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着急,害怕师父出事,连忙返回屋子,想问问师叔马玉良,师父到哪去了。
刚才我和师傅说了半天话,也没见师叔有半点动静。
他刚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正常人就算是睡觉,也不可能睡得这么死。
我刚回到屋子,就听见一阵的哭声。
师叔早就跳下了床,手里挥舞着一张黄纸跳来跳去,眼睛里满是泪珠子。
“师叔,你先别哭啊师傅好像有危险,我们快去救他啊”
我连忙拽着师叔就想出门,结果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一个女孩探出头来,对着我嬉笑着说道,“大壮哥,你拉着疯老伯干嘛去啊”
那女孩正是张小霞,手里还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工作服。
“疯老伯”
我心里一惊,回头看了看师叔。
他果然有些神智不清,手里拿着个黄色纸条,一会哭一会笑。
“哦,没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梁师傅”
我立马对师叔不抱希望,心里一阵阵的失落。
“大壮哥,你不会发烧了吧梁师傅在刘师傅过世的那天就失踪了,你们收敛班就只剩下疯老伯一个人了”
张小霞把工作服放在了床上,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像在看一个病人。败独壹下嘿言哥
“失踪了这怎么可能,我刚刚还”
我的脑子一阵的眩晕,立马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令牌和旧书。
这两样东西明明都在,而且刚才师傅就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可能看错。
“大壮哥,我看你这两天就是太紧张了。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可怕的,你自己要放轻松点我先去上班了,午饭的时候再聊”
张小霞安慰了下我,回头就出了门去。
我在床上坐下,把刚才发生的事前后整理了下。确认不是在做梦后,从口袋里掏出令牌和旧书看了起来。
令牌质地坚硬,上面刻着掌教二字。
它似是用铁铸成,上面却没有一丝的锈迹。在灰暗的房间里,还闪着幽深的光芒。
旧书更是奇特,书名和里面的文字全部用毛笔写成。
我在学校的时候,倒是报过一个书法班,对这些毛笔字也不陌生。
书名叫掌教笔记,虽然看上去只有薄薄的几页,但是翻看后却别有洞天。
里面的文字像是能运动一样,不断的在自我编排,组成新的段落。
明明是一句话,我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看完。
这个时候,我对师傅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他们师兄弟三人,绝对是隐世的高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躲在这殡仪馆之中。
我记得全真教的道观就在终南山上,距离此处并没有多远。
师傅不知道为何不回道观,却要在这殡仪馆中受苦。
掌教笔记的开篇便是王重阳祖师定下的辈分表,全真教的所有弟子均得按照这个辈分表取一个道名。
重阳初开立五方,乾坤日月布三纲;
周天方象排星斗,玉清石浊理阴阳;
风雨雷电皆虚气,山岗水阔有良方;
乾天坤地分高下,置成顺理送纳常。
这个辈分表七字八句、延绵五十六代,
gu903();师傅梁玉宽、师伯刘玉和、师叔马玉良均是玉字辈,二十二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