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压着一个人这事,既然外婆不愿告知太多,我自然没追问,但心里还是很好奇这压着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饭过后,外婆就急急忙忙地赶去黄婶家,估摸着,应该是为了后山的事情,我这只好奇心很重的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饭桌上的碗筷后,就想着偷偷跟在外婆后边,去后山瞧瞧,或许我的阴阳眼能看见那被压在太极晕下的人。
好奇心总会驱使人去做些莽撞之事,所以才有了害死猫这一说法,对于我这只好奇心极重的猫,会不会被害死,我也不得知。
外婆的本事比我大着,鬼鬼祟祟的我肯定没几分钟就会被发现,于是就用上了隐身符。
等我去到黄婶家时,外婆和黄婶刚好准备出门,另外还有五六个村子的青壮年跟着,他们扛着铁锹和锄头,黄婶就扶着外婆,一群人行色匆匆。
我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头,但偶尔还是会用阴阳眼注意一下周遭的情况,以免有什么不知死活的脏东西出来横生枝节。
后山的山腰以下是一大片的坟地,据说这座山是非常不错的阴宅选址,故而有很多户人家把自己已故的亲人送了过来。
如今星河当空,黑暗笼盖着天地,任凭我眼睛再厉害,也不能举目眺望方圆百里之外,就打消了勘察此地的想法。
黄婶他们随着外婆一脸从容淡定地从这块坟地穿过,落在后边的我,未来得及追上。就被这一片坟地的孤魂野鬼给绊住了腿。
自己明明贴上了隐身符,怎会惹得满山的鬼魂都跑出来呢
个个青面獠牙,悬在半空的鬼魂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眶阴森森地盯着我看,仿佛我是一只误闯进龙穴的小猫咪,他们正蓄势以待,朝我一个猛扑。
我不甘示弱地拿出乌木金钩。
兴许是乌木金钩这个武器上的凶煞之气太盛,它一拿出来,那些鬼魂便溜之大吉。
还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不料竟是这般轻松将乌木金钩放回白布袋里,打算继续跟上外婆,可是。他们一行人早就走没了影,我没敢在外婆身上放下能追踪的三角符,就这样,我跟丢了人。
这才刚上山,我没跟上,这是有多失败啊
首战失利的我垂头丧气地掉转头,往原路撤退,然而,不慎一脚踏空
想尖叫,又怕暴露身份,只得忍住。
瞪大眼睛地观察四周。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踩空了,接着自己就好像在一个长长的地道里滚了许久,就掉落在这,貌似地下皇宫里面。
话说,我在这吴家村生活了将近十七年了,怎就没发现这后山坟地里头会有一座皇宫这后山确实挺大,如若真的掏空来建造一栋宫城,应该是可以的吧
也说不定,总而言之,我现在已经不小心地掉了进来,指不定自己能在这地下皇宫里找着那被压着的人。
这里头有几座屋宇,恰似故宫那样的飞檐红瓦,往上看,是石壁,石壁上刻画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花纹,感觉跟玛雅人的文字差不多,其中有些符文我能知晓大概的意思,这里头有月亮,星星,星星里头还有一种八角星。
忽然,吱呀一声骤响。
我立即循声望去。
其中最大最高的那座宫楼的屋檐下两盏巨大的红灯笼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幽幽红光在这全封闭的洞口散发出森森寒气。令人不战而栗,尤其是那扇自动启开的大门,宛若巨兽的口子,黑黑一片,看不出里头究竟有什么。
那扇门就这样敞着,似乎在欢迎我进去一样。
这宫楼里头旦夕祸福难测,不可轻易进入,更何况我还是孤身一人,难保会在里头丢了性命。
我踟蹰良久。
想了想,往刚才自己掉落的通道看去,居然没有通道全是石壁,自己就如同进入了一个半球状的笼子里
“你这笨女人,还要我出来接你”
这声音是,宫玫
我蓦然回头,眼里可见,一身穿黑红相间大袍的短发男子从那黑漆的门里走了出来。
“跟我进去”宫玫微愠地牵起我的手。
冰凉的触觉让我回过神来,愕然问道:“这是哪啊我不是应该在后山的坟地上吗”
“这是我的府邸,是我把你拉过来的。”宫玫目不斜视地牵着我迈进了那扇大门里头。
宫玫的府邸就是说,这是他的私人地方,是他的家他是邀请我去他家参观吗
这么一想,就觉得心情愉悦起来,转念一想,要是外婆回来没看见我,那肯定会骂死我的
“宫玫,其实我有别的事在忙着,你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我拉住宫玫,低头说。
“不能”
他的声音里积满了怨怒,这也让我有些怒气,他忙就不理人,他有空了就折腾我这什么态度啊
我仰头怒目圆瞪:“不行我要回去外婆回家之后找不到我的话,肯定会着急的”
“她今晚绝对不可能回家。”宫玫放开了我的手,轻轻挑了挑眉。
“你怎么知道难道后山砸死人的事情是你干的”我怀疑地问。
他微微蹙眉,似乎对我这话感到极大的不满:“真是笨的可以”
话落,他转过身去,负在后背的手紧紧地攥着。
宫玫的沉默让我有了一丝自省的空档,自己就是想多了一点,怎么可以怀疑到宫玫的身上呢他是个好鬼,怎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而且,他指不定刚忙完,就满心欢喜地邀我到他家里来叙叙旧,我这话跟一盆冷水似的浇到在人家的热情上,着实对他很是不礼。
自己平时老想着怎么见着他,如今见着了,还得闹出个僵局来。真是被自己给气哭。
“宫玫,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外婆才会口不择言的。”我上前扯扯他的袖子。
他不为所动,杵在那儿。
我趁机打量一下他的府邸。
这算是一个房间吧,整个房子里头,什么都没有,抬头可见瓦砾,低头可见绒毯,周围是古代那种糊着白纸的窗门,还是木门的那种,我觉得很奇怪,没有栋梁,没有墙,这屋顶是靠什么支撑起来的这房子怎就不倒了
房子里头也不算什么都没有,顺着宫玫那侧望去,正中央正摆放了一具棺材,是用黄金所打造的巨型棺材,棺板上还镶嵌了不少的翡翠宝石,我想,这根本就不是棺材,而是金屋啊
我走过去仔细瞧瞧,问道:“宫玫。为什么整个房间就只有这个东西在啊”
不敢用棺材这个词形容,感觉不太好。
这副棺材长三米,宽四米,里面似乎垫着厚厚的红色床被,前头放着两个长方体的瓷枕,我这由上往下看,像是一张大大的二人床。
后头的宫玫并没有回我的话,显然还在怒气当中,我又再次发问:“这是床吗”
如果是棺材的话,应该有棺材盖啊我转悠了一圈屋内,并没有看到棺材盖。那这只能猜测是床了吧或许这就是宫玫生前生活的那个年代所具有的床。
“是呀我们的床”宫玫忽至我的身旁,冰手霸上我的腰。
我木愣地重复一遍:“我们,的床”
转脸望向宫玫,只见他邪魅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笑弧后,他手上一个用力,将我的身子反转过来,面冲着他,我一时不察,失去了重心,直直往后倒去。
扑通扑通
心跳声急促又响亮。
我屏住气息,诧异地看着离我很近很近的一张俊脸。
这床果真垫了不少床垫。一倒下,我的身子还会被反弹一下,而附身下来的宫玫稳稳地压制住我的身子。
这空空的屋子里,只有我和宫玫这孤男寡女的,天啊想想就脸红。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宫玫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他那纤细薄凉的手轻轻地抚挲着我的脸颊。
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
尴尬地想要撇开目光,却发现,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他的脸蛋,觉得他的皮肤好好噢白白的,没有一个毛孔,估计摸上去。手感很不错吧
自己想着,就不由得伸手摸了上去,果真是滑溜的,简直就是吹弹可破啊
“摸够了吗”宫玫一把抓住我的手,阴沉着整张脸。
这种表情像是盛怒下的前奏,意识到这个警报,我慌忙抽回自己的手,不再对上他那双容易让人沦陷的美眸。
“不就是摸一下吗这么小气”我扁扁嘴:“宫玫,你别压着我,有你这样邀请别人登门做客的吗”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反倒被他两手钳住了自己的双手。动弹不可。
今夜的宫玫有些奇怪,让我有点害怕。
他轻呵一口寒气,拂到我耳朵上,我的脸又红上几分。
“我可没说,你是来做客的。”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礼尚往来,这词你懂吧该我摸你了吧”
我弄不懂他究竟卖什么葫芦,不明地问:“宫玫,你想,干嘛”
“肚子饿了,想吃你”他淡淡一笑。
这话音刚落。他的凉唇随之降落在我的脸颊上。
我明白过来之后,脑袋轰的一声,直鸣不停。
兀自愣了一会。
“你这女人,真是认真点”他扳过我的脸,微凉的唇瓣覆上了我的嘴唇。
很奇怪的感觉,心里又是惊慌又是愉悦。
“谈恋爱不要那么快将自己交出去,不然会后悔的”
筱筱的话如同警钟,在我的脑中骤然敲响。
“不宫玫,我还不行我现在顶多才十七岁而且,外婆知道了,会说我的”我双手开始推攘着。
但宫玫此时就跟一头发狂的猛兽一样,根本就不听我的,甚至毫不留情地大力地在我的香肩上狠咬一口,望向我的眼眸,尽是魅惑和欲望:“你这女人,这是第几回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一说完,刷的一下,我身上的衣服霎时被撕了个粉碎。
自己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下,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羞愧,泪水止不住地潸然而落。