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轰炸苏联首都和重要工业城市,甚至是乌拉尔我们渴望用一场风暴般的空中战役摧毁苏联的军事潜力”
“只可惜芬兰并没有那样庞大的飞行器,今后大概也不会拥有”海因里希斯背起手,若有所思地望着东方,“不然的话,俄国人早就不愿看到芬兰作为独立的国家存在了哪怕是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番话看似很有道理,细细品味却属于曼纳海姆式的谨慎与消极。罗根意味深长地说:“一个强大的俄国当然可以越过你们的防线向腹地挺进,但一个虚弱的、甚至是分裂的俄国呢”
“俄国是一头可怕的熊,千百年来他们可以消沉、可以低迷、可以堕落,却不会消亡就算你们能够打败这头熊,肢解它、分裂它,也许再过十年,也许更长一些时间,他们还是能寻觅到一个重新崛起的机会”海因里希斯话中满怀忧虑而不是恐惧。
罗根张了张嘴,却无法再想出更好的劝服理由来一个长期以来被强邻所欺压的国家,心理上畏惧报复的心理是可以理解的。这正如后世的史学家们对曼纳海姆的评价:他首先是一个爱国主义者,其次才是一个同情和支持纳粹德国的人,在强大的德国和同样强大的苏联之间,他所采取的策略无疑是明智的,并最终为自己的国家赢得了完整的领土和独立的尊严。
在临行前的最后两天,里提总统和曼纳海姆元帅终于还是认认真真地坐下来与这支规格颇高的德国代表团进行正式会谈。为了换取德国的经济和军事援助,特别是大宗粮食和武器,芬兰人答应将德国政府非常重视的佩萨莫镍矿交给德国派出的人员管理,但矿场的警卫工作仍然由芬兰军队负责。此外,一旦波罗的海航运线恢复通航,芬兰将按照等价原则向德国提供优质木材和各种矿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曼纳海姆答应接纳德国国防军的军官和士兵进入芬兰接受山地军事训练,但这些部队不得携带自己的武器入境,且必须接受芬兰当局的临时指挥。同时,如若德军经由挪威北部山区向与之接壤的苏联领土发起进攻,芬兰军队将尽最大所能秘密提供物资供应,包括借予山地作战所需的牲口、马车和雪橇,并有条件地允许德国飞机使用其北部领空。
协议一经达成,双方全权代表即在公文上签字画押,交换文件的过程顺利结束,看得出来,老迈的芬兰总统和沉稳的军队领袖皆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但这对于罗根而言却并不意味着此行已经宣告结束,他微笑着对曼纳海姆说:“等到我们拿下摩尔曼斯克的那一天,希望我们的芬兰朋友能够重新判断这场战争的意义,为了国家的强盛,也为了国家的尊严,与我们并肩奋战”
“如果确实有那么一天”曼纳海姆看似平静地回答说,“我们会认真考虑德国朋友所提出的建议祝你们好运”
“也祝你们好运”罗根礼貌地点头致意,但芬兰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一支肩负特殊任务的飞行编队已经从位于德国本土的吕根岛机场起飞,这些远程轰炸机将穿过浩瀚的波罗的海,一直深入到芬兰湾腹地才调转方向飞往赫尔辛基这绝密的任务由德国空军精锐的战略轰炸机部队执行,每一名成员在起飞前都按着军旗起誓:有生之年绝不向外人泄露有关此次行动的任何内容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50章猛药
第50章猛药
在赫尔辛基市中心所举行的送别的晚宴,规模和气氛明显胜过于一周前的欢迎晚宴。在这短短的一周时间里,芬兰政府和军队的高级官员们不仅得到了他们渴望的物质帮助,更从心理上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德国军队在这一周获得了一系列具有关键意义的进展:在苏格兰,持续的立体封锁和频繁的扫荡几乎完全摧垮了英国抵抗政府军和民众的信心,放下武器向德军投降的人成倍增加,而在苏格兰西北部海域,德国海军的巡逻舰艇连续击沉和俘获了多达21艘试图向苏格兰高地运送物资和志愿兵的盟军舰船,这进一步加剧了英国抵抗政府的危机北线的胜利就像是垂在枝头的苹果,唾手可得。
在欧洲大陆,德国军队在勃劳希奇与冯博克元帅的统御下展现出了惊人的耐性和磐石般的毅力,隶属于三大集团军群的146个师计175万国防军将士坚守在长达一千三百公里的战线上,每天都有阵地被苏军攻占,每天都有阵地被重新夺回,沿线27座重要城镇和据点牢牢钉在苏军的前进道路上,六百二十多公里的河流、三百七十公里的林地以及不计其数的沟壑堑壕都成为苏军无法逾越的障碍。
南线,乌克兰的经济工业和军事中心基辅仍然是德罗意联军遥不可及的目标,但是冯维茨勒所指挥的这支部队却很好的完成了既定任务:他们的迅猛反击将苏军在乌克兰的部署搅得七零八落,等到苏军后援部队从后方赶来,他们已经果断停止推进、就地依托地势构筑防御体系,并以区区三十万部队拖住了苏军整个西南方面军,使之无法投入关键的东线战场
欢快的乐曲让人忘记了苏格兰风笛的忧伤,年轻靓丽的芬兰姑娘们用她们的舞姿展现出这个北方国度的特有风格。穿着西服或是军装的男士们大块朵颐,有些人觉得小杯小杯地拼酒不过瘾,干脆拿着啤酒杯盛满伏特加,大声欢笑,豪情畅饮,好不快活。
“这位就是总统阁下的小外孙女噢,真是幸会幸会”
罗根彬彬有礼地欠身致意,然而挽着里提总统右臂的这位年轻小姐却没有依循传统的礼节接受男士的吻手礼,而是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结果两只右手以别扭的姿势握在了一起。
先是一愣,罗根紧接着笑了起来,“真抱歉,我以为自己见到了芬兰的女王”
从旧沙俄帝国独立出来的芬兰只在1918年末期短暂拥立过国王,而且那位“瓦伊诺一世”还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德国人。民主共和体制在这个国家根基牢固,人们自然不会介意有关于王室的玩笑。
里提总统和站在一旁的曼纳海姆元帅都能够听懂德语,不约而同的开怀大笑,倒是年轻的女士一脸茫然地看着三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芬兰语。
“海伦娜问,贵族式的礼仪在德国还很流行吗”里提总统代为翻译到。
经过了一周的拉锯,罗根对如此单纯的问题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在短暂的思考之后,他微笑着回答说:“确切地说,这属于个人自由,德国的法律并没有规定公民要在宴会场合行哪种礼仪或者不能行哪种出于对女士格外尊重我们依然倾向于行传统礼节”
里提总统格外耐心地翻译了回去,从他那不满皱纹的笑脸来看,他对自己的小外孙女是呵护有加的。
“她说你们不是行举手礼的吗就像这样”说着,七旬高龄的里提总统搞怪地行了一个别扭的举手礼,这顿时引得身旁的年轻女士掩嘴而笑。
“我们现在只敬军礼”罗根微笑着向从一开始就不断好奇打量自己的芬兰美女敬了一个标准的国防军礼希特勒时代虽然给如今的德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记,但大者毕竟已经成为历史的尘埃,他所建立起来的信仰体系也在逐步瓦解,举手礼已经彻底沦为国社党的内部礼仪。根据军政首脑们达成的私下协议,出任国家总理的鲁道夫赫斯不能再在政府机构或者公众场合作出这样的动作,否则他将有可能失去军队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