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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嫌疑人
作者:诸葛宇聪
文案:
京海市发生一起连环奸杀案。警方认定的唯一幸存者苏可曼却没能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是故意隐瞒,还是暗藏阴谋?
警方对此案高度怀疑,约见苏可曼的好友许蕾,岂知许蕾在见面时突然中毒而死。警方搜查办公室,发现了暗藏的惊天秘密!
许蕾是亲密无间的闺密,还是操控命运的仇敌?
古朴的小镇,沉寂的公园,唤醒了遥远得无法触及的童年,那些阴霾般的往事如潮水般袭来。
而苏可曼,布下一场匪夷所思的连环诡局,涉案人员通通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直至达到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目的!
一号嫌疑人究竟设下怎样的骇人诡局?警方能解开诡局及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第1章连环奸杀案
9月2日,凌晨2点25分。
苏可曼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虽不强烈,却足以迫使她从昏睡中醒来。她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动了动手臂。指尖触到了柔软的棉被,她想,我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她有反应了。”
耳边忽然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接着又听一个女人接话说:“氯仿的剂量刚刚好,要是再多一点,她就永远不会醒来了。”
“我家里怎么会有陌生人,难道是坏人闯进来了?”
苏可曼紧张极了,快速睁开眼睛。斜上方射来的白光很耀眼,她只好眯起眼睛,胆怯地打量四周。墙壁粉饰得雪白,没有任何家具和装饰,却摆着几台大型仪器,日光灯也和家里的不一样。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再看床边,站着两男一女三个陌生人,都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
“他们是医生。天呐!我怎么会躺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可曼感到头痛欲裂,仿佛大脑刚刚被有毒液体浸泡过似的,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回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幕。
霎时,一股冷汗从额头流下来,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
医生们似乎早有准备,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人中年龄最长的女医生俯下身,抓着她颤抖的手,轻声安慰道:“别紧张,你现在很安全。”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使劲甩开女医生的手,惊恐地大叫:“不!不……别碰我!”她布满血丝的双眼用力瞪大,直直盯着女医生。
女医生被她的样子吓坏了,本能地后退两步。另外两个男医生也不知所措。
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腹部又开始一阵阵疼痛。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腹部,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就一把扯掉盖在身上的棉被。她盯着平坦的小腹,手臂无力地垂下,眼神也从恐惧变成了绝望:“我……我的孩子呢?”
“抱歉,把你抬上急救车之前就掉了。”女医生跨前一步,满脸歉意地说,“我们尽力抢救了,但孩子只有6个月,身体器官还没发育完善,所以……”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惊天霹雷,将她最后一根精神支柱劈得粉碎。
苏可曼彻底崩溃了。
重症监护病房外。
苏可曼的家人和同事站在等候区焦急地等待着,病房的门旁守着一个穿便装的青年刑警,他叫陆浩,是京海市刑警三支队队长。
陆浩双臂在胸前交抱,宽阔的背脊倚靠着墙。他一夜没睡,轮廓鲜明的脸庞写满疲惫,但那双冷峻的眼睛却格外专注,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昨天深夜,松江公园发生一起强奸未遂案。陆浩和同事赶到案发现场时,被害人已被120急救车送往医院。据报案群众称,深夜10点40分左右,公园里传出两声呼救,他们立刻冲了进去。找寻了几分钟后,在公园中央的小凉亭附近发现被害人,但作案人早已不见踪影。被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坪上,上衣被扯开,内衣和短裙完好地穿着。他们大声呼叫,可被害人毫无反应,就凑近几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短裙沾满了血迹,于是立即拨打120,并报了警。
由于现场遭到急救人员的无意识破坏,警方只找到两个物证——黑色手帕和空矿泉水瓶。技术人员在矿泉水瓶上提取到两枚清晰的指纹,之后又鉴定出两个物证都沾有氯仿。氯仿是一种剧毒化学药品,少量吸入就可致人昏迷,医生在被害人的血液里也检到了氯仿。
当听到“氯仿”这个关键词,刑警们的神经一下就绷紧了。
最近半年,京海市发生一起连环奸杀案,凶手作案时就是用氯仿迷昏被害人,然后实施犯罪。但所有案发现场都被凶手破坏,被害人又全部死亡,所以警方至今没找到破案的突破口。不过,警方曾在其中两个现场找到沾有氯仿的黑色手帕,和本案的物证几乎一模一样。综上几点,警方初步推断:本案极有可能与连环奸杀案同系一人所为。
刑警们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医院方面也传来消息,被害人已脱离危险期。那么,只要她能提供有用的线索,破获连环奸杀案就指日可待。陆浩比任何一名刑警都激动,这不仅仅因为他是连环案的主要负责人,更重要的是终于有机会揪出凶手,为惨死的未婚妻报仇了。
是的,陆浩的未婚妻也是连环案的被害人之一。
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黄昏,未婚妻赤裸的尸体被吊挂在废弃工厂里的一幕。那一刻,他含着泪跪在尸体前,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兑现誓言。
陆浩回过神,使劲攥了攥拳头,却听等候区的方向又传来了抽泣声。他扭头去看,原来是被害人的女同事趴在椅子上哭。
陆浩对她印象很深。刚才向被害人的亲友了解情况时,这位容貌颇美的女同事情绪严重失控,甚至比被害人的丈夫还要难过,想必她和被害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gu903();正想着,病房的门拉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