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说完了瞧一眼庄王爷的反应,好在王爷不生气,她皱着小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困惑,“那芙蓉...跟我长得还真挺像的。”这是拐弯抹角的告诫庄王爷,若是再遇见芙蓉,您可千万别把我俩认混了。
庄王神思凝重,“底下人来报,昨夜莫名其妙失踪了个女娃。不知是谁所为?”虽然白拂尘销声匿迹有段时间,但不能断定这就与他无关。
端端说,“应该不是芙蓉,昨天打架的时候她一直抓着马骏不放。”有现成的男子,她何苦再跑去寻新的猎物?抗两个人跑路,岂不累赘?
说起打架,庄王是有些担忧她的,王爷吩咐,“你站远些。”本王瞧瞧有没有受伤。
端端趴在书案上,愣了下,“嗯?”这才反应过来王爷说的什么意思。
她把果子放下,站得距离王爷够远了,这个时候才害起羞来,因为她的裙子.....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庄王没仔细瞧她,现在定睛一看,这女娃出门前好好的衣裳变的灰扑扑不说,竟七上八下的打了好几个结,小腿都隐约露出来了。庄王有些生气,“这是怎么弄的?”
她自己抖了抖不上不下的裙摆,“刮破的,南树林的路太不好走了。我还遇上了一只拦路的瞎眼闯儿呢。”
庄王爷叹了口气,“吓着了?”
她摇摇头,“没有。小道长把它吓走了。”
“嗯,那就好。本王瞧着你眼下的状态,也该学些武艺傍身了。”
她眼睛一亮,“是哥哥教吗?”
庄王若有深思的瞧了她一眼,忽然一笑,“跟本王学?只要你受得住。”
端端将那三个果子往庄王爷面前一推,算是拜师礼了。庄王爷笑话她,“拜师都这么抠门儿?”其实说她抠门儿也不对,她住在庄王府,吃他的、喝他的还拿他的,只有眼前的三个果子是她自己淘弄来的。现在都给了他,应该算是大方?
庄王现在有伤,伤着骨头不便动武,学武的事儿怎么也得往后推一两个月了。不过不要紧,王爷叫了王府里的一名侍卫来,教教拳脚功夫不在话下。
接下来大半天的功夫,王爷奇怪的发现他到哪儿,端端就跟到哪儿。小丫头又怎么了?王爷走出书房,过了廊子推开自己的房门,见她还跟在身后,王爷问,“你干什么老跟着本王?”
“小道长说我跟着哥哥,能保证你的安全。”
她其实就是个半大孩子的心性,听到她要护他周全,庄王爷不厚道的笑了出来,“你能护本王什么?你连侍卫都打不过。该干嘛干嘛去吧,听话。”
她有时候是个犟脾气,努着嘴不说话,庄王走一步她跟一步,王爷妥协了,“本王要洗澡,你也来?”
“本王不会有事,你先回去把这身儿衣裳换了吧。”庄王爷觑一眼她的裙子。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有种被轻视的感觉,端端想。
女使将巾帕放在盆里拧了拧,确定拧的半干了,才敢给她擦脸擦手。也就这样的水分,她才肯接受。早上清灼道长给她洗帕子擦脸的时候,对她不敢碰水一事,啧啧称奇。
换上一身玉色裙装,重新梳理头发,乌黑的长发松松的笼在脑后,发髻上随意簪几枚细小精致的珍珠钗,又是个美得冒泡的姑娘。
下半晌的时候,底下人来报,早上丢失的姑娘自己个儿回家去了,说是贪玩一早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攥了俩野果子。
刚说完这事儿,宫里的圣旨就到了,皇帝旨意是庄王有伤在身,不宜劳顿,初六在净一观的斋戒祈福可不必随之前往。如此,庄王表示无所谓,能不与那些繁文缛节打交道更爽利。原先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将端端一同带去净一观。
芙蓉在还未捉到,白拂尘又是个隐患。她不像小时候那样没长开,眼下出落的...尽管王爷不想承认,但她还真就长的不错啊,又没什么心眼儿,隔得远了他不放心。
把她带去也不是难事,带上那幅老梅图,她往里一钻就成了。既然现在父皇都下旨不让去了,那庄王爷就更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