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肤色嫩白又穿着一席洁白长裙的海伦娜,虽然拥有冰山美人般的容貌和气质,却并没有扮演绝美雕塑的角色,她双手捂嘴,眼睛已经笑成了弯月。
gu903();“这很好笑吗”罗根不解地问道。
里提笑着说:“笑是海伦娜抒发绪的表现,高兴或者兴奋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笑个不停”
虽然知道对方不懂德语,罗根还是彬彬有礼地说道:“海伦娜小姐,我诚挚地邀请你在将来的某一天到德国来,你将会看到绝然不同的美丽风光”
在等着里提总统将这些话翻译成芬兰语的时候,这位在罗根面前显得身材娇小的女士终于收起了笑容,面带羞涩地望着年轻英俊的德国空军总司令。最后,微微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欢快的乐曲依然飘扬在清凉的空气中,突然间,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从大海的方向传来,迟缓了好一会儿,低沉的空袭警报声才响起在港口上空。包括里提总统和曼纳海姆元帅在内,现场的芬兰人大都以一种极端疑惑的目光望向天空。一盏又一盏探照灯点亮了,星光闪烁的夜空渐渐变成了电影画幕,那些白色的云朵看起来就像是剪贴在着幕布上的图片缺乏真实感,来回移动的光柱努力搜寻着破坏安宁的声源所在,最终,人们依靠肉眼辨认出了那些在高空中缓缓移动的黑点,稀疏的高炮声开始响起,宴会上的人群也骚动起来。
在这关头,曼纳海姆元帅以磅礴的气势吼道:“不要慌不要乱军人维持秩序,让女人和德国客人先走,转移到吉乌尔角的防空洞去”
一位元帅能够准确叫出某个防空洞的名称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将女人排在身份特殊的德国代表们之前,罗根亦重新审视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芬兰统帅。
“罗根元帅,请跟着人群撤离”曼纳海姆以流利的德语吩咐道。
要论躲避空袭的经验和技巧,罗根也许比不上那些曾在苏军压迫下坚持作战的芬兰军人,但比起平民来可就高下立显了。他一手拉着芬兰总统,一手揽着海伦娜的左臂,护送着一老一少随着人流朝外面跑去。在这个过程中,左右两边手掌传来的感觉差异非常明显:老迈的总统臂膀瘦弱、肌肉僵硬,稍稍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年轻的女士虽然不属于丰润的类型,很有弹性的皮肤摸着非常舒服。
苏芬冬战时期苏军飞机不止一次轰炸过赫尔辛基,这里的军民在突发况下并没有慌乱,只是在高射炮声的催促下,仓促的步伐和较为狭小的防空洞入口还是导致了一些拥挤和踩踏,视线欠佳的台阶上,里提总统和他的小外孙女踉跄着几乎摔倒,好在罗根脚步扎实、重心沉稳,左右手分别用力,挟着他们进入到了防空洞的深处。
昏暗的灯光下,狭长的防空洞内挤满了临时避难的军民,有些人穿着睡衣,有些人裹着毯子,有些人光着脚丫,年龄各异的面孔上写着不尽相同的神情,有忐忑的,有焦虑的,有迷惑的,也有不少是
坦然应对的。
在这相对封闭的坑道内,防空警报声显得非常遥远,前来避难的人很多,但几乎听不到吵闹和哭泣,耳边只是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两名穿着军服的芬兰军官挤了进来若是换了在德国,越是紧急的情况下,国家首脑身旁越是不缺乏警卫人员,而在芬兰这样的小国,人们似乎并不担心来自敌对国家的暗杀,但也许真正发生暗杀事件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国家首脑
低沉柔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属北欧语系的芬兰语对于德国人来说算不得生涩难懂,但罗根毕竟出生在另一个语系国家,较晚才开始接触德语,而且真正的提高还是在留学之后,所以在语言方面还不能够以德国人的标准来衡量。
只见海伦娜紧紧抱着自己的外祖父,娇柔的身躯似乎在瑟瑟发抖。由于里提总统背朝自己,罗根与那张娇美脸庞的距离不超过10公分,有限的光线下,那双笑起来很好看的眼睛这时候却有些失神。
苍老而沉重的声音显然是来自于里提总统,他小心地安抚着受惊的掌上明珠,那种慈祥让罗根刹那间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感怀。他突然开始庆幸,此次飞抵赫尔辛基的轰炸机只会投下“纸炸弹”。
当然了,这些使用芬兰语印制的传单在内容上完全是仿照苏军风格,旨在警告芬兰人不要和德国人勾结,否则苏联军队将不会再像上一次苏芬冬战那样“心慈手软”传单的结尾处这样写道:“在这个没有冰雪的夏天,上帝也庇佑不了芬兰
淬炼,大浪滔天我独航第51章饵
第51章饵
“你们也真是的,竟然等敌人的飞机飞抵首都上空才察觉,假若敌人投下的是炸弹而不是这些纸片,你们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警报的延迟而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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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负责防空事务的两名芬兰军官,曼纳海姆非常不满地训斥了一通。虽然没有声嘶力竭的怒骂,也没有参杂任何丑恶的字眼,但看得出来,这两名中年军官内疚极了,低着头一句都不敢回。
坐在不远处的罗根并不在意谁对谁错,他欣喜地发现曼纳海姆将这些散发传达的飞机称为“敌人”,这意味着芬兰元帅潜意识里就一直将苏联当作自己的敌人只要这种仇恨存在,自己便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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