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约翰,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和你一样的心情,但是抱怨解决不了问题”陆军上校摊开手说,“目前我所知的唯一好消息,就是加拿大的兵工厂已经紧急仿制了一批类似于德国铁拳的反坦克发射器,据说这批重要物资将通过潜艇运输幸运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够拿着这种武器去对付德国人的关卡和装甲车了”
“反正德国人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清扫苏格兰高地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就继续熬着呗”穿着平民服装的中年男人悻悻地说。
四方脸端起面前的杯子,像是喝酒般将杯中的凉水一饮而尽,抹抹嘴巴:“熬到我们把树皮啃光”
陆军上校轻叹了口气,说道:“在外部环境出现有利于我们的局面之前,我个人建议我们接下来把精力放在鼓励士兵、安抚平民上,尤其是要加强和各个村庄、居住点的联络,让大家坚信这场正义的战争会最终走向胜利,同时让他们警惕周围潜在的软骨头,一旦发现可疑情况,要立即向我们报告”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隐约一声枪响,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顿时变得异常紧张,片刻之后,一个拎着步枪、穿平民服装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焦急却又不敢大声喧哗地说:“德国人伞兵”
“真见鬼”陆军上校哀叹一声,“大家快撤”
人们拔出各自的武器鱼贯而出,只一会儿功夫,屋子里便只剩下那种古怪难闻的气味。外面的枪声从稀疏到激烈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细细辨认,好像四面八方都在交火,隐约间还能够听到操着英语的喊叫。李恩菲尔德步枪的射击依然是那样的干脆,汤姆森冲锋枪在林间不合时宜地发出打字机般单调沉重的声音,还有左轮手枪或是其他一些型号不明的手枪在努力和命运抗争,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越来越近的“索索索”与“哒哒哒”所压制前者是随同德军横扫欧洲并作为德国大兵象征的3840冲锋枪,近距离战斗中拥有在这个时代无与伦比的简便操作和稳定性,后者则来源于一种全新的“伞兵步枪”,曾在战斗中缴获这种枪械的英军官兵无不对它的综合性能赞不绝口,而且这种使用德军792毫米标准子弹的枪械在苏格兰高地是不缺乏弹药补给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它唯一的缺憾是稳定性和可靠性不足,一些并不十分恶劣的环境因素都可能造成它的损坏
不到十分钟,一群戴着平沿头盔、穿着灰白迷彩作战服的壮汉冲进这栋孤立在林间、像是狩猎者短期居住用的简陋木屋,确定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之后,只留下一名军官和四名士兵,其余人便继续循着枪声追去。
只见这名军官皱了皱鼻子,似乎对房间里的气味很是不满,却没有让手下贸然打开窗户,而是命令道:“看看有没有暗格、地道之类”
揣着手电筒的士兵开始在屋子里到处翻查、敲碰,军官将手枪揣进枪套,兀自摘下外部套了网绳的头盔搁在桌上,脱去白色的防滑手套,顺手理了理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棕褐色头发,发式旋即恢复了德国男士们颇为青睐的二八分。紧接着,他松开领口的第一粒纽扣,汗水同样已经浸湿了作战服里面的衬衫。
“没有任何发现,长官”一名士兵操着德语报告说。
须臾,另一名士兵也报告道:“除了一些吃剩的食物,这里也没有发现”
“看来这里只是他们用来临时碰头的据点”军官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小心翼翼地划燃一根火柴,双手捧着送到嘴边,一股浓烈而熟悉的烟草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仍在燃烧的火柴头靠近蜡烛,火光微微跳跃,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明亮了一些。
外面的枪声渐渐远去了,军官一根烟刚刚抽完,一名拎着手枪、身上同样装束的壮汉便大跨步走进来,“上尉,在林子里抓到一个受伤的,好像是个小头目”
“喔,带进来审问”军官不慌不忙地捡了张凳子坐下,双脚舒服地架起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紧凑的伞兵靴沾了不少泥污,但干净的那部分仍然是锃亮锃亮的。
须臾,一个捂着手臂的男人被押了进来,他面色发白,表情颓丧,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制服,但没有佩戴领章和肩章,手臂上的兵种徽标也被摘了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名已经离开军队的退伍老兵。
军官冷冷地瞟了眼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那条浅浅的血痕应该是被枝条刮伤,鲜血浸湿了大半条袖子,但伤势看起来并不十分严重。
“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这一口流利的英语,让被俘者失意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扫过那棕褐色的头发和年轻坚毅的面孔,停留在胸前那只展翅翱翔的鹰上,而黑暗中的臂膀应该还绣着一个降落伞的标志鹰从天降,如此情形对坚守在苏格兰高地的英国抵抗政府军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两个完整而精锐的德国空降师,除了那些驻守在重要城镇和机场的,剩下的人可以组成至少50支空降突击分队,以飞机为运输工具,他们从出发到降落往往只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这样的效率已经大大打破了常规,亦令英国人事先制定的游击战术遭到了极大的挑战。
犹豫了片刻,这名被俘者还是开口道:“波特尔乔森,原属大英帝国国王切斯郡团,中尉军衔,现在没有任何职务”
“乔森先生,你应该还有家人吧有妻子和孩子”德国军官的这种口气和善得像是熟人之间的闲聊,却又透着一股子冷意。
“是的,她们现在都在加拿大”被俘者语气中能够找寻到一丝虚弱的得意。
“噢,不错加拿大和我们隔着一个大西洋呢乔森先生我猜想你的妻子今年应该只有30岁左右吧或许你也曾考虑过,如果你作为平民抵抗者被就地枪决,或是在德国战俘营里呆上十年二十年,你的妻子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可能会因为孤独,或是迫于生计,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跟别的男人上床,也许还不止一个,这想想就让人觉得尊严无存噢,还有你的女儿,多年后她或许会忘记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这该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啊”这名德国军官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口吻,像是在扯无关正事的题外话,却让对面的被俘者绷紧了面部肌肉、怒目冷视。
“我知道你并不畏惧死亡,更不害怕皮鞭和烙铁,但遵照占领军司令部的指示,我还是要向你转达一个建议: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几个月后你就将坐上从葡萄牙前往北美的客轮”德国军官掏出一根烟丢在桌上,“不必急着回答我,你有一根烟的时间”
被俘者眼中原本是充满决绝之色的,但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说“不”的勇气。片刻的犹豫之后,他竟然从桌上拾起了那支烟,凑在蜡烛上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外面的枪声几乎已经完全平息了,偶尔的声响听起来更像是德国人在处决那些奄奄一息的抵抗者。
烟抽了一半,被俘者突然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德国军官把脚从凳子上放了下来,单手朝上:“我以国防军之名起誓,刚刚所列的条件皆是由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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