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而皋,就是这种苛刻的上司,比起一般的锦衣卫残忍小气的多,庄鸣和曹翼等人,可没在他手里吃苦。
这会看到曹翼砍下暴的脑袋,庄鸣心里当然不是个滋味了。
好在曹翼安抚得法,庄鸣心中好受不少。再和张佳木问过安后,庄鸣便笑道:“皇上说了,今天在云台见。”
“咦”张佳木奇道:“这么好兴致在见谁啊”
云台见面,不比御门或正殿,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荣宠,在云台见面是一定赐座的,见面的大臣可以和皇帝侃侃而谈,对答之际,就从容愉快的多了。
一般来说。皇帝是御乾有门或是左顺门见人听政,每天常朝见面。从明成祖到仁宣二帝,再到正统。景泰,天顺年间。都是如此。
这几朝之后,到成化年间,皇帝御门听政就少的多了,召见大臣就成特异之举,成化年间偶尔一次召见内阁,皇帝刚问话,下头大学士刚答一句,就立刻叩头说万岁,皇帝诧异之余,也就宣布退朝了事。
这件事后,大明皇帝就基本上不举行常朝了,就算是孝宗弘治年间,号称圣德圣君,但其实常朝也很少举行。偶尔为之罢了。
到了万历年间,就不是不举行朝会,而是见大臣都成了少有的事,有的中枢大臣,从当官到退休,没见过皇帝几面的,也是大有人在。但明朝政治自有其特殊性,坦白说,就是从正统景泰到天顺成化年间,大权落入文官集团和太监手中,文官内阁负责处理政务,太监批红掌总,皇帝其实是真正的“垂拱而治”了。
到那时候,是否常朝,也就真没大必要了。
现在还算是转折期,皇帝还正常进行常朝,而且每天要见不少大臣,但云台见面,就相对少很多“不是得宠或是简在帝心的大臣,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哦,也是熟人庄鸣笑呵呵的道:“是指挥袁大人,还有金事哈大人
“原来是他们张佳木也是高兴,这两人和他关系很近,也是他飞黄腾达的一个很重要的契机,张佳木的父亲是一个契机,但哈铭是他的师傅。袁彬是他父亲的敌交,有这一层关系,这才让皇帝更深切的关注了他,并且信之无疑。
今天虽然有旨叫拿捕审问迷暴,但他毕竟是擅杀,皇帝究竟是怎么们的汇击还不知道。有这两位老哥在。大约也不会太叫他难联仇欠了。
由庄鸣导引,直接从奉天门过去,所谓的云台,就是三大殿那数十层高,占地极广的汉白玉石的平台,皇帝的伞盖仪仗隔的老远就看的清楚,张佳木是天子近臣,不需要特别的允准,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仪仗下面一层的一侧等候。没过多久,就听到上头太监着人叫道:“上谕,着张佳木来”
皇帝一般叫人,便和身边伺候的太监道:“叫某人过来。”如果大脾气,便是:“带某人过来”
现在听语气,还算不坏。张佳木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曹翼跟过来。曹翼现在也是锦衣卫百户,御前面见,也很有资格了。
锦衣卫可不比外官,听说最近石亨因为得宠,很没有上下,经常不经允准就带着身边的武官一进进来面圣,不仅是营字里的副将参将游击,就连千户把总也常常大大咧咧的一起带进来。这些武官身份低微,说话也很不成体统,因此搞的皇帝大不开心。
这种细节,张佳木是器重视的,冉小见大见微知著么。
皇帝一召,他自然急趋而上。到了御座前一拜三叩便站起身来。看着皇帝脸色,似乎还算不坏,颇有点笑吟吟乐开怀的意思。
但看到曹翼抱的木盒,朱祁镇的脸色也有点阴沉乍来,他先问道:“小张卿带来的,似乎是迷最的级。
“是”张佳木从容答道:“回皇上的话,是暴的级。臣昨夜先去贡院,再派人手戒严,接着拿搏他的同党,到了呆住处,他带着家人顽抗,刀枪无眼,臣虽然想生擒于他,但还是不慎杀了他,级在此,请皇上验看
。联不必看了。”皇帝的语气也有点苍凉,他道:“联没有想到,这厮居然真的在家里有藏甲小就凭这一条,他也是死不足惜。”
皇帝在复位之后,其实很介意权臣在自己家里藏甲,甲胃是军国重器,一般百姓家中藏一甲也就足够抄家杀头了,采府中。搜捡出来的铁甲过百具,就凭这一条,全家处斩也是足够了。
至于公侯之家现在家家有家丁,曹家还有几百鞋官,个个骑射无双,家中铁甲马槊刀枪弓箭俱全,皇帝心里也很忌惮,但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毕竟权臣都如此,如果是要禁绝的话。会惹起不小的麻烦,就算是皇帝,也不是为所欲为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公开表示自己的看法,皇帝道:“原说要审。就凭藏甲这一条。也不必审了,卿断然处置是没有错的,联心甚慰。”
袁彬在一边适合插话,笑着道:“刚刚皇上说了,你年纪太现在官也做的太大了,再给你加官,也不大合适。佳木,这一回就委屈你了
按说,擒拿不法,象逮最这样的大臣,罪名坐实了,皇帝也肯了,张佳木做为主办的官员,当然是立下大功一件。
这一次,皋也是真的被抓着了痛脚,烧贡院,私蓄甲兵,哪一条都是抄家斩的罪名,张佳木断然处置。少了很多麻烦,不仅皇帝认可,就算是他的政敌,估计也是暗中松一口气了。
一桩泼天大案,这么轻轻揭过,张佳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