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罗根摸摸口袋,只有打火机没有烟,于是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朝芬兰医护兵做出了一个要烟的手势。稍稍犹豫之后,这个看起来可能还不满20岁的芬兰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
无心去看这究竟是什么牌子的香烟,罗根一把抓过来,迅速从中敲出一根,也管不得它因为收储不当而歪曲变形,直接点上,抽巴抽巴,又从不成形状的烟盒里敲出一根扔给威廉亚当。
亚当也不拒绝,自己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全然不担心被子弹扎孔的脖子会不会冒出烟来。让他一度飙血不止的子弹和几乎令罗根破相的应该来自同一挺机枪,那梭子弹气势汹汹地穿透了机舱壁,只差一点儿便干掉了德军的元帅和大将,并让貌美的德国女空乘香消玉殒。
抽了两口烟,罗根又转头看了看被浇得湿淋淋的“秃鹰”,正是自己当初的指令让这些远程飞行器以部分速度和航程为代价增强了防御力,不然一架初期型号的fw200无论如何是没法完成这种艰巨任务的。
“这事不简单”年轻的空军总司令眯起眼睛,目光中的凶狠神色绝不仅仅是因为脸颊处不时传来的痛感。
亚当显然没有理解新上司的真正心思,他愤愤然地说:“以前苏军是否入侵芬兰领空我们暂且不论,但这一次芬兰人总没有借口可说了吧我们得抓住这个机会,催促他们尽早参战”
在这个和自己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也远称不上“自己人”的陆军一级上将面前,罗根无意点破事件背后的深意。阵阵轰鸣声从天空中传来,他叼着烟、抬起头,只见三十多架采用芬兰空军涂装的bf109战斗机正在机场附近盘旋警戒,正是这些精悍的空中骑士赶走了突然入侵的苏军机群若是再晚上半分钟,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们可以借此为由,提前让第8航空军的主力作战部队进驻芬兰,反正近期的天气也还适合长距离的空中飞行法尔肯霍斯特的部队也应该加快进驻速度,若是芬兰人那么不识趣”退役、复出的亚当早已收敛了当年的锐气,儒雅成了这位老将的新品格,但这一次鲜血显然刺激了他藏在心底的战意,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紧咬的牙关简直要把烟嘴给弄碎了
罗根冷哼一声,“芬兰人自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大约一刻钟之后,几辆黑色的轿车飞快地驶入机场,虽然里提总统没有亲临慰问,但是曼纳海姆元帅的出现足以镇住这样的场面。
芬兰英雄大步流星地走到罗根前面,异常关切地询问说:“罗根元帅,您这伤真是万分抱歉”
“抱歉阁下有什么可抱歉的”罗根轻蔑一笑,但这个动作扯痛了伤口,他故意呲牙咧齿。
虽然有些勉强,但曼纳海姆还是以谦卑的姿态解释说:“不论战时还是非战时,我们都有义务保护好进入芬兰领空的贵宾,今天的情况确实是我们的缺失虽然我们已经尽可能扩大了警戒范围,但无奈那些苏联战斗机是从芬兰湾对岸起飞,他们只需要短短十几分钟就能够抵达赫尔辛基”
对于这种外交式的解释,罗根是厌烦得很,他站起来平视曼纳海姆:“芬兰和德国已然缔结了共同作战协定,与苏军开战这种大事,怎么说也要向我们通报一声啊如若提早戒备,我们也不会吃这样的亏吧”
“这”曼纳海姆脸色有些难堪。
“怎么难道芬兰还未和苏联交战,苏军的战斗机就这样大摇大摆侵入芬兰领空并且实施了攻击”罗根故作惊讶状,好像在替芬兰人打抱不平。
曼纳海姆摆正身姿,以免在气势上完全落了下风,然后不无愤慨地说:“如您所知,我们既未向苏联宣战,苏联也未对我们宣战,在非交战状态下出现这样的局面,芬兰政府必然要通过外交途径向苏联政府讨个明白的说法”
“嗯,很好”罗根指着跑道上的fw200说,“贵国政府最好能把这物证也带到苏联去,让他们仔细看清楚了,除了蓄意攻击,他们还能够做出其他解释”
曼纳海姆转头看了看罗根的专机,在这个距离上,机身那成排的弹孔十分清晰,右侧舷窗中完好无损的仅两个而已如果说这是德国人自导自演的把戏,除非在起飞之前就已经把飞机弄成这个样子,否则在空中进行攻击的话,十次恐怕有九次要将飞机击落并且杀死上面的全部乘客。
“对于这一切,我再次向您致以诚挚的歉意,我们保证会尽力弥补您和随行人员在身体、心灵上所受到的损失,并且给贵国政府一个合理的交代”
从前不论是谈判还是私下交流,曼纳海姆的口吻一贯硬气,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腔调难得这么低平。
罗根不再兜圈子,“阁下若是诚心为了芬兰的利益考虑,请代我向里提总统转达两点要求:第一,我们将从即日起以芬兰机场为出发基地轰炸苏联境内的目标;第二,我们的军队将在8月20日从芬兰向苏联进攻这两点要求如若无法满足,我们将考虑解除德国和芬兰之间的军事协定,并将芬兰列为苏联的军事伙伴对待”
听到这两个条件,曼纳海姆虽然瞪大了眼睛,但那种惊讶显然不是发自内心的。
“罗根元帅,我会向里提总统转达您代表德国政府提出的要求,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安排一处安全可靠的住处暂时”
“不用了,我哪都不去”罗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曼纳海姆,“我和我的人就住在机场,如若两点要求无法得到满足,我们将带着德国空军所有人员和飞机离开芬兰”
对于这样的威胁,曼纳海姆并不胆怯,却也完全没有愤怒的理由。临走之前,他向脖子受伤的威廉亚当致以歉意和慰问。对于这位魏玛时代的“陆军总参谋长”和后来的陆军学院院长,曼纳海姆显然是早已相识的。那时候苏芬关系虽然一贯紧张,但在欧美强国的敌视之下,莫斯科并没有向芬兰动武的决心,而芬兰与德国之间的友好关系也仅仅限于军事交流和数额不大的武器交易。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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