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地图圈了又圈、叉了又叉。
佩戴有红底领章的中年人外貌与前总理赫斯有几分神似,他很果决地说:“卡里库,就选这里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我们不要指望苏军会主动进攻,但同时我们又能够有效遏止他们的快速撤退,迫使他们和我们交火其实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让我们的部队快速通过苏军的前沿阵地,那里可布设有大量的地雷和反坦克炮”
这时,另一名微胖的陆军上校自信满满地说:“将军,集中炮兵和俯冲轰炸机,打开一个缺口不是什么大问题”
“将军,请恕我冒昧,此次上面突然向我们增派新组建的装甲营,而且配备了实力强大却从未上过战场的五号坦克,又让我们主动向苏军发起进攻,这似乎意味着我们这一侧不会成为真正的进攻力量”说话的是个看着还不到四十岁的陆军少校,他眉清目秀,满脸英气,说话的口气冷得像是冬天的寒风。
将军转过头,面色不改地说:“爱德华,说说你的看法”
少校不慌不忙地分析道:“这次进攻并没有持续的作战计划,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对我们的五号坦克进行一次实战检验,不论结果如何,苏军在这一侧都会增强防守。一旦发起全面进攻,我们突破当面之敌的难度就更大了”
不等红底领章的中年人开口,身形微胖的上校就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将军,我曾在科特布斯的训练场目睹五号坦克的实弹演练,就我个人的看法,这种新式坦克的综合性能是远远超过苏军普通坦克的,甚至可以和kv重型坦克相匹敌。如今上级决定分批增派三个装甲营前来,只要这些部队形成战斗力,在全面进攻发起时必然会成为锋利的剑刃,击破苏军的防线并非难事”
少校冷冷地回应说:“一支使用全新装备的部队需要多久形成战斗力,格洛克上校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上校轻蔑地“哼”了一声,“据我所知,保守的英国人在接纳新事物方面是非常迟钝缓慢的,而德国军人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可就大不一样了”
少校微微涨红了脸,冷厉的目光若是能化成刀刃,那么桌上的地图早已变成碎片了。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下来,只是其他德国军官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甚至不乏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里军衔最高的“红底领章”有意咳了一声,责备道:“格洛克上校,请注意你的言语,现在爱德华是我们中的一员,是我们的忠实同伴作为一名德国军人,我希望你立即道歉”
“是,将军”上校一点儿没有沮丧之意,他旋即转向少校,“对不起,爱德华哈尔姆少校,我不该这样嘲讽你和你的祖国”
少校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尽管父亲是德国人,尽管从小在英国的德裔聚居区长大,尽管他从战争一开始就选择效忠德国,却依然处处受到了同伴们的歧视,这对于一个有着强烈自尊心的人来说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红底领章”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吧,爱德华考虑到作战的需要,我准备把军属装甲侦察营和新到的装甲营合并成暂编的直属装甲团,由你来担任这个团的指挥官职务你对坦克装备和战术颇有研究,相信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换了一般人,对于这个任命大概会倔强地予以拒绝,但少校几乎没有迟疑就答应下来。
“红底领章”松了一口气:“先去准备吧,等到作战方案确定之后,我会通知你的”
“是”没有一句多余的感谢话,少校敬礼后便快步离开了。
“将军,万一”戴着单片眼镜的中校显然是有所忧虑的。
“嗯,我知道。埃里希,你明天分别找两位装甲营的营长,婉转地向他们解释,并授予他们战场决断权”说到这里,将军没有再说下去,紧接着,他叹了口气,“可惜啊,爱德华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本该在战场上大有作为的,要怪只能怪他的父亲,偏偏娶了一位英国妻子”
微胖的上校虽然没有直接质疑上级的决定,但还是劝谏道:“将军,我觉得有必要派专人加强对他的监视,毕竟五号坦克目前还是我们的秘密武器,绝不能让敌人的间谍获得它们的性能参数,这关系到成千上万德国人的性命”
听到这话,将军似又有些后悔,于是艰难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挥毫,史诗画卷堪落笔第75章场前较量中
第75章场前较量中
阳光下,南北流向的小溪泛着粼粼波光,与周围初露青色的田野和树林彰显着自然的美丽。突然,受惊的鸟儿从树林中扑腾而起,一阵低沉浑厚的马达声随即刺破了这世界的宁静,铿锵的履带声响起,一棵棵小树和灌木依次倒下。几分钟之后,一辆辆灰白色涂装的钢铁战车气势磅礴地出现在了树林边缘,领头的一批拥有带倾角的炮塔和车身,粗长且带有消焰器的炮管,约至半轮位置的衬裙以及环护炮塔侧部后方的网状隔栏都是在实战中获得的“灵感”用武装到牙齿来形容它们也不为过
紧跟在后面冲出树林的一群,炮塔与车身为垂直状、炮管长度稍短但同样安装有车身衬裙和炮塔隔栏的坦克,它们以同样敏捷的速度前进,金属履带扬起的泥块在阳光下飞快地落下,然后又被半履带式的装甲车碾过
砰砰的炮声中,溪流对岸的“炮兵阵地”上腾起了阵阵白烟,尽管空气中看不到炮弹划过,但溪流这边的田野中仍在隆隆的爆炸声中腾起一团又一团的烟火,每一个都伴随着头盔大小的凹坑在地面上出现。很显然,这种程度的阻击根本不足以迟滞战车集群的突击,只一会儿功夫,前面的坦克就冲到了溪边,及膝的溪水甚至不能阻挡一辆普通的卡车然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两辆拥有倾斜炮塔和车上的坦克相继熄了火。
“弗朗茨弗朗茨又怎么了”
炮塔侧面刷着“15”的坦克上,一位年轻的装甲兵士官从车长舱口钻出来,急切而恼火地冲前部喊道。仔细辨认的话,人们不难发现炮塔的数字标识还是新近涂刷的。
一位留着上唇胡的装甲兵满头大汗地从驾驶舱口钻出来,他直接淌着溪水绕到坦克后方,手中拿着一柄偌大的扳手,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炮长舱口、无线电员舱口甚至逃生舱口纷纷打开,坦克手们就像鼹鼠一般从坦克里面钻了出来,由于气温还比较低,他们并不像驾驶员那般汗流满面,只是对于座车的状况感到无奈至极。
“真见鬼啊,又抛锚了”
gu903();装填手这幸灾乐祸的口吻差点换来车长的一顿“板栗”,后者从炮塔跳到车身后面,帮着驾驶员将滚烫的发动机盖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