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嚯地瞪大了眼睛(捉虫)(1 / 2)

www.biquxsw.cc,爷,妾只是一幅画 !

庄王爷暴怒,差点一剑劈了小怪物!

最终庄王爷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提溜着她的衣领子把她从屋里丢了出来,“关柴房去!让人看紧了。”庄王爷生的一颗熊胆,心眼子小,胆子倒是大得很。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要好好探究探究。

庄王府的柴房外,十个五大三粗的戎衣汉子,手持着铮铮亮刀,面目严肃得个个似夜叉,把守着门窗四处,绝无死角遗漏。就这样,庄王府的仆人们还总是胆战心惊地,厨房做饭也不来柴房小院儿取柴火了,直接从府外面樵夫手里买。

樵夫的日子突然好过了很多呀。

端端人小啊,窝在柴房里,可怜巴巴儿地瞅瞅四下的环境。哥哥好凶,还扔她,她用嘴巴呵呵自己肉嘟嘟的小掌心,那里被摔破皮了,疼的紧。身上好多水,都把她泡胖了。她撇着小嘴儿,眼睛里含着泪包,挪着小短腿儿换个位置,找了个有太阳照进来的地方晒晒。

她懵懵懂懂地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哥哥是这个漂亮宅子的老大,所有人都听他的。她觉得好厉害。

端端不知道怎么回到师父的那个大房子里,小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小小的孩子第一次尝到了人活一世的艰辛似的,她决定要讨好哥哥。只要哥哥对她好,所有人就都会喜欢她,被人嫌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庄王爷当然不知道小不点独自在柴房进行了这么一长串的内心独白,他忙着勒,隔天一整个白日都没有回府。早上在朝房侯早朝的时候,三皇子司徒华走过来了。当今皇帝还未册立太子,原本大家都是皇子,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好竞争,可自从二皇子司徒翰平乱有功封王之后,兄弟几个与他的隔膜就更严重了,尤其是三皇子司徒华见了庄王爷阴阳怪气儿毫不含糊。大皇子司徒绥则是笑里藏刀一把好手。

司徒华与司徒翰年龄相差不到一岁,相貌生得最像,脾气也最不对付。这不,司徒华笑眯眯地踱步过来,抄着手问,“听说二哥收养了个弃婴?”

来了个找事儿的,司徒翰不爱搭理他,他脑子里正忙着呢。

司徒华围着司徒翰转圈,摸着下巴慢条斯理道,“二哥莫不是因为穆家孙小姐的事伤了心,打算玩玩儿养成?嘶.....弟弟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听说您府上的那娃娃忒小了点儿,想不到二哥的口味.....”

司徒翰眉峰一挑,声音不大不小,能让周身的候朝大臣隐约听清了,“你买回去的那个小倌用着还称心?本王忘了说,他原本是本王府上撵出去的....”

“你.....”

一下子堵住了司徒华的嘴。在大昌,哪个王公贵族没有点龌龊的嗜好?不摆在明面上说,大家就都是光环闪耀的上上人物,玩清倌这等荒唐事一旦被扯了遮羞布,让皇帝听了去,三皇子被胖揍一顿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清誉没了以后别想做太子!他们的皇帝爹是个相当严苛的老头儿。

司徒华瞪了一眼往这边的看的太监、大臣,“看什么看?!没见过一家子吵嘴的?”

这位爷可没什么心胸,得罪了他,你就只管等着吃暗亏吧。大家慌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该干嘛干嘛。司徒华气得脸都青了,想着自己宫里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倌竟是司徒翰给自己下的套,顿时怒不打一处来,回去定要那小东西好看!

“哼!”

司徒翰哪里那么无聊,他有的是正经事要做,闭目养神梳理梳理最近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谁闲的听司徒华在那儿兔子叫!

上完早朝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练兵营,最近朝廷新招募了一批士兵,皇帝下命让他多盯着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出什么岔子。眼看着还有几个月便入冬了,北方的游牧蛮族最擅在冬日时节南下劫掠。多少年来打也打不走,顶多打狠了消停一阵儿,然后卷土重来。大昌最主要的还是要做好防备,增兵守住边关的太平。

皇帝老爹对他的器重司徒翰还是有感觉的,只不过这器重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招致兄弟们的怨恨,但那也没办法,生在皇家,谁都眼巴巴地盯着那张龙椅。若是自己不争气不硬气一点,被人踩脚底下还算好的,要是哪天一不留神叫人当枪使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明白,就像当年的四皇子司徒臻。

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等司徒翰忙完了,天也黑透了。庄王府的马车嗒嗒的往王府跑,等庄王爷下了马车一踏进自家府邸,旧事重演,闻天大管事哆哆嗦嗦地站在大院里。

司徒翰顿时有点头疼,“说吧,她又如何了?”

府里的仆人趁着管事不注意,几个年纪大点儿的凑一起想了个驱鬼的法子,那效果,管事看了有点怕,王爷只叫看紧了,可没说把娃娃整成那副模样啊!

虽说她是怪了些,可毕竟是个小孩儿,被泼了一身黑狗血哭得嗓子都破音了,着实有些令人心疼,闻天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奴才失职,王爷责罚奴才吧。”

得,庄王爷知道了,定是柴房那边又出纰漏了。当下不爽地一甩袖子,臭着脸大步朝柴房的方向走去。那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汗珠子,见了司徒翰连忙行礼。司徒翰脸色不大好,“自己去领五十板子,理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十个人,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还指望着上战场杀敌?!

等庄王爷推开柴房的门,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心里一惊,却只见那小鬼头忽然转过身来。她被泼了一身也不知是什么血,从头到脚,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眨巴,那黑红的一身儿皮相真够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