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尖叫声被倾盆而下的暴雨声给掩盖过去。
半夜,月色竟是血一般的红色。
医院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响破天际。
惊得医院地下一层的停尸间的老伯点烟的手都颤了一颤。
医院外面的挂钟恰在此时报时,十一点五十九分。
“这个时候生的孩子,只怕是”
产房之中,那孩子还未完全脱离母亲的子宫。
“这是世警大队的法医于姐,因为在验尸的过程中动了胎气,胎儿才六个月”
孩子在母体里面剧烈挣扎,叫声也一下比一下凌厉。
忽而,主治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紧眉头,而一旁的护士皆是惊恐地瞪大眼睛。
于艳玲身上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流逝着,可又看不见那血究竟流到哪里去了,孕妇本来还是血色饱满的皮肤和脸部,此刻却像失去水分的干瘪的像树皮一样的粗糙暗黄。
她突然睁开眼睛,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的手紧紧地揪住主治医生的衣襟
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
舌头就这样“啪”的一声从嘴里掉了出来。
滚落在了地上。
主治医生一怔,周围的护士惊吓地屏住了呼吸,手上的手术工具掉落在地上,叮当几声,将医生唤回了一丝理智,立即迅速从腹中将胎儿取起,就在脐带的血液快要流尽的时候,即刻剪断脐带,脐带就在主治医生的手里变成干枯的一层皮。
“哇”婴儿再度发出了异常洪亮的叫声。
扭头过去望着那一轮血月的眼睛竟是一黑一白。
“啊”
与婴儿的那双眼睛对视之后,我心中一颤。
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梦,又是那个梦。
我用手拂了拂额上的冷汗,瞟了一眼窗外外边的月色正好,松了一口气。
十六年了,我已经十六岁了,可总会时常梦见母亲那年生前查案的现场,我第一次将我做的噩梦告诉外婆的时候,她跟我说那是母亲查案的现场,除此之外,她对母亲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因为我克死了我母亲,所以我奶奶跟爸爸十分的不喜欢我,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丢到了外婆身边。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十六年里我一直疑惑的是,为什么我梦里出现的那个婴儿的眼睛是一黑一白的,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睛,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眼睛。
但是那个婴儿,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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