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叔看起来背景并不简单,习气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职场人员,倒是有些像是黑社会的,恶狠狠地警告了一下零七,但是也没有为难,似乎是有着什么约束,只是气呼呼的就走了。
身后的那个中国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这是在给自己出头啊,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非要拉着零七请她吃饭以示感谢。
要说零七还真是好命,随手一救,竟然能救出一个市长秘书,而且还是首都的,可惜这个秘书对日语并不是特别精通,如今可算是看到了救星,死气白咧的要请她吃饭,吃饭的时候更是连连恳求,就快哭出来了,请零七暂时充当自己的翻译。
明天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接洽工作,千万不能在自己手里搞砸了,来日本之前他可是就听说那个山本先生脾气怪得很,别看那么多个杂志社都采访他了,可是还有更多家的杂志被拒之门外。
而他对中国人更是态度不明,看上眼的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帮忙,可是看不上的理俺理都不理,人家就连日本当局的面子都不给,还真是难办,自己这个头儿怎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仍给自己了。
真是让人上火,幸好自己并不是跟他本人去说,只是跟他手下的人确认一下见面的日期而已。
一顿饭零七虽然吃的津津有味,不过面对这一个不停地念叨的唐僧,再好吃的饭也会变得难以下咽吧。
无奈为了堵住那个不停念经箍咒的人,只能勉强答应了,真是遭罪啊。
第一百零一章山本家
回到酒店也才只是傍晚,向来没有早睡习惯的零七一边煮着咖啡一边看着电视打发时间,要说日本的艺人也不容易,这些综艺的整蛊节目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真是用生命在做节目。
对比着电视里发出的一阵阵的爆笑声,咚咚门外响起两声规矩的敲门声并不十分的明显,印象中自己从未叫过任何的客房服务,结果服务员送过的红酒,零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82年的拉菲,还真是下了血本啊,不知道是谁送的。
从里到外的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没有发觉任何人为动过的痕迹,也就是说这瓶酒是没有问题的,对于到手的肥肉哪有放过的道理,本着没有喝到自己肚子里就是浪费的原则,这么好的东西又怎么能推拒呢。
要说总统套房就是有它的优势,屋子里真是什么都有,光是杯子就有满满一柜子,不管是鸡尾酒杯还是香槟杯或者是红酒杯,每个品种都有三四个样式,而且都是成双成对的,多个方面为顾客着想。
拿了最简单的红酒杯,相比于花纹复杂款式玲珑的杯子,零七反而偏爱那种最普通的透明玻璃杯,品红酒看重的是红酒本身,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来提高它的价值。
不过显然像她这样真的品酒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有很多人都是因为酒华丽的包装才认为这是好东西,或者是奢侈品。
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微酸之后甘甜有着时间的涤荡,就像就更加的醇厚了,82年的葡萄很不错酒的品质自然更是错不了,那一年几乎所有酒的品质都有保障,当然能保存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屋子里的另一扇门直接就打开了,零七的身体瞬间的绷紧,几乎是同一时间迅速的握紧手边的酒刀,拨开小刀。
对上了易墨冷的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零七皱了皱眉,自己可是记得已经把门锁好了,看来那扇门应该是双面开锁的,看来这个经理还真是不老实啊。
“有什么事吗?”零七抿了口红酒掩盖了自己的敌意,若无其事的把就到收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吧台。
“喝着我点的红酒,你不觉得应该分享一下吗?”易墨冷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已经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的人还真是没有任何戒心啊。
显然他这话还真是缺乏任何的科学依据,如果不是确信易墨冷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而且现在零七也没有做什么需要瞒着别人的事,否则就他一个人能不能活着走进这间房都是有待商榷的。
何况还喝着别人的酒,鉴于是他付钱,自然能给个面子还是给个面子的好。
“果然82年的就是不一样。”故意拿了跟凌雨潇同款的杯子,轻轻地举到嘴边,品了一口,易墨冷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然后很自然的也做到了零七的身边,看起了电视,见零七没有任何表示,他索性就更加随意了。
两个人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而且还是这般的放松,时不时的因为电视节目的内容交谈几回,有时候遇到见解相同的地方就多说几句,遇到矛盾的时候也不多纠缠,各自有各自的理解罢了。
只不过两个人谁也没发现这样的情景似乎应该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才应该有的模式。
凌雨潇和易墨冷的酒量都是不错的,虽然喝的不急,不过一瓶酒两个人喝,而且还是喝了一晚上,自然就见了底。
相处的如此愉快的情况对于易墨冷来说这还是头一回,所以他很明智的把这个功劳归到了酒的头上,不过要说还真是要感谢那个搞错了房间的服务员,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本来这里的情侣套房就只有一个房间号,他又怎么能知道这里面住了两个不是情侣的人呢。
“再来一瓶吗?”尝到了甜头的易墨冷看见零七似乎有点惋惜的样子,以为她是没喝够,虽然如此提议,不过心里还是盘算着以后在她出去的时候一定的约束着她点,这要是在别的男人面前喝折磨多,可保不准人人都想自己这般正人君子,真是个小酒鬼。
“不了,时间晚了,差不多该睡了。”零七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心里有些扼腕这么一瓶82年的拉菲就被自己给喝完了,本来还是可以剩下半瓶的,真是郁闷,都是这个人喝了自己的酒。
恐怕如果易墨冷知道零七心里的想法会郁闷的想撞墙吧,主人家从上到下散发着的送客的意味,果然人是不能冒进的,只能慢慢的蚕食,多进一步都容易物极必反。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易墨冷整了整衣服起了身。
“哦对了。”就在易墨冷才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零七突然出了声,“晚上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房间,否则后果自负。”零七这句话说的严肃,不过这也算是事先提醒他了,如果他半夜敢偷偷摸摸的过来,恐怕这后果还真不是他付得起的。
“放心吧,怎么说学生会长也应该算是个正人君子吧。”易墨冷有些哑然她哪那么多的鬼心眼,自己再不济也不会半夜摸过来吧,当然如果她要是邀请自己自然不会拒绝的。
关上了房门那边啰嗦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易墨冷这回直接就嘴角抽搐了,自己不会这么难以信任吧,这么迫不及待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然后又是一阵搬动椅子的声音,为了防止以后屋子里在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零七直接用两把椅子抵住了门,这样就算他推门而入,自己也好有个防备。
听到声音易墨冷就算看不到也大致猜出个所以然了,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知道拿她说什么好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喝了自己半瓶的拉菲然后就这样的防着自己。
有了红酒的助眠,这一觉零七睡得很好,不过很不幸的是第二天也不过七点钟,手机的铃声就跟催命的符咒一样每隔五分钟规律性的响起。
虽然零七没有什么起床气,可是法老说过,扰人清梦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喂。”口气很冲的接起了电话,这人到底是谁啊。
对面一阵窸窸窣窣然后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彭创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个十分虚弱的男声,先是一阵的抱怨,然后就是各种诉说着自己的担心,最后终于切到了正题。
如果不是零七目前还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几乎前面他说了什么都当是早上的温柔是唤醒闹钟了。
这要是见面的时候碰到他这样的絮叨,恐怕会毫不客气的给他一拳,然后直接的切入正题。
“今天早上跟他们预约的是九点见面,所以你现在就该起了,一会儿我去你的酒店接你,然后我们一起赶过去。”昨天见到的那个男人还真是适合做秘书啊,这样龟毛的性格不当秘书这么多事的工作都可惜了。
“知道了。”零七挂了电话,磨蹭了十分钟,差不多到了平时起床的时候了,这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随便考了两片面包,就上一杯香浓的咖啡,早上的生活就变得无比的惬意。
显然那个男人还真是紧张的要命,不到八点就早早的来到了零七的楼下,看了看墙上的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早上七点半啊,到那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难道剩下的半个小时自己要在车里呆着吗?
算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虽然极不情愿这么早就过去,不过零七还是答应了,看着那个比自己还要大个十来岁的男人这般的坐立不安,反而有些好奇这个山本先生到底是有多铁面无情,竟然把一个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成年男人吓成了这副样子,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个人本来的脾性就是有那么一点懦弱。
果然不出她所料,由于出来的挺早,路况更是出乎意料的好,几乎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两个人早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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