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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 宁雁奴 2155 字 2023-10-17

解,更知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比如那金光宗的三师兄,其实是洞虚派安插的探子;

洞虚派掌门的小女儿,则暗地里与金光宗的二师兄有暧昧往来。

再如峰岗寨这代最出色的弟子,实际跟二寨主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其忍辱负重,潜藏在仇人内部;

犹如潜伏的一条毒蛇,随时将咬上一口。

又道那红莲教,跟东海诸部有密切关联;

潜入中土十数年,一直暗地打探着什么秘宝;

近两年被伽罗派发现端倪,两派明面上毫无交集,其实暗潮汹涌,互相坑害着对方毫不手软。

傅藏舟:“”

囧囧有神。

一开始听着还觉得好玩,听得多了简直是槽多无口。

一方面,桢哥这样正经严肃的人,居然跟狗仔一样八卦,掌握着这么多“内幕消息”;

另一方面又对这些江湖势力,感到

一言难尽。

各种勾心斗角的,说好的快意恩仇呢

“那个,桢哥,”少年凑近男人耳边,小小声地提醒,“您注意点场合,要是被人听到了”

他怕被人围殴。

前面一些“爱恨情仇”,不太好说有没有什么隐秘;

但那什么红莲教和伽罗派杠起来了,才不信这中间没男人的手脚。

宿桢语气淡淡:“有小舟提防,何必担心有隔墙之耳”

傅藏舟是小小的意外。

桢哥居然发现或说,是猜到他弄了“隔音”的小手段

本来嘛,他也不是没脑子,好八奇卦心发作,跟男人打听消息,肯定得做一些防备啦。

虽不担心被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傅藏舟还是有些压力山大。

诶,桢哥

对他也太不设防了。

一边是被信任的感动,一边不得不再度苦恼,对方对自己真是心意昭昭啊。

主席上“演讲”结束了。

正式开席。

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光吃吃喝喝没意思,自然还得来些表演。

开始是乐师奏曲,后有舞女表演;

完了来贺寿的各家,也得表示表示啊。

这个说,揣摩了一套拳法,给大家演绎一把;

那个表示我没啥本事,这些年专注本门刀法,小有所得、略作改进,诸位给指点指点;

还有的不表演,说他有些关于武学的疑问,纠结了许久,趁此良机,问问大家的想法

傅藏舟看得津津有味。

这画风才对嘛,总算符合他对江湖的想象了。

不管是“表演”的,抑或“论道”的,皆非各方势力的顶头人物;

大佬们只需坐在高位上,指点江山即可。

也不是小年轻们。

小年轻们得等着明后几天的武英会,这个时候尚没露脸的资格;

参与者多是各门各派的长老之类。

傅藏舟听着男人的解说,明白了这些“表演”啊“论道”的,一算是“学术交流”,二则是为展示实力

示威罢了。

管他呢,反正他看“表演”看得爽快就好啦

至于“宿家代表”,低调得很,没谁参与这一份热闹;

也有附近桌的,过来敬酒攀交情,被“七曜童子”们挡下了。

傅藏舟专注看“表演”,嘴巴则一刻也不闲着。

柳家大厨手艺,不如桢哥家的;但也是极不错了,总有四五星的水准。

至于宿桢,偶尔动筷,都是为了给少年夹菜。

“桢哥不吃”

“不饿。”

“怎么会不饿一天没看到您吃东西等等,”微顿,话锋一转,“莫非,酒菜有问题”

一瞬间脑补了各种阴谋。

“无妨。”宿桢安抚,“丹婴擅医毒,业已查验过,并无不妥。”

傅藏舟听罢安心。

偏头瞅了瞅丹婴,心里有点儿讶异:

其人魁梧,说五大三粗也不为过,擅长医毒什么的,感觉画风不太相符。

“七曜童子好像各有特长”

男人颔首。

傅藏舟点头,没再追问,继续享受着美食既然饭菜没问题,可劲儿多吃点。

翻看过侍卫送的贺礼,感觉不吃回本,有些肉痛啊

申时至酉末。

一场寿筵,终于结束了。

可谓宾主尽欢。

傅藏舟也是满意之极,见识了世面、吃足了瓜,享用了一番美食,表演看着也不赖。

晃晃悠悠的,踩着男人影子,一起回了客房。

两人住在一间。

按照宿桢的说法,柳家鱼龙混杂,大家住一起好作提防;

傅藏舟表面上认可了他的说法。

心里小人在摇头叹气:桢哥又来套路他了,可惜啊可惜,被他洞察了其“不轨之心”。

不过人生地不熟的,确实该警惕些。

遂没拒绝男人的建议。

当然一个是睡床,一个躺棺材。

玩耍了一整天,某少年鬼王有种学校放假的感觉。

一到周末就疯狂浪。

不学习,也没修炼有些心虚。

于是躺棺材也没真睡着;

自觉地修行了起来。

许是鸣柳山庄在半山位置,少了尘世的“污染”,灵气比寻常充沛了一倍的感觉。

昨夜吞吃了帝流浆,正好借机将鬼王之躯“强化”一下。

喧闹声未歇。

这名为清晖园的大院,除却宿桢一行,也住进了其他的客人。

江湖人嘛,酒桌上喝个几大碗,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大晚上的也不讲究,串个门什么的交流下感情;

酒气上头难免有几句纷争,再在大家劝说下和解

直待过了子时,外面才渐渐安静了。

客房的窗户刻意没有闭阖。

十六的夜晚,月色如水,清辉洒落,落在红棺上。

光点轻舞。

似循着一种极玄妙的轨迹,萦绕着棺材流转。

静谧。

忽是一阵响雷。

棺中少年倏而睁眼,棺盖飞起,眨眼间红棺内没了人影。

一道暗光,迅如电闪,在夜色的遮掩下,几乎难以察觉。

静躺在床上的男人,很快也有了动静;

连外衣也没来得及穿,直接打开了房门

白影飘忽,似鬼似魅,瞬息间逼到了跟前。

宿桢的反应同样快极了。

脚步一个变换,同一时间与白影拉开了近两尺的距离。

袖剑出鞘,散发着寒意,堪堪挡在身前。

白影“扑面”的动作竟是停滞了一息。

“找死”

是少年隐含怒意的呵斥。

黑棺飞出。

可怕的吸力将白影强行吸往棺中。

便是一阵尖鸣,是无尽的痛苦。

与夜色溶为一体的少年,在男人面前显出身形,手中打着手诀,嘴上匆忙问:“桢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