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桢正色道:“二十及冠,小舟生辰在何日理当准备冠礼了。”
傅藏舟有些摸不着头脑,桢哥莫名其妙提这一茬作甚
还是给了回答:“我生日早着呢,农七月十五,还有半年。”
宿桢道:“冠礼乃成年礼,早日准备才为妥当。”
傅藏舟挠了挠脸颊:“我不懂这些。”
桢哥不提,根本没意识到什么及冠不及冠的,在现代,都是十八岁成年
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
感情桢哥提什么及冠,含蓄地表明自己成年了,不“年幼”了
瞥着男人正直严肃的面孔,某个坏心眼的鬼王在心底偷笑:原来桢哥跟女人一样,怕被人说老啊
正待再出声,忽是神色一整。
“驭灵有些状况,”他快言快语,“冠礼的事回头再说,桢哥我先去看看。”
不等男人回应,少年身形倏然透明,旋即消融在空气里。
天昏昏暗。
一些人家已然点上了油灯或蜡烛。
一身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座幽僻的小院。
黑影顿足片刻,忽而如墨化开。
如一抹水墨,游动在天地间。
傅藏舟侧耳倾听,听到一阵隐忍的,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
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视线穿透了墙壁,和一扇屏风。
屏风后,两人赤裸交缠。
傅藏舟:“”
白花花的一片闪瞎人眼。
尽管如此,他还是“看”了半晌。
当然不是有什么偷窥的癖好;
也不因为,纠缠的双方都是男人。
而是
桢哥“二侄子”居然也喜欢男人呀
转而想到,聂霦成婚好几年,据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再听他跟身下人衷情告白,各种温言软语,不由得想到一个字:渣
第43章
聂霦渣或不渣,跟傅藏舟是没关系,他又不是什么道德卫士,转瞬间的一个念头罢了。
在意的只有一个问题:
刚刚是什么东西,攻击了驭灵
若非驭灵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实力比初时翻了一番,且他觉察得及时,及时将鸱鸮召回否则,适才险些没让“那东西”直接把驭灵吞吃了。
所以才会这般急切,追寻驭灵残余的气息,找到了这里。
然而探查一圈,没发现有甚么异常。
唯一的异常便是桢哥二侄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
当然,有情人幽会是很正常的事;
纵然聂霦身份高贵,还不许人家跟普通人家的谈情说爱
可,也太巧了。
聂霦跟暗害宿桢的幕后势力似有牵连,现在驭灵在他出现的地方差点出事
让人没法子不多想。
多想也没用。
一场“动作片”观摩完了,傅藏舟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
无论聂霦,抑或被他压着的青年,除却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两人皆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七王叔今日回京”聂霦这时开口。
正纳闷着的少年鬼王当即竖起耳朵:
谢天谢地二侄子总算放弃满嘴酸不拉几的土味情话,开始说起正事了。
且提到桢哥,莫非
不想另一人柔声道:“床笫之间,殿下怎么尽说些扫兴致的话。”
聂霦似乎怔了怔。
“恒王殿下动向如何,跟我等升斗小民有甚么干系”
“若殿下觉得索然无趣了,”那人突然发起小脾气,“便请回吧,恕清池不招待了。”
遂将人从身上推开,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清池”
“殿下且回罢,”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好似意有所指,“天不早了,莫让家中人久等。”
聂霦阖嘴,沉默地捡起衣衫,很快穿戴整齐,一句话也没多说,果真便走人了。
正在听墙脚的某鬼王,是一脸懵逼。
不是吧,二侄子,你咋就跑了
好歹把刚才那一句话说个完整罢
聂霦可不知他的心声,知道了怕也不会如其所愿。
说走便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再看床上青年,抱着被子蜷缩着身,颇有些萧索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什么“拔x无情”。
搞不懂是什么节奏。
傅藏舟犹豫片刻,到底没去追踪聂霦,反而飘进了内室,目光落在那叫“清池”的青年身上。
直觉让他忍不住留意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
再三打量,这人除了看着气虚,肤色苍白、略显病态,有可能肾亏吧,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便是其相貌,也是平平无奇。
是走或留下再观察,少年鬼王纠结了。
正在这时,床上青年有了动静。
傅藏舟下意识地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赤条条的肉身。
某鬼王丝毫没避嫌,大喇喇地将人打量个仔细。
咦,好小。
下一刻便彻底没了吐槽的心思。
便见,青年从枕头下摸索出一根形状不可描述的玉质“棒子”,遂是双腿大开。
咻地一下,尚且“年幼”的鬼王大人一瞬跑远了。
辣眼睛
尽管刚刚观摩过现场,可到底没这么“直观”。
自觉不是变态,盯着人家做那种事
话说回来,那种事很快乐吗一个个乐此不疲的。
少年暗自纳罕。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都说青春期,容易性冲动,然而某鬼王活着二十年,就从没主动产生过欲念。
不管是看小电影,或者小黄书,心情自始至终波澜不惊。
男人女人,脱光了衣服,在他看来,跟刮了毛的猪肉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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