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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在多年的权力场跌爬尖端滚打,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色的气度,可是面对廖学兵那冷峻的神色,贝世骧仍不自焚冒出大颗大颗地的冷汗。
有好几名保镖同时想要拔枪,廖学兵冷哼一声:“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动。”一时间谁也不敢稍有异动。
十多名保镖围着贝世骧、廖学兵、两人就像暴风中心的气流,虽然暂时静止,却危机四伏。
“我可以一枪把你的脑袋轰成渣。”
纯粹是心理作用,不少人都产生幻觉,感觉到以廖学兵的眼睛和沙漠之鹰为中心点向我散发惊人的寒气,人多势众也壮不子太多的胆气,顿时毛孔紧缩,鸡皮疙瘩一颗一颗接着突起。
如果在这样的场面下面对其他对手,贝世骧的表现绝对不会这么窝囊。
二零二零三年,贝世骧刚刚跻身孟兰盆会十二巨头的时候,触犯了不少老牌强人的利益,曾经有一天他连续遭遇三次暗杀,每一次都万分惊险地逃过劫难,随即展开报复,这才逐渐站稳了脚跟,也曾有一次在宴会遭人挑衅,彼此言语冲突,那人突然拔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贝世骧望着那人的眼睛瞬也不眨,冷冷地说:“你有种就开枪。”跟着趁那人分神之际,避开枪品,将他击倒。若只是普通人倒也罢了,那人身份不俗,乃在北方身犯十余条命案,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巨枭。
这种置之度外的强烈自信和勇气一进在黑道中哄传,广受称道,所有的敌人和朋友都对他刮目相看,试问有谁在身居孟兰盆会的地位之后,能如此沉着冷静的漠视死亡?从那天开始,找他麻烦的人暴降了百分之九十九。
临危不惧的勇气在面对沙漠之鹰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拿着枪的不是别人,而是廖学兵。
“廖学兵!你到底什么意思?”贝世骧怒道,堂堂的中海市贝氏家族主事人,贝海集团总裁,孟兰盆会十二巨头之一,被人用枪顶着脑门绝不是一件很有身份的事。无论如何,他不能失面子。
廖学兵的眼神比子弹还锐利,深深刺入贝世骧的心脏之中。“在用枪指着你的情况下,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了吗?没别的意思,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家长与班主任地关系。有时候做人太强势不好,我这么懦弱的人被逼急了也会做出不可想象的事情。”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在我这个高位下,你做的绝对和我一样。”贝世骧答得不卑不亢。
廖学兵道:“别看自己太高,如果换个思维方式,我和你处在同样的位置,你还会这样做吗?”
很简单的话却含着人与人交际的大道理,贝世骧对廖学兵又高看了一眼,如果廖学兵也像他一样是孟兰盆会的下二巨头之一,那么派保镖来威压的事根本就不会存在。
从对方眼中读出坦诚,当下恢复了一往天才的淡定从容,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还有点事和廖老师详谈。”
为首地保镖生恐慌持枪歹徒对主人不利,放心不下,抽空扫了老廖一眼,说道:这……”
“廖老师。我信得过你的为人,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话下其实已呢服软的意味,不过意思不太明显,兀自带着几分矜持。让保镖退走,释放了相当善意,若廖学兵再不只抬举,他贝世骧虽谦和但也有傲骨,宁可拼着血溅五步也要来个玉碎瓦全。
保镖们在贝世骧的目光示意下刚要退入电梯内,廖学兵果真不识抬举。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诡异地笑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当这里是公共厕所?”
“嗯?”众人愕然,迟疑了那么一瞬间。
就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光景,沙漠之鹰呼地从贝世骧脑门移开,对着那名打倒彦大局长的保镖扣动板机。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巨大的声音在楼梯口地走廊激烈回荡,仿若呼啸的劲风一般,竟震得角落的盆景叶子呼啦晃了一下,距他最近的贝世骧心脏仿佛被铁锤敲击,险些迸裂,踉跄朝后退了一步。
枪口迸出眩目的火花,轰中那名銳杉来击打产于铁手肘,威力堪比小型炸弹,断臂弹向天花板,碎骨渣子和血肉,衣袖的碎片爆开,在半空中纷纷扬扬的,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保镖被狂猛的道带着,身不由已,斜斜飞开五六米,狠狠撞在墙上,这才落趴掉落于地。
老天!那还是枪吗?居然就这样把一个大活人的手臂轰断,手肘关节大约十厘米地地方全部变成残渣!场面之血腥,手段之残忍,动作之冷静,沙漠之鹰威猛无比,让在场每一个人的头皮发麻,恍若被静电刺激着,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