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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慢点。”看出了苏疏樾不适,霍成厉朝司机吩咐,“看你拿酒杯的姿势,我以为你千杯不倒。”

他们先是喝的红酒,后面才上了香槟。

两种酒不同的喝法她都轻车熟路,拿杯子的姿势优美与上流社会的法国贵族没什么差别。

这句夸赞是翻译,翻译于罗宾先生的说法。

“酒不会喝没关系,这些应酬场合用的到的东西总是要学的。”

原主在英国留学的学校不算好,一个班有一半都不是英国人,贵族课程自然也没有,但学习这种东西,不是本人很难知道别人的深浅。

“你法语说的很地道。”

“喜欢法国的文化,我们学校恰好有不少法国人,还有法语的自修课,看来努力不算白费。”说着,苏疏樾神情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除此之外,我还自学了德语跟俄语,就不知道说出来是什么样子了。”

大约是有些醉了,苏疏樾头靠在座椅,双眸雾蒙蒙地盯着霍成厉,眼神不像是平时那么谨慎。

霍成厉的眼睛在窗外的浮光掠影中格外的漆黑,狭长的眼眸眯起,就像是蛰伏的豹子,连空气一时间都变得稠密,让人难以呼吸。

苏疏樾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缩了缩身体,但依然眯瞪瞪地看着他。

霍成厉轻笑了声:“不晓得姨太太那么多才多艺,以后还要多劳你帮忙。”

“能帮上大人的忙,真是太好了。”

苏疏樾声音有些含糊,等到了下车果真是霍成厉半搂着她进的门。

“喝不了还那么贪杯。”

霍成厉想起她嘴上的酒味,难不成喝酒的方式不同,酒味也会不同,那一吻他尝着还带了些茉莉香味。

由春雀扶着回了后院,等躺到了床上,苏疏樾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了下来,头发丝里也氲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思虑着今天表现是不是太多了,原主自然是不会那么多种语言的,甚至因为留洋的时候年纪小,英语也不是多好。

只是这时候留洋毕竟还是少数人,原主表现的骄傲,本土人不懂就觉得她了不起。

她急着想让霍成厉知道她的用处,但车内的时候真吓着她了,借尸还魂这种事匪夷所思,但霍成厉不是个简单角色,在他面前玩心眼,就跟站在佛像面前撒谎似的。

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举动,足够的能力才能换来想要的自由。盛州月婷这类有貌有才的交际花不少,霍成厉现在的地位,连不少名媛都愿意给他做妾,她还是出点风头吧。

想着这些,餐桌上的那个吻自然被苏疏樾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霍成厉有意她今晚就会被他叫进屋里。

霍成厉这个男人对女色是真的没多大兴趣。

霍成厉抱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突然大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磁性愉悦。

搂着苏疏樾站起,霍成厉大大方方的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苏疏樾你真是个宝贝。”

外人以为苏疏樾是被灯泡破碎给吓到倒地,但霍成厉这个顺了她的力气倒地,听到她说了那句小心的人,还能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

以为是有人刺杀,还推到他救他,霍成厉眼里满是兴味。

这个时候苏疏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地毯上灯泡碎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遇到过持/枪抢劫的强盗,为了恐吓她把屋子打的稀巴烂。

虽然之后她去学习了射击,释放恐惧的情绪,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走出阴影了,但谁晓得心理暗示加上突兀的响声,恐惧就涌了上来。

“佣人没检查好灯具,最近天发潮,没想到灯泡就那么爆了,霍将军和疏樾都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陈莹见霍成厉心情愉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事,就担忧地看向他怀里的苏疏樾。

“我太一惊一乍。”苏疏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让大家看笑话了。”

“就算是笑话,也只是表演给我一个人看。”霍成厉玩味的语气里掺杂了嚣张的霸道,叫人听了不由羡慕他怀中的苏疏樾。

女眷们捂嘴偷笑:“霍局长跟苏姨太太的感情真好。”

顾忌着苏疏樾受了惊吓,宴会过半,霍成厉就带着她打道回府。

“那么早回去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我一个人回去,大人再留一会。”

“把我夸赞的那么厉害,这会又觉得我要看人脸色了?”霍成厉眉梢挑起,“难不成你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敷衍我?”

“当然不是,我的话句句真心。”

从卫兵那儿取回寄存的手/枪,霍成厉拿在手上转了转,想苏疏樾颤抖地在他耳畔说的那句“小心”,他为人挡过子弹,这还是第一次别人为他挡“子弹”。

虽然好笑但也很有趣,霍成厉把枪把面向苏疏樾递了过去:“想不想学?”

设计古老朴实的枪/支在灯光下渡了层寒光。

苏疏樾一怔,强大的武器对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太有作用了,苏疏樾想把枪接过来,但是还是忍住了。

“大人会亲自教我吗?”

霍成厉牵起苏疏樾细腻柔软的手,像是在沉思她话的可能性,片刻摇了摇头:“算了,这样的手磨了茧子摸着就不舒服了。”

看着枪把放回枪套,苏疏樾眼里闪过一丝可惜,但却不后悔。

霍成厉是个多疑的人,灯泡碎掉,她紧张到把他推倒在地,谁知道他问她学枪是突然兴起,还是试探。

一直到夜里,都没听到督军府出事,苏疏樾直叹幸好,要是真出了事,她表现就成了奇怪,少不得被怀疑盘问。

只是不知道霍成厉给章秋鹤挡枪的事,是书里面的杜撰,还是日子要再晚上一段时间。

宴会亮相对苏疏樾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本来没什么朋友的她收到了几张拜帖,约她看戏的有,约她吃下午茶的也有。

苏疏樾不敢麻烦霍成厉,直接去找了吴孟帆问霍成厉跟那些人家关系不错。

“跟将军有间隙的哪敢发帖子啊!”吴孟帆笑着道,“将军以前一直在亳州,来盛州才半年多,姨太太有些事不晓得。”

以前在亳州霍成厉就等于土大王,奉了章秋鹤的命整治那些不服的刺头,仗着手上有兵谁的面子都没给。

直接带了兵抄家,有人看不惯他要弄他,反倒被他整的灭门,尸首扔在路上也没人敢管。

几年下来亳州面目一新,盛州的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当官的谁没听过霍成厉的睚眦必报,甚少人敢招惹他。

“若不是因为一直有人在督军面前啰嗦,将军何须窝在警察局当个什么破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