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一件事情让你不生气,你可以自己提要求。”他硬把我的脸给扳过来,与他对视
我瞬间觉得无语了他这算是示弱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话还能说得还这样理直气壮
可一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神,我就不禁脸红心跳,真是羞人连点自制力都没有
一把打掉他的爪子,深呼吸一下,很认真地凝视着他,其实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沉默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来问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想很想知道。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究竟有过什么样的过往他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像,鬼一样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迫切地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老觉得他对我知根知底,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你换个别的。”宫玫瞬间冷下眸子。
很显然他是不想告诉我但是,不行难得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我就不能够浪费
“不我就问你这个问题你刚才说了,我自己可以提要求的你现在不可以赖账”我就这样干瞅着他。
他硬是不说,还干脆地瞥开脸,不理我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装乖卖嗲这一手,说实在的,我不擅长,那能怎么办算了,我就不信,我磨不了他
“你就告诉我嘛也不是什么个惊天地的事君子说话,可不像你这样的还耍赖噢”我学着电视剧里头的情景,挽着宫玫的手,使劲地装。
“你再阴阳怪气,我就走了”宫玫一听我这话,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不过也对,他要是觉得享受才怪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可是,这剧情怎么就反转了明明是我生气,他来讨好,现在怎就成了我讨好,他生气了
但是这能怎么办宫玫就是这么一个冰山的主能软下来说句话,就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那你走吧”我愣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哄,只能垂头丧气地不强人所难了。
宫玫愣了一下,瞪了我一眼,我赌气地躺下床,拉起被子装睡
“起来”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
“不起”
“你”
“干嘛不告诉我,你就走吧”
我紧闭着眼睛,但能感觉他盯着我的眼神都快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了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掐我脖子,我也死磕到底了
过了好久,就在我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我是半圣。”
我蹭地就弹了起来:“什么是半圣啊”
他深深剜了我一眼,就是不说
“你怎么说话老是跟没说似的,快快,告诉我一下,半圣究竟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心大发地凑过去。
他愤然起身,一甩黑袍袖。色厉内荏地说:“你以后不要那么作死要是想死,你大可直接吱一声”
“哦”我赶紧闭嘴不多问,他那倒竖剑眉的怒脸,一看就知道他此刻有多气了,我要是还继续不怕死地惹他,指不定他当真就掐死我了
我就这样看着地上的黑色长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忽然就消失了,就猛地抬头,房间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他又走了这次什么都没做
不对啊他要做什么我脑袋净乱想什么
脸上微微烫热,羞恼着蒙着被子,倒头睡去
可是,怎么地,就是睡不下去妈的,他说的半圣到底是什么啊搞的我现在都睡不着了宫玫这个混蛋
后面是怎么睡下去的我也不清楚,就在脑海中浮现宫玫的冰山脸,想着想着半圣的事情,然后就没然后了。
昨晚没拉窗帘,一大清早窗外的阳光就照着我的脸,眼睛感觉到微热,大厦下边的公路传来了吵闹的喇叭声,就醒了。
回想起昨晚,叹了口气,既然他不愿让我知道,那我就自己去想办法呗
刚下楼来,就迎面撞上了王道跟阿渔。
他们两个人皱紧眉头,一脸紧张和担忧地迎上来,叽里呱啦地一通问话:“好些了没啊”
“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昨晚休息的还行吗”
“要不要喝点粥补充一下体力啊”
我揉揉太阳穴,一大清早就被语言轰炸,脑神经不太够用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好多了没事可以那就喝点粥吧”
阿渔立马跑去厨房,王道瞥了瞥我胸前挂着的血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道,你有话就直说吧”我走到餐桌上,耐心等待我美味的早餐。
“你这块血玉是从哪里来的”王道这下就肆无忌惮地紧盯着血玉。
“猪肺粥。”阿渔端来一碗温热的粥。
猪肺这是要补我的肺吗也正好以后可以给宫玫掐多几次脖子
呸呸不准掐
我舀了一口,咽下后,才回话:“一个人给的。”
“哦你喝粥吧”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怕王道继续追问下去,脑子里还在想着用什么借口搪塞给他,现在倒让我脑细胞休息一下了。
不过他这会神色凝重,让我回想起昨晚宫玫说他是半圣的事,血玉跟半圣肯定有什么关联而且王道肯定知道什么
我暂时先不问王道。看他没追问,许是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
可能是体力透支的厉害,我一下子喝了三大碗猪肺粥,硬是把阿渔给吓着了,我一个小姑娘的胃口竟然如此大
“嗯挺好吃的阿渔的手艺不错”我摸摸滚圆的肚皮,满足地夸了一句。
阿渔收拾碗筷,冷冷地回了一句:“这是筱筱做的。”
我大窘,阿渔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下厨房啊
为了避免尴尬,我扭头四处瞅瞅,就发现王道正在看报纸自从昨儿筱筱给我看报纸,我莫名就对报纸很感兴趣。
“王道。给我看几眼”
王道闻声就把报纸递了过来。
我一眼就看见报纸上的头条登山者突遇山崩,心下一个硌咯。
往下一看事件内容大概说的就是一个登山者忽然遭遇到山崩,被滚落下来的山石给埋了,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登山者,感觉好像脑子闪过一个人,愣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往下仔细看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了上边图片里抢救人员担架上抬着的尸体,尸体浑身被黄泥覆盖,看不清楚脸长的是什么样,而且身体似乎被肢解了一般,但从身架上来看,宽阔高大,应该是个男的。
这图片好像有魔力似的。让我的眼神紧盯着不放,忽然一走神。
我就置身在漆黑的山顶上,不用多想,就知道我又灵魂出窍了。
“呵,她给你的东西,你能收的吗给我”
循声看去,尽管夜晚的光线十分的黯淡,可也能够看的清发出声音的人的脸廓,棱角分明,双眸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薄唇,挺英俊的。
“你讲什么谁给的东西”一个男人瑟瑟发抖地站在山顶边沿,他的后边就是半边悬崖,一旦坠落,那就是必死无疑
这口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天啊这个登山者居然是上次在车上跟自己跟招弟打招呼的那个南方人
“找死”那个英俊的男人闪到他面前,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个南方人给举到半空中,用力一掷,那个南方人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噗”猛地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他十分惊恐地仰望那个英俊的男人,双脚蹬着土石,连忙往后跑去。
“呵回来东西还没给我呢”那个英俊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森的。
一阵阴风从我背后袭开,那个想要逃跑的南方人被风扫起,这会我看见他胸前发出一阵金光。
应该是我给他的那个护身符的作用
紧接着金光被黑风覆盖,一下子失去了光芒,而那护身符也相应地掉落在地上。
我想上前去拉那个南方人一把,可前面却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着我。
看来这只是幻象,进不去果然每逢这种情况,我还是只能束手观望。
抬眼再次望去的时候,那英俊男人轻轻一挥手,五道亮着银光的利刃如同风刀齐刷刷地砍向那个被风扫起的男人,登时,那个男人的手脚和头就与身子异位了
鲜血喷的老高,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鲜血竟然可以喷那么高,至少有三四米高
明明我眼前有着无形的墙,却挡不住那些喷涌的鲜血朝我惊讶的脸上沾来。
血腥味霎时涌进我的鼻腔,瞠目结舌的我还舔到几滴鲜血。咸咸的。
那个英俊男人仿佛没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尸体,淡定从容地拾起那个护身符,那个护身符在他手上金光一闪,我明显看到他的手上好似被火烫烧着冒出一团黑气后,护身符就黯淡无光了,应该是失去了功效了。
随后,他隐身在黑漆漆的山林里,可他每走一步,他身后的山崖就倾倒了,连同那尸体一同滑落。
忽然,他一顿,手上握紧那个护身符,转脸冷峻地看着我:“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得到包括宫玫”
我猛地一个惊醒。
原来那个登山者根本就不是遇上山崩其实是这个英俊男人撕了他
“你怎么了”王道看我很不对劲,扯过报纸,担心地问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报纸已经被我手上冒出的冷汗给湿透了,而且连我自己衣服的背后也已经湿了。
我抹了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
“没事。”我冷静下来,想想,那个英俊的男人究竟是谁他好像知道我会看到那一幕那样这一幕不应该是死者让我看的吗为什么那个英俊男人会提及到宫玫
脑袋有点发疼
眼角余光注意到报纸上写的发生地点正是榕山村既然登了报纸,那就是已经立案了那一带,应该归李然管吧
上次本来就打算给李然一个电话的,现在正好就把事情一起问一下吧。
“王道,借一下你的手机”幸亏我记忆力还算行,上次李然给我的电话号码,我现在还能记得住。
王道没问我要来干嘛,但他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在说,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可是,警察局的电话一直都在嘟嘟嘟的声响当中压根就没人接
我心急地接连打了几次:“奇怪,警察局怎么没人接电话”
“警察局的电话不可能没人接的可能是有人把信号频道给中断了”王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王道,我要出去一趟等会招弟回来,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我说着就赶紧上楼拿那个白色单边包,那里放着很多外婆给我的应急用的符箓什么的东西。
我一定要去找李然问清楚上次那个司机说的那两个盗墓的扔停尸房的事情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那个文身的事情,一直都想问问他他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重要一个联系人了,他绝对不能出事
“小沫沫,要不我陪你去吧此事有点凶险”王道冲着楼上的我嚷嚷道。
我背起包包就往外走:“不用,没事的。”
“小沫沫”王道紧追上来。
“我只是去找个人,没事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赶紧回去要是真的有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你”我回绝了王道的好意,这事我都知道很危险,那个英俊的男人连护身符都不怕,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怎么可以把王道拖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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