指,只是对家操控之人需要确定瞎子到了那种失魂状态。所以入藏的路途上,瞎子还是一个未爆发的暗雷,是个可以观察到危机程度的暗雷。鲁一弃自信自己可以观察揣度出这种危机爆发的时刻,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控制他或者带领大家远离他。可后面一连的情况突变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一群人分作两处,偏偏瞎子还在另一处,自己对其失去了掌控。所以炎化雷到来后,说墨家两弟子都死了时,他首先就想到是瞎子下的手。奇怪的是他所描述的死亡状态并不是想象中那样,而且从实际意义上来讲,利用瞎子杀墨家两个弟子真的很不划算。这是要始终放在鲁一弃身边的棋子,他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夺宝制人的决定性作用。

可如果不是瞎子动的手,那两个墨家弟子又是被何人所杀,另一群人中除了瞎子外,难道还有哪个隐得更深的暗钉

比鲁一弃更早发现瞎子不对劲的是胖妮儿。她是瞎子的亲生女儿,而且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女儿,自然是了解瞎子此前性格习惯的。打他们在落日镇镇刚一见面,胖妮儿就觉出自己父亲的变化来,而且这变化很大很怪异。所以她一直都注意着瞎子。聂小指被杀她是看得最真切的,不过胖妮儿也是老走江湖之人,稍一分析就知道自己父亲是中了某种失魂的蛊咒之术。因此她始终也没声张,而是在保证鲁一弃安全的前提下,暗中独自想方设法要解了瞎子身上的蛊咒。可还没等到她查出瞎子到底中的是什么失魂迷术,阴世更道崩塌,她便与瞎子分开,再未能见到面。直到胖妮儿在左岭东侧上点燃第二堆篝火之后,突然间在山岭小径上发现失魂而行的瞎子,于是便尾随而来。不过此时瞎子已经不能识人,完全被无形的法术控制着行动。胖妮儿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紧跟着,以便随时制止瞎子做出什么荒唐事情。

养鬼婢预料到鲁一弃会重入镇中,她点燃第一堆篝火后便提前回到镇中,躲在入镇道路必经的一个无人小屋中。没见到鲁一弃到来之前,她还见到好些奇怪事情。胖妮儿紧跟瞎子茫然失魂地入镇就是其中一件。另外他还看到十六锋刀人灭亮出镇,还有墨家弟子一前一后潜入镇中。但这些她都没关心,她心中在意的只有鲁一弃。

养鬼婢此时又看到了鲁一弃。虽然离得远远的,但养鬼婢还是能将鲁一弃的每个细小的动作看的真真切切,因为天色已经大亮了。

鲁一弃的左手轻轻地摇着,这意思很明确,是让养鬼婢不要靠近。

养鬼婢也没想靠近,就算鲁一弃不摇手她也不会靠近。因为鲁一弃身后站着一个面若净盘、目如朗星的喇嘛僧。虽然自己可以为了鲁一弃舍却性命,但她却不想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导致鲁一弃被别人瞬间要了性命。感觉之中,养鬼婢知道那喇嘛僧就是个能瞬间要了鲁一弃性命的高人。

活佛没有想要鲁一弃的性命,他依旧抓住刺穿鲁一弃肩窝的盲杖头,只是将身体稍稍靠近了些鲁一弃,低声说道:“世人并不是都能度,如若不是那胖丫头,这盲眼的人便度了你了。”

身受痛楚的鲁一弃将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在脸上绽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他平常时都是面无表情,微笑往往是他出击的预示:“我是未能度他,可那丫头却度了他。一刺之痛,了却失魂苦楚,了凡世无助之心,弃无控躯壳,不再替凶为恶,当登极乐。我亦并非未度,你没见我也渡一人吗就是那丫头。为我一介残躯,更为了苍生百姓之利,她忍心中万般苦痛亲手杀了自己父亲,此悲此善当趋真佛之心。”

“那你知如何度我吗”活佛问道。

“我若知道,便不能说。天机不泄,佛理自悟。而我确实不知,所以我可以告诉你。至于是理、是引、是谬、是惑你自省。”

“请诲。”

“我佛悟道之前,俗身贵为王子,享尽天下所有富贵甘醇,才悟出无欲皆空之佛理。我辈之人无有此极致境地,所以该从另一极致入道,所修皆应落在苦字上。”鲁一弃所说之理是从一部很少为人知的苦傩脱诸经上得来的,但这一佛理是为大乘佛派,与藏密小乘佛学差别很大。所以对于活佛来说,这种观念是有新意的。

“何为苦”

“知众生苦,为众生苦,苦心、苦志,苦修,苦悟,然后方能舍私欲,弃俗体,念成灰。举止皆自然,四触皆虚空,登玄入佛境。”这些短短几句中,鲁一弃又加入了道教的玄虚自然之道,这是活佛更未曾接触过的。

“如何行”

gu903();“送我上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